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
唰!剎那間,時光流轉,天翻地覆。
等到徐楓眼前重新恢復清晰,時間回到了一天之前,他剛殺死廖清晨的時候。
隨后,戰人杰,見人王,入王宮,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只是在陳瑤和他一起吃飯時,徐楓卻沉默了。
“臭小子,怎么了?從始至終都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陳瑤心思敏銳,很快就發現了兒子的異常。
徐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母親謹慎道:“娘,丹兒中了仙族的禁仙陣,陷入昏迷無法清醒,我找到一位前輩,他給我寫下了一個藥方解決此事,但是我不認識這些字。”
陳瑤挑了挑眉,好奇道:“什么字?你寫給我看。”
隨后,徐楓手蘊元力,在陳瑤面前寫下幾個簡體字。
“有仙族奸細監視。”
陳瑤頓時笑了。
“原來是大道真解陣法篇,我有,你等著。”
隨后,她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這一次,陳瑤離開的時間比之前那一次要久的多,在此過程中,徐楓安靜的吃著東西,腦子里想著時間回溯前發生的事。
‘那仙族定然是偽裝成人族一直在監視這里,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跟著我來的,還是一直在王宮里監視娘。’
‘剛才一瞬間其爆發出來的實力極強,和娘不相上下,當有半步徹地,也就是半步道墟。’
‘同為半步道墟,即便是數個同境界圍攻,也很難殺死此人,娘會怎么做?’
就在徐楓思索的時候,陳瑤回來了。
“給,大道真解陣法篇,可以破除禁仙陣,對了,娘給你的儲物吊墜好用嗎?”
陳瑤一坐下就給徐楓丟了一個儲物袋,然后夾了一口菜。
徐楓直接認主儲物袋,隨后神念一動,不動聲色的收起了儲物袋。
儲物袋中除了大道真解之外,還有一個玉符,其上傳來一陣隱隱的傳頌之意,似乎是一道傳送挪移類型的符。
其上依舊是兩個漢字——“玄界”。
“好用,剛才還用了一次呢。”徐楓笑著道。
果然,陳瑤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很快就笑了:“見你一次雖然不容易,但是娘知道你很忙,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去荒塔,找一門能夠壓制仙元的功法,估計還要一年時間才會回玄界,娘你知道怎么去荒塔嗎?”
陳瑤微微一笑,遞給徐楓一個玉符,這塊玉符上什么都沒有,但同樣有傳送之力。
“捏碎玉符就可以進去荒塔,那是我人族禁地,存放著諸多秘密,此物一定要小心存放,小心使用,若是被仙族得到,我人族血脈的秘密可就完了。”
陳瑤一臉鄭重的對著徐楓說道。
徐楓臉色一肅,收起了玉符。
“對了,娘,我在路上救了一個小丫頭,她被一些人稱為靈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陳瑤立刻露出驚奇之色,隨后思索了一會這才道:“所謂靈子一說我也聽說過,但從未見過,不過據說這些身具特殊血脈的人都是人族前輩大能的血脈,這個孩子從哪里來你知道嗎?”
徐楓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這孩子現在在哪里?”陳瑤隨意問道。
“和死戰休前輩在一起。”
徐楓如實道。
“對了,那個什么斬仙衛我可沒動哈,被死戰休前輩攔下了。”
聽到徐楓解釋,陳瑤微微一笑:“沒事,那個孩子說起來還是你的表弟呢。”
徐楓頓時一陣無語,真是差點自家人沖撞了自家人。
“娘,我想盡快進入荒塔,小花就交給你了。”
過了一會,徐楓擦了擦嘴,吃完了最后一口飯起身到。
陳瑤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舍的上前抱了抱徐楓。
“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呢。”陳瑤疼惜道。
徐楓拍了拍母親的背,示意自己無事。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是您教給我的。”
陳瑤微微一笑:“去吧。”
“來人,帶圣子前往修煉室。”
很快,一個黑衣侍女帶著徐楓離開了大殿,到了一處王宮深處的幽靜偏殿中。
“圣子,此處可放心修煉。”
“這是死炎族長讓我交給你的信。”
隨后,那侍女轉身離開。
等到周圍無人之后,徐楓這才打開信封。
隨后他臉色微變,焚毀了信件,這才拿出母親給他的那枚無字玉符。
“這便是荒塔所在嗎?哈哈哈哈,這么多年終于有機會進入這人族圣地了!”
隨后,他一把捏碎玉符,全身上下立刻被一股傳送波動籠罩。
下一刻,帶著一臉興奮,徐楓便消失在了大殿中。
唰,王部某處密地。
徐楓的身影瞬間隨著一道白光出現,剛一凝實身形,他便臉色驟然陰沉起來,翻手取出儲物袋中那枚寫著玄界的玉符,他嘆了口氣。
“想不到剛見到母親就又要離開,希望她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隨后他果斷捏碎玉符,再次傳送消失。
紫瑤王宮。
徐楓剛才修煉的偏殿法陣外,一名身穿灰衣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
他幾乎是隨手便破開了修煉室防護陣法,進入了修煉室中。
看著空無一人的修煉室,此人眉頭一挑,嘴角微微一勾。
“想不到這徐楓竟然是人王之子,這倒是奇事一件,不過紫瑤人王恐怕也想不到,是她的兒子壞了人族的大事。”
隨后,他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指,朝著修煉室中輕輕一點,隨著一抹古怪波動浮現,一道虛空傳送波紋出現在了密室中。
“玄仙指路,此路通幽。”
隨著一陣空氣扭曲,密室中再次出現一個傳送漩渦,那其中的氣息和徐楓剛才傳送時產生的竟然一模一樣!
隨后,灰衣人一步邁入漩渦之中,身影消失。
王宮之中,陳瑤忽然起身,冷哼一聲,身影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那處人族密地之中,灰衣中年人從漩渦中一部走出,看著四周一片殘垣斷壁的景象,頓時眉頭一皺。
隨后,其肆無忌憚的將那半步道墟的神念轟然釋放而出,朝著這片密地中一掃而過。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那小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