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崽!”
這時,菜園子傳來了一個激動而又沙啞的聲音。
“何叔!!”
武玄澤見到了何叔,八年過去了,何叔沒什么變化,精氣神倍兒好。
“何叔,我還以為你老呢,沒想你這是返老還童,越來越精神了啊。”武玄澤激動的握著何叔的手說道。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這都多少年了,也不來看看我老人家,你好意思啊。”何叔同樣激動的看著武玄澤,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舊人一樣開心寫在臉上。
“老伴,多燒幾個菜,今天武崽留在我們這吃飯。”何叔高興的說道。
“你糊涂了,我們不是剛…”老嫗話到一半,才恍然,然后跑到廚房去忙碌起來了。
武玄澤很欣慰的一笑,然后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個禮盒:“何叔,多謝你當年的照顧,要不是你護著我,我小時候還不知道被那些人欺負成什么樣呢,這都是一些補品,小小意思。”
何叔也沒客氣,甚至根本沒去看一眼那禮品。
何叔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至少武玄澤小時候在這的那兩年,他沒有見過何叔有孩子來看過他,甚至連自己的妻子也很少提起。
那個時候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他又熱衷與漫畫小人書,大人的世界哪懂。
“剛剛我看到一水靈姑娘,是你女朋友吧。”何叔眼神一挑,高興的拍了拍武玄澤的肩膀。
“我…我同學,不是的。”武玄澤解釋道。
眼前的如果不是何叔,武玄澤壓根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甚至直接說沙曼珠是他女友又何妨。
但何叔曾經對他照顧有加,武玄澤并不想對他撒謊。
“來,咱爺兩這么多年沒見了,喝一個。”
“嗯。”
何叔到后面的柜子里拿了兩瓶二鍋頭,平時他也就這一點愛好,喝點小酒,然后就在院子里呆著,種種菜,養養花,喂喂阿貓阿狗,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或許真是這種心態,令他這些年反而容光煥發精神滿面,比起當年反而更加的龍精虎猛,愈發的年輕了一些。
“以前你小不能喝酒,現在長大了,可得多陪我喝幾杯。”何叔看武玄澤就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樣。
武玄澤乖巧的點頭,在何叔面前,他始終是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而且他內心有一絲絲的慚愧,這些年何叔一直記著他,而他卻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老人家。
何叔高興,武玄澤不想掃興,多陪老人家喝了一些。
爺兩大多數聊的都是武玄澤小時候那些調皮搗蛋的事,何叔唯獨對武玄澤的那些事記憶猶新。
何叔也說了,有些事情一干就是一輩子。
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里。
哪都去不了,哪也不能去,哪也不想去。
武玄澤聽后,反而覺得這種是非常的偉大,一生只做一件事。
更重要的是,何叔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他驕傲,他感到幸福。
武玄澤反而羨慕何叔,因為他沒有被這個銅臭味的世界所熏陶,這種精神在當代幾乎是鳳毛麟角了。
武玄澤是發自內心的肅然起敬。
后來,何叔才說起老伴的事,那老伴是烈士的后人,那個時候定下了娃娃親。
因守陵的事一直被娘家人說道,直到娘家人都走后,她就搬過來陪他了。
武玄澤莫名的有些羨慕這樣的感情。
那個時候,人的感情是多么的純粹。
那個時候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趁著酒意,也沒吃幾個菜,武玄澤旁敲側擊的說起了自己曾經遇到阿飄的故事。
當提起自己遇到阿飄的事,何叔就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
“叔,你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
糟了,武玄澤本不該在老人家面前提這些東西。
一個守陵之人,又怎會相信神鬼之說呢。
武玄澤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種見鬼的故事,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那…叔啊,我喝點酒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啊,我是唯物主義者,我相信科學的。”武玄澤說道。
突然,何叔一擺手,老臉也有些微紅。
“你…你剛才說你見了到一個沒臉的黑人?”何叔抬起手眼睛泛著光說道。
“嗯,沒有五官我能確定,是不是黑人我不知道,渾身冒著黑氣。”武玄澤說道。
何叔這模樣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眼,微醺的眼神里透著神采奕奕的光芒。
“武崽你不厚道呀你。”何叔帶著笑意指著武玄澤。
武玄澤不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何叔,我怎么就不厚道了?”
“你不是來找何叔敘舊的,你是為這事而來。”何叔露出一副看破武玄澤小心思的表情。
“何叔,實話和您說吧,我遇到麻煩了,我必須找到這個無臉人!”武玄澤也不繞彎子了。
他來找何叔目的就是找阿飄的,這里很多居民可以不知道,但何叔一定知道。
“嘭!”
何叔突然一酒瓶子砸在桌上,花生米都灑了一桌子。
“何叔,你…”
武玄澤看著突然站立起來的何叔。
何叔一臉的嚴肅,看著武玄澤道:“武崽,這么多年了這個秘密我從來沒和人說起過。”
“你的秘密?”武玄澤有些納悶,剛才說的不是他自己的秘密嗎,怎么就成何叔的秘密了。
“是…不,是咋爺兩的秘密。”何叔有些搖晃著身子,眼睛里精光大放。
“何叔你知道無臉人?”
從何叔的這句話,可以判斷出他也見過無臉人。
何叔的酒量絕對不止這一點,雖然今天高興是喝多了一些,但武玄澤知道他很清醒,絕對不是胡言亂語。
“知道,何止知道,我曾見過他三次,每次它見到我,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溜得賊快。”何叔仰著頭插著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它居然害怕您?”武玄澤感到意外。
“嗯,每次遠遠的看到我,跑的比兔子還快,不過這幾年沒怎么見到它了。”何叔說道。
“那它…它是…是阿飄嗎?”武玄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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