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位于落云郡最東部,往東再走三百里是烏瀾江,而過了烏瀾江便是鐵劍派的勢力范圍。
陳炎等人在張玄陽的帶領下,接連翻過數個山頭,行走了大約一百多里,由于靈力消耗實在過多,他們不得不在一處無名山谷內稍作休息。
“張師兄,再往南走一百多里,可就是烏瀾江啦!”
吳宇一邊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虛汗,一邊指著南方,苦惱道:“這幫鐵劍派修士,他們會不會是打道回府啦,不然怎么一直向著烏瀾江方向走?”
正握著一枚下品靈石,急忙恢復靈力的張玄陽立即否定道:“不可能,這幫鐵劍派的家伙一定是在柳河村尋找到了蛛絲馬跡,所以才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不然我們追了這么久早就應該和他們遭遇了。”
吳宇聞言,頓時氣餒道:“可是在這樣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而他身旁的二弟吳剛,也是一臉垂頭喪氣道:“張師兄,我大哥說的也不錯,萬一這個李云海真的逃回了南方,難不成我們也要追過烏瀾江嗎?”
張玄陽冷冷地看著吳剛,突然揮掌將身旁一塊石頭震成齏粉,怒聲道:“吳剛,任務開始的時候,我怎么說的,誰敢畏懼不前,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如果你想退出,現在就可以走,我張玄陽絕不阻攔,但是事后我會親自將你從組隊契約上除名,作為隊長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
聽到張師兄想要將吳剛從組隊契約上除名,吳宇頓時感覺事態嚴重,立馬好言道:“張師兄言重了,我二弟絕不是這個意思,還請息怒!”
接著又對著自己二弟吳剛呵斥道:“誰讓你胡說八道,還不快快給張師兄道歉!”
吳剛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對著張玄陽恭敬地說道:“張師兄,我剛才一時犯糊涂,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唉…”
張玄陽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什么。
這時一旁的林雪卻忽然制止道:“大家靜一靜,附近有情況!”
一旁打坐休息的陳炎頓時精神一震,立即問道:“林師姐,你有什么發現?”
“剛才一陣山風吹來,我好像聽到了打斗的聲音!”林雪有些不太確定道。
這時張玄陽一個鯉魚打挺,有些激動地問道:“打斗聲,什么方向傳來的?”
“東面。”林雪用手向著山谷的東面指去。
張玄陽聞言,立即示意道:“諸位隨我一同前去,注意不要發出太大動靜!”
“明白!”眾人立即點頭,并急忙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當眾人向東疾行了數里地,再次翻上一座山峰時,終于發現了打斗聲的源頭。
只見不遠處的山下,一黑袍青年和一頭銅甲僵尸,正在對陣三名持劍修士。
果然是邪修李云海!
林雪再三確認,山下的黑袍青年正是畫像上的李云海,當即便對張玄陽問道:“張師兄,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噓,不要聲張,隨我來!”
張玄陽擔心自己這一行人的動靜,會引起山下李云海等人的注意,于是連忙帶著陳炎等人離開山頂,找到一處避風的巨石后面。
然后對著眾人解釋道:“諸位,山下之人是敵非友,我們暫時不能貿然沖過去,以免這個李云海趁亂逃跑。”
“張師兄說的對,我看現在那個邪修李云海正處在下風,估計沒多久就會落敗身死。”
吳宇也在一旁附和道:“到那時候咱們五人再一同下山,從鐵劍派修士手里將李云海的尸首搶走,這樣既能順利完成考核任務,還能好好地殺一殺鐵劍派的威風!”
聽完吳宇的話,張玄陽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轉頭看向陳炎,問道:“陳師弟,你有何看法?”
陳炎簡單地思索了一會兒,便回答道:“張師兄,現在下山插上一腳確實弊大于利,不過我們也不能只坐山觀虎斗,還是得時刻盯緊這個李云海。”
“畢竟此人乃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邪修,保不準這個家伙還有什么保命的秘術,萬一讓他在咱們眼皮底下逃走,那可就太可惜了!”
“陳師弟這個提議值得考慮!”
張玄陽聽完后,點了點頭說道:“諸位,接下來我們就重新返回山頂,然后都給我死死地盯住李云海,千萬不能讓他在咱們眼皮底下逃走。”
“張師兄說的極是。”眾人一一點頭同意。
隨后眾人又重新返回山頂,一個個都隱藏好自己的蹤跡,然后死死地盯住山下的一舉一動。
而陳炎這時也開始仔細觀看山下這場正邪對戰!
只見此時的邪修李云海依靠著銅甲僵尸,雖然在鐵劍派三名煉氣五層修士的圍攻下十分吃力,但是陳炎隱隱約約感覺,這個李云海并沒有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
反倒是鐵劍派三修這邊,雖然依仗著三人合擊之力,但是卻始終攻不破銅甲僵尸的防御,以至于銅甲僵尸身后李云海還能有還手之力。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山下對戰雙方漸漸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到處刀光劍影飛沙走石,甚至連遠處的張玄陽、陳炎五人都感覺戰斗無比的激烈。
漸漸的,以一敵三的李云海也逐漸處于劣勢,不僅他的銅甲僵尸身上到處都是劍痕,就連他自己身上也遭受多處劍傷。
不過當眾人都以李云海即將落敗身死之時,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從李云海身后的山洞中竄出,在鐵劍派三修毫無防備之下,瞬間向著其中一人迎面襲來。
“三弟小心!”
這位煉氣六層的黑衣邪修頓時大笑道:“哈哈,晚啦!”
鐵劍派的一名修士在毫無防備之下,當即被黑衣邪修刺中肩膀,與此同時一道毒氣還順著傷口滲入體內。
一擊得手后,黑衣邪修立即退到李云海的身旁,并且大笑道:“中了我的烏骨毒,三個時辰內沒有專門的解毒之藥,一定會全身毒發身亡。”
鐵劍派為首的青年修士,大聲呵斥道:“休得胡說,就憑你這個過街老鼠一般的邪修,也敢在我們鐵劍派面前大放厥詞”
黑衣邪修聞言,頓時冷笑道:“呵呵,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到時候你們就看著他怎么毒發身亡吧!”
片刻之后,正在給受傷修士治傷的另一名鐵劍派修士立即說道:“師兄,我已經給師弟服用過數種解毒之藥,現在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鐵劍派為首的青年修士,咬牙切齒道:“算你們狠,這仇我李浩然記下了!”
說完,李浩然便和鐵劍派另一名修士,拖著帶著一名受傷的修士倉皇離去。
看著敵人不急不緩地離開,受傷的李云海立即問道:“師兄,為什么要放他們走?”
黑衣邪修卻笑著說道:“師弟你都傷成這樣了,難道憑我一個人能將他們都留下,再說了這幫鐵劍派的劍瘋子都是你招惹來的,我可沒有幫你擦屁股的習慣。”
“你…”
邪修李云海看著自己這個性格古怪的師兄,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李云海的師兄,再次問道:“師弟,你都傷成這樣了,要不和我回去養養傷再出來?”
但是李云海卻不領情道:“師兄的心意我領了,在這里我的傷能好的更快!”
此時在山上監視的眾人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因為另一名邪修的參戰,鐵劍派就落得一人重傷而敗退。
這時吳剛在一旁,有些緊張道:“張師兄,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該死的,怎么這里李云海還有一個煉氣六層的同伙,現在就算我們下去,勝算的幾率也不大!”
此時張玄陽師兄心中滿是躊躇,現在他們幾人一旦沖下山,即便最后能夠取勝也只能是慘勝,而且最后誰能活著回到門派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