“圣族同樣是棋子！”
這話一出，長生等人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了。
自從圣族直接在大千世界對他們動手后，他們便以為…圣族就是天地間的最大黑手。
可哪里想得到，圣族居然也不過是更高存在締造出的一個物種。
那…這個圣界？
長生等人已經不敢再想了。
逃出了一個牢籠，結果發現自己原來是在一個更大的牢籠。
而這個更大的牢籠還是極難突破的那種，但卻無比讓人絕望。
因為…即便突破了這個更大的牢籠，依舊是在牢籠里。
現場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雪琉璃和蝶鳳同樣如此。
兩女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秘辛。
一直以來，面對所演化的世界生靈，圣族之人向來高高在上。
一言不合，便直接毀滅世界。
一切都是為了攀升更高境界而作的推演。
她們原以為，圣族便是天地間最大的主宰。
可許牧卻告訴她們，并非如此，這個天地間的主宰，也不過是更高存在的棋子。
莫非…
她們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難道整個圣界，其實只是那個更高存在演化出的一場游戲？
圣族有平叛宗，那圣界之外的存在，有沒有類似平叛宗的存在？
能夠掌控圣族，那個存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一瞬間，她們甚至覺得圣族這個身份極為危險。
就猶如長生等人發現自己是棋子時的感覺。
即便在此時，哪怕是長生，也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說不出話來。
“那你來此，不會是專門來送五道規則的吧？”
許久之后，虞平安站了出來，直視著許牧。
哪怕到現在，他也沒有相信許牧。
許牧對此也沒有在意，微笑道：“將有大恐怖降臨此界，我特地來鎮守。”
說完后，他更是收斂氣息，坐落于神界之中。
同時，望了眼雪琉璃和蝶鳳。
兩女身軀一顫，連忙會意，跟了上去。
許牧之所以讓她們聽到這個秘辛，顯然已經不打算放她們回去了。
而想要活命的話，她們現在只能無條件服從許牧。
“雪琉璃，蝶鳳，你們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甚至都超過了大師兄，所以…”
跟隨在許牧后面的雪琉璃和蝶鳳聽到了許牧接下來的話。
“我將封印你們一千年修為，這一千年內，你們將修為全失，便安心待在我身邊，當一個侍女吧。”
許牧望著兩女，眼神清澈，但兩女卻是身軀一顫，對方似乎言出法隨一般，都未曾見到許牧動手，她們的修為便如冰雪般消融。
“師尊對你們沒有興趣，但也太過仁慈了，我將在此鎮守千年，這千年來，你們便負責端茶倒水。”
許牧的聲音十分溫和，但落在兩女耳中，卻猶如惡魔低語。
她們甚至懷疑…許牧饞她們的身子。
就這樣，許牧直接降臨在神界的一座莊園里，開始在神界定居。
“因果線，師尊你能感應到那個世界嗎？”
許牧半瞇著眼，發現天地間有一道無數道因果線纏繞到了他的身上，但卻并未崩斷。
而是任由它們纏繞。
并且…用一根手指捏住了這些因果線，匯聚一團，化作了一條巨粗無比的因果線。
而在這條因果線的盡頭處，赫然被他指向了一個世界。
不存在于…世界圖中的世界！
“師尊死之前所教，還真是好用。”
做完這一切后，許牧輕嘆了一聲，然后看向雪琉璃，敲了敲桌子：“琉璃，奉茶。”
與此同時，楊壽捕捉到了長虹界內的變化。
在長虹界內，他在每個生靈身上都布滿了因果線。
通過各個生靈的反應，不管隔著多遠，他都可以在一瞬間就把握到長虹界內發生的事。
“許牧？他來長虹界作什么？”楊壽皺眉沉思。
在編號1111世界的時候，他曾與此人打過交道。
知曉他的名字為許牧。
更嘗試過利用因果線來推演他的來歷，但上次推演，許牧的過去一片空白，什么因果線都沒有。
這次在他的因果線，卻指向了一個世界。
“他口口聲聲喚我為師尊，可除了秦雙外，我并未再收過弟子！”
把握著從因果線里推斷出的世界，楊壽覺得，他有必要去一趟這個世界了。
許牧的來歷復雜，此時就居住在神界，導致他沒有任何心思繼續毀滅世界了。
“必須盡快解決許牧的問題，探明他的來歷！”
長虹界里發生的一切事情，楊壽都了如指掌，尤其是許牧所說的下棋人和棋子的闡述。
“連圣族都是棋子！”
不得不說，這推翻了楊壽許多先前的猜測。
他一直以為，圣族利用時間轉換器，操縱時間，從而來推演修行境界。
但若大膽一點想，這個操控時間的能力，并非圣族所有。
而是圣族在意外情況下獲得的，而后圣族三祖從中悟出了演化世界，可以推演修行境界，便以此開創了一個又一個修行世界。
諸天萬界，也就是這么誕生的。
可就如同圣族獲取演化世界里的修行成果一樣，整個圣界的幕后黑手，極有可能是在利用圣族，同樣是為了推演更高的境界。
“想要得到答案的話，恐怕要前往許牧因果線指向的那個世界了。”
楊壽知道，許牧極有可能在那個世界有話要對自己說。
所以才借此方式，透露出了那個世界的坐標。
而楊壽僅僅思考了一瞬，便駕馭著綠色珠子，朝著坐標方向轟然而去。
“穿越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空間節點，再穿越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空間夾層，方能找到的世界…”
按照因果線的指引，楊壽一路上瘋狂穿梭空間節點，來到了一個空間夾層中。
隨后繼續穿梭，在空間夾層里，又發現了一個空間夾層。
進入其中后，在其中，依舊能夠找到空間夾層。
不得不說，如果這個世界存在于這么一個坐標里，那幾乎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莫非這便是圣族為了對抗真正的下棋人，而開創的一個世界？”
在空間夾層的穿梭中，楊壽對圣族在空間上的造詣愈發感到敬畏。
這個種族，雄踞了圣界無數年，到底推演出了多少奇絕的東西？
連時間都掌握了。
但似乎在空間領域，圣族掌握得更高一籌。
經過了五百年時間的穿梭，楊壽終于循著時間線指引的坐標，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面前。
只是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楊壽就愣住了。
“地球？”
站在這個世界之外，楊壽露出了驚訝之色。
一個水藍色的星球浮現在他的面前。
讓他都差點懷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過去。
因為這個世界的外觀和形狀，和他出自的地球，一模一樣！
但有一點不同，那便是…這個世界的太陽有兩個。
而且是藍色的太陽。
“有藍衣人鎮守，這里絕不是地球！”
楊壽掃了一眼這兩個藍衣人，其氣息遠非九級初期，而是…九級巔峰。
圣族的圣子司卿，在這兩尊藍衣人面前，無比遜色。
楊壽甚至從兩人之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為什么許牧要引我來此？”
楊壽皺著眉頭，駕馭著綠色珠子，跨入了這個全新的世界。
緊接著，他居然看到了自己。
沒錯，一個叫做楊壽的人，正生活在這個世界里。
如今的他，已經是三十多歲了。
在地球上，已經娶妻生子，擁有一個完滿的家庭。
從事著普通的工作，過著每日朝九晚六的生火。
每天回到家，妻子都做好了晚飯，順便教兒子做作業。
也經常為生活而發愁，想要在一線城市里買一套大房子。
就是這么一個十分平凡的人生，原本楊壽都不會去關注一眼，但…
他發現，此人也叫楊壽，而且長相和他一模一樣！
一念之間，楊壽便調出了此人的因果線。
然后頗受觸動。
這個楊壽，有一段經歷和他曾經一模一樣。
直到他被查出得了一個病。
此后兩人的人生便截然不同。
楊壽被查出的是癌癥，而此人，被查出的，則是尋常的胃病。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個世界到底是哪里？”
楊壽望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他一個單身狗，居然娶了妻子，有了兒子？
兒子今年七歲了，小學二年級，學習成績很好，每次提起兒子，這個楊壽眼睛都會瞇起來。
他的生活，雖然平庸，卻十分幸福。
“這個世界絕對是個真實的世界，這點沒有問題，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有因果！”
楊壽深吸了一口氣，凝望著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
他們都無比真實。
可這個世界的楊壽，卻讓楊壽陷入了迷惑之中。
“對了，他的手表！”
楊壽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連忙看向了這個楊壽的手腕部分。
沒有！
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他沒有手表。
記憶不只是在那次醫院檢查中分了岔，在手表這里也分了岔。
然而，在下一秒，綠色珠子內的楊壽，看到這個世界的楊壽的妻子張雨桐的手腕時，忽然愣住了。
那個熟悉的手表，擁有著時間加速能力的手表，就這么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