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劉凡目光看向眼前的光幕道，“如果這下面真的是維度之靈的話，那么他控制冥族生靈后傳達的命令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就如同前世的混沌宇宙一樣，的確盤古也曾說過，要想救世，其中的一個辦法就是將宇宙中的生靈消滅一半。”
“因為唯有這樣，負面力量便不會達到宇宙臨界點，從而因果使者不會下達滅世指令。”
“但眾生宇宙明顯與混沌宇宙不同，在眾生宇宙的夾縫外，并沒有存在所謂的負面力量，也不存在什么滅世指令，唯一可能導致滅世的，那便是因果使者將眾生擊殺，可現在的結果卻是因果使者已經被封印。”
“難道…”
劉凡面色突然大變，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道，“會不會是因果早已知道了這一切，知道因果使者會被封印，因此才會早在十萬年前，便派來維度之靈，為滅世做準備。”
“不行，自己必須下去看看。”
極惡之力完全釋放，無盡的黑霧席卷，將黑幕給吞噬，劉凡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地底飛去，陸司命見狀身體愣了一下，緊接著也向著劉凡的方向追去。
地底萬米處，只見在一顆黑色的石核上方，漂浮著一個黑色光環，光環若隱若現，在其四周，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力量。
“果然是維度光環。”
身體憑空出現，劉凡根本沒有多想，直接用手向維度光環抓去。
“放肆！”
就在劉凡右手即將觸碰到維度之環時，只見其光芒大綻，瞬間化作了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
“你是何人？”
萬靈一臉冷漠的注視著劉凡，聲音冰冷道，“竟能穿過我的力量屏障，凡靈，看不出來你有兩下啊。”
“哦，凡靈？”
體內力量運轉，如意定海棒出現在手里，極惡之力包裹下，如意定海棒瞬間化作一根漆黑鐵棒。
“就是你控制了冥界生靈？”
“這股力量！”
劉凡身上散發的極惡之力突然吸引了萬靈的注意力，萬靈面色凝重道，“你到底是何人，你身上的力量不可能是凡靈能夠擁有的。”
“世間最極致的邪惡力量，這股力量不是被因果聯手給消除在了世間嗎！”
“我是殺你的人。”
對于維度之靈，劉凡多說無益，自己為變數，維度之靈為因果手下，自己不殺他，被其察覺到自己是變數后也會對自己動手。
“等等！”
見劉凡要對自己動手，萬靈表情瞬間大變，急忙說道，“凡靈，我們之間沒必要一見面就你死我活。”
“那你認為我們之間應該怎么樣？”
劉凡饒有深意打量著萬靈，沉思道，“這家伙和其他那些維度之靈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看了眼劉凡身后跟開的陸司命，萬靈緩緩道，“我可以告訴你很多你不曾知道的事情。”
“是嗎？”
“那你先說說你自己吧。”
劉凡面無表情道，“你是第九維度的維度之靈對吧？”
“你竟然知道維度。”
萬靈面色一驚道，“看來你遠不是這方宇宙的凡靈那么簡單。”
萬靈深吸一口氣道，“我名萬靈，如你所說，我的確是維度之靈，但我卻不是第九維度的維度之靈，我是隸屬于第一維度因果的手下，哪怕在第一維度九十九名維度之靈中，我的實力也算得上名列前茅。”
“但在這之前，我其實也是一名普通生靈。”
萬靈回憶道，“我誕生于第一維度的一個普通宇宙，耗費了無數年，修為突破至了因果境界，在突破至這個境界后，我被傳送至了第一神域，在那里，我被賜予了氣運光環，并成為了因果使者。”
“成為因果使者后，我操控了數萬計宇宙的誕生以及毀滅，也因此得到了諸多宇宙的氣運之力加持，在這股氣運之力下，我最終修為突破至了因果圣境，成為了維度之靈。”
“因果圣境？”
“你給我說這些想表達什么？”
“我想給你表達我修煉不易。”
萬靈笑道，“凡靈，不對，閣下。”
萬靈面色凝重道，“閣下可知你的力量在維度之中，被稱作禁忌。”
“你指的是極惡之力？”
“沒錯。”
萬靈點頭道，“自維度存在開始，世間便只允許存在惡，但不能存在極惡，極惡之力是世間所有負面力量都無法比擬的，如今很多宇宙迎來毀滅便是因負面力量超出了宇宙承受界限，從而宇宙毀滅，以此來抵消這股負面力量。”
“正是因為宇宙通過這種方式將負面力量底線，維度才得以正常運行，若是負面力量不消除，無數宇宙源源不斷的孕育出負面力量，這股負面力量足以撼動維度平衡，從而讓維度迎來滅亡之災。”
“你說這些和我的極惡之力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
萬靈深吸一口氣道，“試想一下，維度中出現了比負面力量更負面的極惡之力會怎么樣？”
“閣下你的極惡之力，將會如同一個導火線，將世間所有的負面之力同化也極惡之力，屆時就算宇宙毀滅，也無法抵消這股極惡之力，除非世間存有極善之力將極惡之力同化，不然就算因果也阻止不了維度破碎。”
“維度破滅不正好嗎。”
劉凡面無表情道，“正好我早就看因果不爽了。”
“額…”
“閣下，我勸你還是說話小心點。”
萬靈嘆氣道，“因果太強了，若不然，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你這是有故事啊。”
劉凡突然笑道，“怎么，你不是因果的手下嗎？你和因果難道有仇？”
“有仇說不上，只不過我不想被其控制而已。”
萬靈搖頭道，“維度之靈，大多都是由維度本源孕育而出的，而我卻是一個異類，我是后天晉升上去的，我原以為成為維度之靈后便可恢復自由，卻不知，成為維度之靈后，我還需尋找維度之子，輔助其成長。”
“所以呢？你拒絕了因果？”
“沒有。”
萬靈一本正經道，“我又不傻，當著因果的面拒絕他，我只有死路一條。”
“于是我表面答應了去宇宙中尋找維度之子，然后輔助其成長，可我背地里卻是將維度之子給反噬了，恢復了自由。”
“可惜我沒想到的是，維度之子竟然是秉承著維度氣運而生的，我將其反噬后，瞬間遭到氣運碾壓，最后不得已，才穿過維度屏障，逃到了第九維度。”
“沒看出來啊，你這家伙挺有脾氣的啊。”
劉凡頓時就對萬靈充滿了好感，笑道，“你現在實力應該出了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