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了實力之后,三發水箭術已然保持了全中,最后一發還把標靶打碎,隨后周山就神色淡然的離開了測試臺,正準備返回自己的居所,卻被四個童子迎面攔住了。
這四個童子看,就是剛才在背后冷嘲熱諷周山的那幾個,現在則是看到周山竟然將標靶擊碎,知道肯定周山是通過了測試的,但是并不能阻止這幾個童子再次上前譏諷周山一番。
“呦…你個大傻子,竟然還能通過測試,是不是吃了什么藥啊?”
周山可是懶得理睬這種注定了要被趕走的童子,沒有說話,就像著一邊走了幾步,打算繞過這四個白癡,可沒想到這四個白癡竟然也跟著走了幾步,有把周山攔住了,“嘿,大傻子,少爺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周山向測試臺看了一眼,發現負責測試的老師正在往這邊看,發現周山轉頭,隨即向著周山點了下頭,周山這才對著幾個童子說道:“我不傻,時間緊張,我只是懶得理你而已。現在讓開路,別擋著我,老師可是看著呢。”
周山那種冷漠的眼神,立刻激怒了眼前的四個童子。
為首的童子叫做焦長宇,來自太陽教下一個四品仙門,家里有一位老祖是四品仙門的太上長老,平時在四品仙門里也是地位很高,為人高傲得很,來到一品仙門太陽教之后,雖然家中有長輩囑咐過,一品仙門與四品仙門不同,要注意收斂,不要惹事,可是只有十三四歲的年齡,又怎么會聽從家里的囑咐,正是叛逆的時間啊。
其實焦長宇本身在這一屆的學生中就不是那么受待見,畢竟你只是一個四品仙門的出身,靈根也不過就是雙靈根,有什么可以驕傲的?要知道不包括周山在內,這一屆招收的童子生就有不下十名是單靈根或者異靈根,就連雙靈根的童子都不下七百,只不過大部分不如焦長宇的出身罷了。
一開始的時候,焦長宇還能夠做到收斂自己的脾氣性格,但是一年以后,發現平時上課的老師基本上不管學童之間的交往,就開始故態萌發。這一次屬于第二年的第一次測試,焦長宇可是打算在學童中間立威,建立自己的小團體,但是很多學童不是靈根較差,就是人家已經抱團,不是一個太好的立威對象。而周山則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學童,平素都是獨來獨往,并沒有什么人與之親近,結果就成了焦長宇挑選出來的對象了。
可惜的是,焦長宇并不知道自己挑選的并不是一只弱雞,而是一頭暴龍啊!
當然了焦長宇也有自己驕傲的地方,雖然是金土雙靈根,但是此時已經修煉到了練氣八層,僅次于單靈根和異靈根的幾個學童,而周山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練氣八層,但是焦長宇手里可有家長賜予的法器,所以才對周山有了壓倒性的信心。
聽到周山的話,焦長宇狹長的雙眼瞇縫了起來,陰陰測測地說道:“老師看著又怎么樣?我要和你上比武臺比斗,你,敢嗎?”
“你時間很閑嗎?都說了懶得理你,別把自己當棵蔥,好像誰都要遷就你似的。”周山苦笑。
“膽小鬼!懦夫!”焦長宇隨即放大了聲音,“你敢跟我上比武臺嗎?你不敢!呸!”焦長宇最后的聲音變得十分尖銳,頓時將周圍還等著測試的學童驚動了一大片。
周山面色變冷,再次轉頭看了一眼臺上的老師,看到老師輕輕點頭,知道老師也再觀望自己的情況,隨即轉頭看向焦長宇:“你個白癡,都說了懶得理你,非要自己找不自在,還真把寬容當做懦弱嗎?好,就和你上一次比武臺!但是,不能就這么上去,必須得有彩頭。記住了,是你要拉著我上比武臺的,所以彩頭只有你出!不過,你能有什么彩頭讓我滿意呢?”
焦長宇看到周山先是看了一眼老師,這才答應自己,總是覺得周山色厲內荏,不由得高昂起頭,鄙視的說道:“讓你上比武臺,是給你臉了,一個小地方出來的鄉巴佬,你知道什么東西是好的?!”
“那這是讓我說了?”
“且,就是讓你說,你能知道什么,就當本少可憐你,只要你說出來,本少就能給你拿出來!”
聽到焦長宇的話,臺上的老師都有些傻了,這個焦長宇莫不是腦子進水了?別人不清楚,不代表太陽教負責教導學童的老師們不知道,盡管新生圖書館的書籍沒有什么深度,但是其中可是有不少的雜書,這里邊可是記載了不少大陸上的神材級別的寶物,要是真被周山說了出來,別說焦長宇出身四品仙門,就是太陽教自己作為一品仙門,估計都不一定能拿出來!
就比如有一本游記中記載的神材,是出產于大陸西方的一種,名字叫做混銅,名字看似簡單,但是那是煉制仙器的材料,而且還是最頂尖的高階仙器所用,就算是仙器中最難煉制的仙鼎,只要加入拳頭大小的一塊,就算煉制手法不行,也一定能煉制成至少中品的仙器,要是換了資深的煉器大師,煉出上品仙器都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周山真的說是要焦長宇拿出一塊混銅,勢必讓焦長宇惱羞成怒的。這名老師雖然打算看焦長宇的笑話,也不介意周山給焦長宇一個教訓,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這次測試結束,就把焦長宇的情況上報新生教務會,將其開除,但是要是真的在比武臺上讓周山被傷著了,那么自己這個老師可也是一樣吃不了兜著走啊——幾乎所有的單靈根和異靈根在過去一年里,都會接受太陽教長老一級大佬們的監察,這些老師們可是都清楚!因為這些學童才是未來宗門里的中堅力量,可不是自己這個老師能相比的。
看到老師打算過來制止,周山搶先說道:“要是我說出來一些罕見的神材、仙材,那就是欺負你,你一個小小的學童,身上能有什么好寶貝。也不是我小看你,這樣吧,要是輸了,就把你的儲物袋交出來,里邊有什么算什么就行了。”
焦長宇果然被周山激怒了,用尖利的嗓音高喊道:“你別后悔就行!本少爺一定要打得你跪地求饒!”然后轉身對著自己旁邊的三個跟班說道:“我們走!”又轉頭對著周山說:“本少爺到比武臺等你,要是不敢來,以后見著本少就跪下磕上三個頭就行了。哼!”
老師這時也走了過來,說道:“你何必激他呢。這孩子手里可是有一件法器的,你手里可是什么都沒有,要吃虧的。要不,老師借你一件法器?”
“謝謝老師,沒什么關系。反正他也不會有使用法器的機會。”周山對著老師鞠了一躬,以示尊敬,隨后轉身對著一旁發愣的眾學童說道:“測試完了的同學要是方便的話,一起來比武臺吧。我怕那小子會不守規矩,大家幫我也看著點,行嗎?”
周山的儒雅溫和,與焦長宇的囂張跋扈正好像黑白兩面,這里的同學也是對焦長宇的態度很不滿意,要不是大家都是學童,早就上去圍攻了,現在既然周山有請,讓大家幫忙,眾測試完成的學童很自然地都表示愿意幫助監督——這也是一個人情。要知道絕大多數的學童都記住了老師在入學的那一天講過的話:未來要是參加仙魔妖大戰,需要的就是那些能把自己后背交給對方的戰友,所以平時同學之間搞好關系,未來就多了活命的機會。
比武臺上,焦長宇背著雙手,一副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模樣,差一點讓隨著周山過來的眾學童把早餐嘔吐了出來。
周山微笑,緩步走上比武臺,說道:“勞煩你等了一會兒,不會在意吧?”
焦長宇用鼻孔哼了一聲,轉身對著看守比武臺的老師一抱拳:“還請老師打開結界。”似乎只有面對老師,焦長宇才能稍微顯得有些禮貌,不過,還不夠,說話時并沒有使用敬語,這一樣讓看守比武臺的老師心中十分不滿——當老師是什么了!
這老師雖然腹誹不已,還是打開了結界,畢竟說起來,他雖然現在被稱為老師,但其實一樣是學生,只不過是上一屆的新生,而且同樣來自焦長宇出身的四品仙門,知道這個小子家里勢大,盡管不滿,卻也不敢表示,畢竟家人還在那里,難免會被焦長宇背后的長輩刁難——數萬年來,雖然仙門一樣強調團結、公正、公平,但是一樣避免不了各個家族的崛起,使得很多家族也出現了很多不好的現象,甚至影響了不少仙門的環境。
看著周山,焦長宇小小年齡的臉上,出現了一陣陣的冷笑,嘴角的不斷扯動,顯得十分的猙獰:“小子,你就等死吧!”
“開始!”守在臺上的裁判老師一聲令下,焦長宇和周山的比武正是開始。
就在焦長宇準備掏出家里賜予的法器時,一只水箭已經從周山手里發出,帶著一道黑光,直奔焦長宇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