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遠處休息的炭治郎和善逸,看著那無數櫻花涌動的奇景,皆是目瞪口呆。
“好.....好厲害!”
村田握刀冷漠的打量著四周,最后在西南角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原來在這兒。”
村田轉過刀柄,朝虛空橫向一揮,同時道:“櫻之呼吸·三之型·操風櫻。”
半天狗原本見自己暴露,剛準備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風和強大的引力,吸的向后退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
半天狗來不及反應,還不等掙扎幾下,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引到了村田面前。
而村田見此,毫不猶豫,原本向后橫斬的刀勢一頓,緊接著翻轉刀刃,朝著半天狗一刀斬去。
毫無疑問,半天狗的小腦袋一下子便斬落下來,小小的身軀也如同一只瘦老鼠一樣,跌落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發現半天狗到斬殺,連十秒都沒有,而猗窩座等鬼則才剛剛從‘操風櫻’這詭異的一招中回過神來。
村田斬殺半天狗之后,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掃了一眼場上還剩下的鬼。
鬼舞辻無慘、黑死牟、童磨、猗窩座和鳴女。除了鬼舞辻無慘之外,剩下的村田都十分‘熟悉’,因為他們的資料,鬼殺組內都有,而這其中最大的功勞者,則是已經逝去的比野古十郎。
畢竟比野古十郎曾經跟這些鬼全部交過手,情報早在去世之前,便交給了產屋敷耀哉。
“那個女的擁有轉換空間的能力,拿扇子那個用冰,六只眼那個最強,紅頭發的體術不錯,好像砍頭也不會死亡........”村田武哉默默的在心里念到。
隨后,村田抬起頭,盯著猗窩座,“那么,還是從你先開始吧。”
猗窩座瞬間感覺自己通體冰涼,腦海中警鐘震鳴,仿佛有什么兇獸盯上了他一般。
本能的,猗窩座擺好了架勢,做出了防御的姿態。他知道危機感來自哪里,畢竟那濃郁的殺氣是做不了假的。
“猗窩座有危險。”黑死牟忽然開口道,手上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
鬼舞辻無慘瞇了瞇眼睛,神情陰冷,讓人難以捉摸其此刻的心思。
童磨扇了扇扇子,笑瞇瞇的,只不過氣息也在翻騰,隱隱也有出手的意思。
村田余光注意到了鬼舞辻無慘那邊的變化,掃了一眼,將他們的動作收入眼底。
“準備動手了嗎,不過很可惜,接下來這一招,你們防不住。”
村田緩緩閉上眼睛,將日輪刀收入刀鞘,腳步一拉,做出了拔刀術的動作。
櫻之呼吸·七之型——殤櫻·離歌。
不遠處的猗窩座忽然發現自己眼前的世界一黑,整個人被無窮無盡的黑暗包裹著,不見一絲光亮。
這是哪里?
正當猗窩座迷惑時,看到漆黑的空間里,落下了櫻花。櫻花發著淡淡的粉紅色的光芒,極為漂亮,隨后猗窩座便聽到了一陣女子婉約的低吟,似乎是在唱著什么歌謠。
真好聽啊.......
猗窩座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這清脆悅耳的吟唱中,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重量。
黑死牟本來已經做好了支援猗窩座的準備,可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手腕一僵,六只眼睛瞬間爆睜。
只見村田如同白駒過隙般,以一種超越了時間空間的速度,出現在了猗窩座身后,整個人依然保持著拔刀術的動作沒變。
可是,整片空間,響起了一陣悅耳的輕鳴,那聲音就像是少女用黃鶯般的嗓子,在輕輕的吟唱舒緩的歌謠。
或許其他人會如此認為,但是作為一名武士,黑死牟卻熟悉的察覺到,這只不過是極速的拔刀收刀時,產生出來的顫鳴,但由于速度實在太快了,聲音達到了一陣近乎‘人聲’的錯覺。
“長眠于黑暗吧......”村田輕輕念道。
猗窩座的身體僵立著,一陣夜風吹來,隨之緩緩倒下。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誰也沒有說話或者發出什么動靜,一個個就像是蠟像一樣,筆直的佇立著。
秋夜的風,多么蕭瑟啊 村田估算了一下時間,預計悲鳴嶼行冥等人應該也快到了。
“看樣子只能到此為止了。”
童磨和黑死牟他們,還在思索剛才村田那一刀的奧秘,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不弄清楚,到時候威脅實在太大了。
村田看著鬼舞辻無慘等鬼,淡淡問道:“那么,接下來我的對手是誰呢?”
鬼舞辻無慘陰冷的盯著村田,出聲道:“鳴女。”
一直靜靜待在一旁的鳴女聽到無慘喚自己,頓時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就在她準備撥弄琵琶琴弦時,卻感覺到一股鋒銳的寒意襲來。
“放肆!”
待在鳴女身邊的黑死牟六目一睜,迅速拔出刀刃,狠狠地朝著右側劈去。
“哦?”村田詫異的看了一眼擋住自己進攻的黑死牟,開口道:“實力不錯。不過我想殺她,你還攔不住!”
櫻之呼吸·四之型·花祭火舞。
日輪刀上光芒一耀,數不清的櫻花燃燒起來,光彩奪目。
黑死牟被這突然沖出的火光晃了一下,等再去看時,發現村田已經沖到了鳴女的身前。
血鬼術·蔓蓮華。
村田瞥了一眼纏繞而來的冰藤蔓,心中默念:櫻之呼吸·二之型·幻櫻。
冰藤蔓穿過村田的身體,而鳴女則是心中一驚,想起之前見到的場景,下意識的便想往身后看去。
就在這一瞬間,鳴女看見無數燃燒著的櫻花將她包圍起來,旋轉著飛向天空,如同祭典時熊熊燃燒的篝火。
等到火焰消散后,只有村田一個人的身影,而鳴女則是不知所蹤,仿佛憑空蒸發了一般。
見到這一幕,鬼舞辻無慘臉上的殺機幾乎肉眼可見,他朝村田走了兩步,說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鬼殺隊的家伙。”
村田毫不畏懼,淡淡回道:“是嗎,可是我并不覺得榮幸。”
鬼舞辻無慘看著村田,說道:“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雖然令人羨慕,但又能如何,總有一天你會被死亡打敗,你所做的一切都將化作幻影,白費力氣。”
“我知道。”
“那么,你就不想獲得永恒的生命嗎?只要能一直活下去,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輕易的掌握,時間對你而言將變得毫無意義,你的實力包括你的一切,都可以永恒的存在下去。”
“確實如此。”
“那么......”
“可是我并不想獲得永恒的生命。”村田淡然的說到,目光毫無波瀾的盯著打量自己的鬼舞辻無慘,“生命的永恒,不過是永恒的孤獨罷了,鬼是空虛的存在,如此空虛的活著,非我所愿。”
鬼舞辻無慘瞇了瞇眼睛,說道:“是嘛,看來你的器量也不過如此罷了。”
村田微微一笑,說道:“真可憐啊,你活了這么久,家人朋友都死了吧,就你一個人獨活在世上,真的有趣嗎?所謂的‘器量’究竟向誰證明呢?自私自利如你般,恐怕不會知道,人為何為人吧。”
人類的自我以為,是一種十分有趣的東西,這種東西無對無錯,非黑非白,卻叫人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