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看見了她的戰斗力。
善良的同桌 戰斗力:208--212
白銀三強者,竟是恐怖如斯!
這個游戲段位和戰斗力沒有絕對的對應關系,但段位高,一般戰斗力也會高。
“看來我要努力了。”
許誠坐回位置。
戴上耳機。
打開App Store。
彈出一個撩人的語音:“ios皇家系統上線啦,性感Siri在線陪聊…”
關掉人工Siri,搜索下載了高德地圖。
不兼容!
谷歌地圖。
不兼容!
百度地圖。
不兼容!
騰訊地圖。
完美兼容!嚶嚶嚶~
“騰訊地圖竭誠為您服務,點擊即可導入視網膜。”
點擊,導入。
“數據化進程中,請稍后。”
“導入成功!”
這個世界在許誠眼中,又不一樣了。
現在,他心念一動間,就可以看見整個世界的地圖。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周圍賓館”。
學校周邊5km內有執照的賓館,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隨著他思緒轉換,航拍圖、3d圖、實景圖、線路圖…
這導航甚至還貼心地為所有賓館打上標簽,比如哪家賓館有誠信的小卡片…
現在的許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導航狂魔。
“清淺。”
“嗯?”她遠遠地抬起頭,習慣性地將黑發撩到耳后。
“上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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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的河邊,兩座站立的石雕,漸漸蘇醒。
許誠從容朝前走了幾步,在飄著柳絮的清水中,他看見了自己,魚蝦曳過,水中的倒影便泛起一圈圈漣漪,模糊了臉龐。
“許誠,我的手指怎么斷了一根?”
周清看著淌著鮮紅色血液的斷指,有些疑惑,然后迅速將斷指傷口放進了嘴里,舔一舔,精神止痛。
還好,她的痛覺仿真度調的是25%(系統默認40%,可調節范圍為10%---100%),所以勉強可以忍受。
“什么?你手指斷了?”許誠收回目光,震驚、訝異而又心疼地說道,“這可真是太不幸了,或許是細胞集體凋亡了吧。”
她走過來,將斷指給許誠看,順便求一波安慰:“手指斷了,好痛啊,可怎么辦啊…”
“多喝熱水。”
她有些不高興:“你怎么不叫我再加點茶葉呢?”
呦,好像還不滿。
你只是失去了一截手指,而飲水機,失去的可是一杯熱水啊!
“那你就再加點茶葉唄。”許誠說。
這要是在現實中,許誠一定連夜給她送到醫院。
但在游戲中,頭掉了,那都不是個事。
周清淺將血咽下去,還殘留在唇上的血點,像劣質的口紅,與她素雅的形象格格不入。
要不是游戲中沒法帶入現實的東西(尋常衣服除外,畢竟果奔,不能過審),她真想將她的杯子和茶葉也帶進來。
初秋之際,溫些熱水,傾入些許綠茶新葉,此青黛之色,教人乍見便有歡喜之意。
待茶溫涼,輕低杯沿送茶入口中,悠長而素雅的清澀與微苦,交織游走于唇齒之間,待余韻將盡未盡,輕輕閉眼,細細思量,倘此時…
因為上述原因,周清淺一直覺得,勸女孩子多喝水與茶的男生,情趣往往是高雅的、心意常常是含蓄的,只是大多數姑娘不懂罷了。
好吧,雖然她很懂,但還是想把許誠按在地上摩擦一頓。
多喝熱水,我喝你妹哦。
還讓我加點茶葉,是個人才。
許誠忽然想起來了哥布林的眼球,有止痛、愈合傷口之效,于是取出來。
“來,吃顆眼球。”
周清淺嫌棄地丟進嘴里,眼睛轉了幾圈,“吧唧吧唧”地嚼著,神色漸漸興奮起來:“好Q彈哦~”
眼球效果立竿見影,她的斷指處很快便結了一層血色的痂。
許誠催促道:“快吃,吃完好上路。”
許誠手捧著藏寶圖,凝視了一會,眼前果真跳出一行浮空的小字:
騰訊地圖正在嘗試解析“古老的藏寶圖”,請耐心等待。
解析成功,正在匹配當前實際地形 無法判定此圖紙所含信息的真實性,是否授權開啟大數據防偽?
授權。
大數據分析已啟用!將根據千萬實例,為您實時修正路線、補全地圖,請選擇目的地 選擇,寶藏所在處。
正在為您規劃最佳線路,請稍后 “許誠?”
“啊?”
“在想什么?走路都不用心的。”
“在分析地圖。”
說完,許誠將藏寶圖還給周清淺,突然一個變向、加速,“跟我來。”
周清淺先是一愣,而后對著地圖比了好一會兒:????
“你確定沒錯?”
“對的,沒錯,快過來。”許誠走的是地圖上沒有標出來的超近道。
在處理數據、并根據運算結果進行純理性判斷這一方面,人類還是不要去和計算機比了。
“…”她選擇相信。
周清淺將藏寶圖收進背包,快速跟上,走錯就走錯吧。
將錯就錯,豈不美哉?
15分鐘后,路線完全修正。
周清淺從背包里取出一些緩解疲憊的藥劑、掉落品,與許誠分掉,然后再次研究起了藏寶圖。
從啟程到終點,一共用時31分鐘。
在這半小時中,沒有發生什么不純潔的事。
二人來到古老的地圖標注的藏寶地點時,發現早已有人在此地了,而且似乎已經準備離開了。
無巧不成書。
兩位都是他們班的,座位隔的還不遠。
一位叫張偉,路人模樣,路人性格。
另一位清清瘦瘦,皮膚白凈,戴著眼鏡,舉止看上去有些木訥,許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可以肯定,這家伙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那一類型。
“是許誠和周清淺艾!”
張偉認出他們來,瞬時驚喜不已,明明天天可見面,他竟還是生出一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
張偉朝這邊迎來,興奮地擦擦汗水,“第一次在游戲中排到你們!”
周清淺:“一樣。”
張偉很親熱地拍拍許誠肩膀,問:“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啊…這個…”
周清淺笑著問:“你們呢?”
“我們啊,”張偉嘿嘿一笑,指著與他雙排的同伴,“他有一張藏寶圖,我都不知道哪兒來的…”
許誠再次將目光投向那位清秀、木訥的同學。
任久安站在那兒,手中拿著一本線裝筆記本,一只沒有標牌的鋼筆別在灰色長衣的口袋上,隨意而合適。
在張偉之后,他姍姍來遲。
“你好。”
“嗯。”周清淺回應。
他簡單對周清淺點點頭,不茍言笑,卻對許誠伸出手:“你好,許誠。”
“你好…”許誠不得不與他握手。
他不太喜歡這種有些正式的舉動,不過這男孩子的手,很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