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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兩個蠢貨

  caster亮出一片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咒刻,對準了眾人的同時也對準了藤村大河。

  這讓衛宮士郎的情緒再一次緊繃了起來,忍不住也再次看向了利姆露——凜再次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利姆露也明白眾人無非是對他抱著將人救下來,或者是表態的期望。

  到了這個時候,利姆露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沉默下去,于是直接開口道:“沒搞清楚狀況的是你吧,caster。”

  利姆露抬起頭來道:“哪怕就算是你得到了saber又能怎么樣呢。”

  “你來到了我面前,難不成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不成嗎?”

  “就算是擁有人質,你能威脅的不過也就只是那邊的半吊子而已,如果他沒有投靠你的話還好,我會因為他而不敢輕舉妄動,但如果他投靠了你。”

  利姆露抬起頭來反威脅道:“你覺得你能離開嗎?”

  “呵…”然而,這種程度的威脅顯然已經在魔女的預料之中,她呵呵一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這就不勞你費心了,Archer!”

  “這片空間是由我的術式建立,我自然有自己的把握。”

  “是嗎?”利姆露瞥了眼周圍,淡淡道:“你的把握是指連真身都不敢露面,躲在暗處看著這里,然后拍一個分身來挖我的墻角?”

  “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caster?”

  caster聞言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后,她頓時情不自禁的一咬銀牙,“戚,少在那里裝模作樣了,Archer!”

  “就算你知道了一切又能怎么樣,你能阻止我嗎?”

  caster伸出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藤村大河的脖子上,冷笑道:“怕不是你阻止的一瞬間,我就可以讓她命喪黃泉。”

  “那好啊,你試試唄。”利姆露輕笑道:“反正那個人就算死了,我也不在乎。”

  “利姆露!”衛宮士郎聽不下去了,連忙打算了利姆露的過激發言,生怕對方把caster惹惱了一不留神給撕了票:“不要再說了。”

  說著,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讓caster再次露出了笑容:“啊呀,本以為你是個沒腦子的家伙,但看樣子你還是很明智的啊,小家伙。”

  “過來,在近一點——”她一張手,可破萬法之符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哼…”衛宮士郎看了眼昏睡中的藤村大河,又往前走了幾步。

  “你這卑鄙的家伙…是打算殺死他嗎?”遠坂凜憤怒的看著這一幕。

  “怎么會。”caster看著靠近的士郎,輕笑道:“我可沒打算是殺死他。”

  “雖說是要得到saber,但跟其他人需要讓御主死亡才能重新簽訂契約的servant不同,我的寶具本身可以直接破壞契約…”

  “所以,我只是讓他失去master的資格罷了,別那么擔心,小鬼。”

  不僅如此,之所以不殺死衛宮士郎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只要衛宮士郎活著,就可以當做牽制Archer和他御主的存在,并且還可以用來強迫將來的saber等等。

  而一旦殺死衛宮士郎,沒有了顧忌的Archer組只會因為仇恨變得更加棘手。

  “既不想成為我的同伴,但又想救這個女孩。”

  caster看向衛宮士郎道:“想必你也應該想到了這一點了吧,將令咒交給我,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那么,你準備好了嗎?小家伙。”

  “我知道了…”衛宮士郎微微垂下眼眸,握緊了拳頭道:“要怎么交給你?”

  “這個嗎?當然是連同手臂…”

  “夠了!”忽然,一聲大喝傳來,saber抬起了劍,沖著衛宮士郎呵斥道:“士郎!你難道要打算相信一個魔女的讒言嗎?我們不能再讓她這么為所欲為下去了!”

  “我同意!”凜立馬附和道:“為了救人沒必要做到這份上吧?!!”

  說完,她立即小聲聯通了與利姆露的契約鏈接,在利姆露的腦海中說道:“待會saber和我如果進攻的話,你要在馳援的同時趁機救下藤村大河,這對于你Archer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利姆露輕輕瞥了一眼凜,但卻沒有回答。

  凜看著沉默不語的利姆露,不知為何感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忽然意識道:“等等,你該不會瞞著我什么吧?”

  凜很想問清楚利姆露,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因為衛宮士郎已經毫不猶豫的走向前去!

  “如果一條胳膊能救藤姐的話…那么…”

  “我絕對不會猶豫!”

  “…”對方的決絕不只是讓saber和凜為之一愣,就是連caster都微微一愣,緊甚至給她氣笑了:“呵,哈哈哈…”

  “真是…礙眼啊!你這個愚蠢的小鬼!!”

  雖然利姆露一直對善良報以敬畏和崇敬,但其實對于大部分被現實逼迫的褪去了理想的人而言,越是堅定信奉利己和不擇手段的結果論者,在面對絕對善良陣營的人士的時候,越會或多或少的覺得…

  惡心。

  “我改變主意了…”caster忽然抬起手中造型奇特的匕首,沖向了衛宮士郎道:“既然你那么偉大,那么就用生命來救人吧!”

  “給我去死!!”

  “士郎!”saber護主心切,直接沖上去攔住了caster,并且與其纏斗了起來!

  但這樣一來,本來被caster用魔術絲線束縛的藤村大河就開始因為caster的躲避和進攻,而被迅速勒緊——皮膚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血痕。

  這讓衛宮士郎愈加著急!

  “不要啊…saber,saber!!”

  他驚慌的看著這一幕,忽然求助般的看向了利姆露的方向一眼,而此時,凜也在迅速道:“就是現在,利姆露,有把握嗎?”

  “…”利姆露這時,終于從古井無波一直沒有反映的狀態中出來,輕聲道:“凜,再等等。”

  “哈”凜微微一懵期間,藤村大河也因為戰斗的激蕩噗通一聲摔落在地上,這無疑再次刺激到了衛宮士郎。

  “saber——”衛宮士郎一著急,直接伸出了右手:“住手啊!!saber!!”

  下一刻,讓所有人呆住的情況發生了!

  只見衛宮士郎右手上的令咒猛然一閃,令咒竟然發動了!

  正在戰斗中的saber猛然一怔,渾身瞬間被巨大的魔力禁錮,不可置信的轉過頭,錯愕的看向了衛宮士郎!

  噗嗤!刀劍入體的聲音傳來,caster的劍刃不費絲毫力氣的插入了saber的胸前!

  caster微微一呆,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擊竟然會得手的如此輕松?!

  而別說caster了,這一幕就連早有準備利姆露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早知道衛宮士郎必然會成為豬隊友把令咒交出去,但是你這么背刺saber…

  嘛,你開心就好。

  利姆露無奈的心中輕嘆,卻微微勾起了嘴角。

  “撒,就是現在,凜。”遠坂凜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的同時剛感覺到潰敗感的時候,利姆露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她耳邊,下一刻,利姆露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caster只是吃驚了片刻,就立馬反應過來,直接切斷了saber和衛宮士郎的契約同時,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下一刻,caster把寶具從saber體內抽出,舉起來的瞬間!紅色的令咒猛然在衛宮士郎手上爆發,劇痛讓衛宮士郎直接半跪在了地上的同時,令咒也徹底脫體而出,化為紅色的光芒不斷地朝可破萬法之符涌去!

  “哈哈…真是…愚——”

  話音未落,caster只感覺一股殺機鎖定,瞳孔一縮,笑聲戛然而止——

  只見利姆露已經不知道何時淡漠的站在了她的身旁,高舉著一把血紅的利刃。

  “辛苦了,caster!”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剛剛進入耳中,血色的閃電閃過,她的手臂就失去了知覺,她緊縮瞳孔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離自己而去,而自己的寶具,也順勢被利姆露拿到手里,剎那間被一團黑霧吞噬。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利姆露淡淡的揚起手臂,潔白的手臂上,赫然多出了兩道模糊,和一道猩紅的令咒。

  “怎么可能…”

  Archer怎么可能使用她的寶具!?!

  caster不知道的是,利姆露本身就也擁有可破萬法之符這把寶具的復制品,只不過威能比原品弱罷了,不過就算是威力這點瑕疵,如今也被吞噬了原品的他給補齊了。

  “可惡!”caster慌亂的退后了幾步,看到一旁的藤村大河后,仿佛立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氣急敗壞的拽了過來對著半跪在地上的衛宮士郎道:“去把令咒給我搶回來!不然我殺了她!”

  不得不說,此時的caster真的很像吉爾伽美什的評價那般,像極了喪家之犬。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此時都沒有去在乎這些了,因為不只是caster,除了絲菲爾從頭到尾都在安靜的看戲毫不在乎之外,就連被捅了的saber,以及凜,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利姆露。

  saber是無法相信利姆露這種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御主。

  而凜則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極為不滿的崩潰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利姆露!!”

  “什么怎么回事?”利姆露淡淡道:“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阻止對方的計劃,這叫及實止損,凜。”

  “放屁!”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瞪大了雙眼道:“你剛才速度,不,是空間屬性的魔術,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吧?!不然怎么會連caster都反應不過來!”

  “明明一開始就可以直接讓caster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為什么不直接救人質?!利姆露,你到底還有多少計劃瞞著我?!”

  凜很聰明,他在利姆露搶奪了saber的令咒的一瞬間就知道利姆露之所以一直看戲到現在,恐怕就是為了讓對方幫他動手。

  這是因為她曾經為了保險,也是為了表達誠意,在那天晚上跟衛宮士郎結盟的時候,用令咒下達了除非其他御主和servant全部淘汰,否則利姆露不得對衛宮士郎動手的命令。

  而利姆露自己也答應過這一點,所以不管是令咒還是為了遵守承諾,利姆露都不會自己主動對衛宮士郎動手——

  但現在…顯然利姆露直接利用了caster,來完成了奪取令咒的行為!

  遠坂凜其實并不是生氣利姆露奪取令咒行為這一點本身,因為不希望利姆露殺掉衛宮士郎的人是自己,衛宮士郎不死的話,也就代表著saber不可能空缺出來,利姆露另外一個跟阿尼姆斯菲亞的承諾也就無從談起。

  所以她能理解利姆露這么做的原因,但問題是…

  唔!該死的利姆露竟然敢瞞著自己!!!

  一想到這,凜就不滿的鼓起了臉——他怎么…怎么可以瞞著自己?!

  利姆露與她心有靈犀,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輕笑道:“啊,抱歉了,凜,主要是這一點如果告訴你的話,恐怕你會再次浪費一次令咒來阻止我也說不定呢。”

  “…”凜聞言,頓時張了張嘴有些無法可說。

  這一點,還真不是沒可能。

  凜是那種很不喜歡設計盟友的存在,換句話說就是,明明有著通吃一切的能力和智慧,卻因為心不夠臟而無法成為勝者的存在。

  這一點,她跟遠坂時臣倒是很相,因為遠坂時臣也是,一旦決定了合作,就會坦坦蕩蕩真的坦誠相待的那種古板魔術師,認為哪怕魔術師不擇手段是正常的,但也應該有相應的底線和榮耀。

  “撒!你也別在那里威脅我這邊的天真小朋友了,caster。”

  利姆露瞥了一眼一旁呆滯的衛宮士郎,不屑道:“如果你想殺那個人質的話,那你就殺吧。”

  “畢竟…”

  利姆露隨手開了一道天之御中,漆黑的門扉中逐漸浮出一道身影,讓caster和衛宮士郎都頓時一震:“怎么會…”

  “藤姐?!”

  只見在那漆黑的空間內,藤村大河正進閉著眼睛,再一次被利姆露的黑霧給吞沒,消失不見。

  “明白了嗎?”利姆露嗤笑一聲看向caster和衛宮士郎:“兩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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