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
某地下停車場內。
姚禹已經放棄了與秦纖纖理論的打算。
他算看出來了。
這個腹黑蘿莉就是要胡攪蠻纏到底,以便達到加入仁和館,可以跟著他學習廚藝的目的。
但是。
姚禹和秦纖纖非親非故,他干嘛要和這個腹黑蘿莉牽扯不清。
更別說,這個腹黑蘿莉身后還有一個醋王老爹。
要是讓秦無宓知道他閨女跟自己在一起,鬼知道那個晉陽醋王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出來。
念及于此,姚禹也不再跟她廢話,轉身便要繞開秦纖纖。
可是,秦纖纖卻像一副狗皮膏藥似的,始終攔在姚禹身前。
姚禹往左走,秦纖纖邁著螃蟹步攔在左邊。
姚禹向又走,秦纖纖就同步位移攔在右邊。
來回兩次后,姚禹不耐煩了,道:“麻煩你讓開。”
“我不讓。”
“你讓開!”
“我不讓!”
“你讓開!”
“我就不…”
一連串令人智熄的對話后,姚禹氣得腦袋都大了兩圈。
然而。
秦纖纖還是不甘示弱地張開雙臂,擋在身前。
她甚至還故意挺了挺并不富余胸部,一副“本小姐就不讓開,有本事你打屎我呀”的傲嬌挑釁表情。
姚禹眼角直抽抽。
他發四。
如果此刻擋在他面前的是個男的,姚禹早就把他打得連他姥姥都認不到了。
果然,腹黑蘿莉什么的最討厭了。
姚禹心想。
忽然,他眼珠一轉,指著秦纖纖身后面色驚恐道:“有老鼠!大老鼠!”
“啊!!”
“老鼠!老鼠!老鼠在哪里!快踩死它!”秦纖纖被姚禹出色的演技嚇得蹦到姚禹身后,一臉驚恐,大聲尖叫。
“哈哈哈哈…”
姚禹瞧著秦纖纖的慫樣,暢快大笑。
然后,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跑開,鉆進了自己的車里。
“姚禹!你個大騙子!”秦纖纖見姚禹跑得賊快,這才意識到上當。
她連忙去追。
但是,老司機姚禹已經熟練地踩離合、掛擋、踹油門,啟動了車子。
等到秦纖纖追到停車位時,只來得及吃一口奧迪Q5噴出的一股尾氣。
車內,通過后視鏡看著秦纖纖在原地跳腳,姚禹又是忍不住笑出一陣鵝叫聲。
擺脫了秦纖纖后,姚禹去學校接了姚嬋。
在回家的途中,他收到一條來自朱行琛的語音。
姚禹點開語音一聽。
只聽見朱行琛一副不情不愿的語氣道:“開水白菜的湯底秘方發你郵箱了,注意查收!”
姚禹聽完,微微一笑。
他知道,朱行琛肯定是用過了自己那天在杭城傳給他的秘制紅油配方了。
秘制紅油的配方,是當之無愧的大殺器。對于專攻川菜的廚師而言,意義重大。
有了那道秘方,就可以讓任何一個川菜師傅的廚藝更上一層樓。
朱行琛定然是個識貨的人。
以他的性格,當他意識到姚禹給他的紅油秘方有多實用之后,他就會做出回禮,把姚禹感興趣的菜方發過來。
但是,朱行琛永遠不可能知道。
姚禹那天在嘉然居時,就已經學會了開水白菜的做法。
這道秘制紅油配方,其實是姚禹給他的謝禮。
其實,這也就是朱行琛和姚禹交情好。
否則換做其他人,姚禹也不會拿紅油秘方去換開水白菜的菜方。
因為系統給的這個秘方確實太厲害了。
除了陳立、楊銳、朱行琛外,姚禹不打算再把這個方子教給別人。
當然,如果陸沉魚感興趣,那自然是要另當別論。
回家,洗簌,夜聊,睡覺。
第二天醒來,姚禹做好早餐,吃飽后從酒窖里拿了幾瓶好酒,精神抖數地上班去了。
來到仁和館后,姚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明察秋毫技能查看食材品質。
今天的全蟹宴,姚禹不僅把陸家祖孫三代、劉梓呈、王遠博請來了,昨晚回家后也給顧輕舟發了個消息。
畢竟,昨天顧輕舟教他做粥時講解了不少不外傳的干貨。
姚禹也想借機表示感謝。
同時招待這么多位大廚,姚禹心中也有些緊張。
而且,姚立仁所創的全蟹宴要比其他全蟹宴復雜得多。
根據姚立仁菜譜記載,全蟹宴的十道菜品分別是:
蟹粉豆腐、六月黃、蟹粉獅子頭、避風塘炒蟹、鹽焗蟹、雪花蟹斗、蟹粉春卷、面拖蟹、清蒸紅膏蟹、醉螃蟹。
這十道菜品中,至少得用到五種螃蟹和十二種料酒。
說實話,要不是任務所迫,姚禹還真不愿做這么麻煩的全蟹宴。
檢測過了所有食材,姚禹便決定先處理梭子蟹、面包蟹和招潮蟹。
這三種螃蟹,其中梭子蟹是用來做蟹粉豆腐和蟹粉春卷的主料。面包蟹用來做避風塘炒蟹和鹽焗蟹,招潮蟹則是雪花蟹斗的不二選擇。
——姚禹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為什么當場姚立仁要用招潮蟹而不是大閘蟹、梭子蟹來做雪花蟹斗。
不同的螃蟹,處理起來也有不同的側重點。
在姚禹處理螃蟹的時候,陳立也來到了仁和館打卡上班。
他知道姚禹今天要做一桌大菜,見姚禹獨自忙活,便過來道:“有什么要我做的沒?”
在做高難度宴席料理時,也就楊銳、陳立這種級別人的能幫他打下手。
一般的小工幫廚無法領會姚禹的烹飪意圖和具體要求,貿然幫忙,只會浪費了食材和時間。
姚禹對陳立自然是放心的,他道:
“你幫我吊一砂鍋的湯,做雪花蟹斗要用。另外,幫我熬制蟹粉。梭子蟹和大閘蟹的蟹粉要分開熬制。”
“行。”陳立點了點頭,準備先替姚禹熬湯。
他一邊剁著豬骨、火腿和雞塊,一邊對姚禹道:
“我剛才進來時看見秦纖纖了,她就蹲在餐廳大門外,啃著三明治喝豆漿。這都已經第三天了,她還沒回晉陽嗎?”
姚禹聽到秦纖纖的名字就頭大,說:
“甭管她。那丫頭簡直不可理喻,昨晚還想跟蹤我來著。”
陳立頓時精神一振,一臉八卦地壞笑道:
“她跟蹤你?還是晚上?她是不是想對你施展美人計啊?師兄,你昨晚沒繳械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