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搞不清楚邁瑞肯的具體目的,所以華夏直屬領域內的所有進化者,紛紛回到了鎮北城中,只有兩三處必要礦場依舊有著超a級進化者鎮守,不過原先的開采工作卻已經停止,而他們也都是隱匿在暗中,主要還是防止邁瑞肯那邊耍什么花招。
秦然自礦洞回來后便被杜昌安排到了鎮北城的一件房屋中休息,只是他屁股還沒坐熱,之前被他所營救的那一批進化者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上門道謝。
對方都擺出這樣的姿勢,秦然自然不太好的拒絕,只得開始被迫營業。
不過才送走了他們,卻陸續有人接踵而至,大抵都是想要拉秦然進他們的團隊或是組織中。
進入天京次元通道中的進化者,大多都是有著明確歸屬的,當然,其中還是以“機動調查局”和軍方這兩大勢力為主,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隱藏極深或是比較特殊的組織。
他們拉攏秦然的原因自然也很簡單,一個才成為進化者不滿一年的家伙,竟然有著斬殺a級進化者的強悍實力,這樣的天才少年,他們怎么可能不心動?
而相對而言,那些零散的小團體目的就更明確了。
很多進入次元通道中的進化者單憑自己一人是很難在次元通道中生存下去,或者說有著什么成就,所以往往他們都會組成小隊進行活動。
而此時在眾多進化者眼中,那支小隊中要是有秦然這樣一個大殺神在,只要不招惹到超a級,說是在次元通道中橫著走也不算過分了。
眼見一眾身影個個心思活躍,秦然卻提不起絲毫興趣,剛開始他還笑著婉拒,到后來則干脆閉門謝客,在房間里鍛煉起了杜昌之前教導他精神方面的一些運用技巧。
秦然的精神力本就不弱,又進過系統的數次增強,在a級進化者中也可以說是佼佼者,杜昌稍微講解下原理方面的東西,秦然豁然開朗。
伴隨著無數呈絲線般的精神力擴散、壓縮,最后一團亂序如同粽子般將秦然的身影團團包裹住。
此時若是有人在房間里僅僅使用精神力掃描四周,其實是很難發現秦然的存在。
這就是杜昌之前明明出現在他身后,秦然精神掃描卻完全發現不了的原因。
當然,如果另一方的精神力強度遠遠超出或是更加敏銳的話,這樣的“精神屏蔽”其實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所以,所謂精神技巧的運用,歸根結底,還是要依仗宿主的精神力量,而當一方的力量足夠形成碾壓之勢時,技巧什么就都是虛妄了。
除了“精神屏蔽”之外,杜昌還教了秦然好幾個方面的精神力量運用,著實讓他受益匪淺。
秦然此時只是初步運用,還是顯得相當生疏,不過只是幾度嘗試后,便顯得有模有樣了。
而接下來的一個多禮拜時間,他的生活便如死水般不起半點波瀾。
每天除了縮在房間中不是鍛煉各種精神技巧,便是不斷錘煉身體,日子雖然過得平淡,但卻也十分充實。
不過好在沒有多久后,原本有些風雨欲來的局勢卻是沒有絲毫征兆的緩和下來,各地負責鎮守的進化者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據點。
不知道是迫于世界各方給予的巨大壓力,還是華夏和邁瑞肯那邊暗中達成了什么協議,鎮北城原先的緊急狀況重新解除了。
而這,也意味著秦然可以出去繼續獵殺那些b級次元生物了,對于完成那個連環任務后可以獲得的高級職業模板,他一直可都是心心念念。
沒有驚動任何人,秦然再次離開鎮北城,不過和上次出城時相比,此時的他,實力卻是已經今非昔比。
南荒沙漠。
這里是和殷三直接掌控區域接壤的一片黃沙大地。
殷三、歐太聯盟、華夏以及原先的澳洲,四方勢力所掌控的區域在距離上雖然談不上特別遠,但每一處的環境卻都有著天壤之別。
由于環境的限制,滾滾黃沙中的植物極其稀少,不過能夠生存下來的植物,無一都有著無比堅韌的生命力。
而此時在某片黃沙之上,便屹立著一株沙棘。
此時,一頭類沙蟲的生物正匍匐在黃沙中小心前行。
這是一種智慧極其低下、喜食植物果實的低階次元生物,戰力聊勝于無。
而在這片沙漠之中,隱藏的各類次元生物并不在少數,不過無論怎么算,沙蟲都是最底層的存在,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才有可能在這方世界中生存下來。
這頭沙蟲身子隱匿在黃沙中前行,所造成的動靜極小,而在四周漫天黃沙的地形中,哪怕是進化者,除非特別注意,否則也不太可能發現對方的存在。
許是按捺不住對食物的渴望,沙蟲在四周藏匿了一陣后便冒出頭來,而后原本略顯臃腫趴倒在地的身子,卻是如同猿猴般站立起來,而后有些笨拙的從主干上爬了上去。
沙蟲說是蟲子,但是它的體型卻并不小,足有巴掌大小的身形和次元通道中動不動就出現的那些大型次元動物相比,自然算是袖珍,但相比較藍星上的那些蟲子,就又是一副光景了。
只是它身影剛爬上去,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道如同觸手般的能量之光便連接在它身上。
原本艱難爬行的沙蟲身子一僵,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不適,不過當略顯呆滯的目光下意識掃過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后,它便繼續自顧自的向上爬行。
于它而言,有時候連思考都是一種負擔,本能,才是讓它在這片黃沙之中活下來的根本。
只是越爬,沙蟲的速度卻是愈發緩慢,到最后,則如同蝸牛爬行一般,半天才勉強移動一個身位。
不僅速度愈發遲滯,就連它的精神,也愈發疲倦起來,只是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以沙蟲的智慧程度,根本無法原因。
而就在這時,能量之觸另一頭連接的秦然身影,卻是悄然出現。
他望著沙棘上的那只沙蟲,眉頭不由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