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座的超凡者們都是或多或少經歷了大風大雨,練就了一顆龐大心臟的家伙們。
但當一個散發這令人心悸的氣息,傳言中難得一見的冕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
嚇尿了雖然不至于,但還是分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名中年大叔吞咽一下口中的唾液,連忙迎上來,他先是一臉狐疑的瞪了少年一眼——是你小子把鬼子引來的?
然后轉眼間,面對江睿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諂媚之色。
“唉唉唉,冕下要找費恩?請跟我來。”
江睿心中暗爽,瞥了一眼迪西。
“他是誰?”
“這里的老板,冕下,還有什么吩咐嗎?”
少年立馬回答道。
“你先跟著我。”
“好的。”
在老板的“盛情”邀請之下,江睿帶著迪西,跟了上去,說實話,他還以為這里就是費恩所在“情報販賣所”。
結果,竟然還不是嗎?
眼看江睿和少年的身影拐入后門,深入酒館內部以后,大廳中,寂靜無聞的聲音才如同被壓抑到底的彈簧——
短短一頓,猛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討論。
“嘶,好雞兒可怕的殺氣。”
“殺氣你個大頭鬼…分明是等級壓制。”
“我倒覺得更像是龍威一樣的威壓?”
另一桌上,一名老人顫抖著手端起一杯酒水,其中的微微泛起的氣泡,透露出血腥的氣息——
良久,他嘆了口氣。
竟然是血脈壓制…
是哪位大人呢。
“聽說,傳說中的魔女已經來到了紐約?會不會是她?”
“不對吧?傳聞魔女是一頭銀發才對。”
這時,兩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們啊,消息都過時了。”
“一杯酒,我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
他們是守夜人內部的情報人員,而如今,他們奉命散播消息。
“得了吧,有大秘密你早進去找費恩了。”
“就是就是。”
稀稀落落的,看好男子消息的卻是沒有幾人。
酒保猛的坐下來,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我請你,說。”
他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畢竟,如果哪位冕下真的找他問消息,他敢不敢收錢另說。
關鍵是,大佬萬一要是想滅口,這里也沒人敢攔啊!!
“嘿嘿,還是烏爾你大氣,像你這樣的才能成大事啊。”
“大事尼瑪啊,還不快說!!”
“說道大事,我怎么覺得迪西這小子要起飛了啊?”
“誒,你還別說,迪西天賦那么好,就是缺條路啊。”
“嘶,完了完了,我去年還欠了迪西700刀沒還…”
“咳咳。”
一看話題馬上跑遠了,那名男子連忙敲了敲桌子。
“我跟你們講啊,我大舅的表哥的外甥的七大姨他鄰居的朋友的爹在守夜人內部上班。”
“消息絕對可靠。”
“你們口中的魔女啊…不但已經來過紐約,我還知道她去哪了呢!”
聞言,老人摻雜鮮血的酒杯微微一抖。
心中大驚。
“費恩閣下就在里面,我…我先告退了。有什么吩咐您盡管讓迪西來找我!”
說完,他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拖著肥碩的身軀和脂肪大肚來了一波肉彈沖擊。
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生怕下一秒江睿反手就把他滅口了。
當平靜的迪西為江睿打開門,江睿才看到,里面是烏煙瘴氣的一間小賭場。
不過此時,里面除了賭牌,麻將等聊天娛樂的“高手保鏢”們之外,還有另外一位顧客,正坐在沙發旁邊,跟一名猥瑣而矮小,透露的陰險和奸詐的費恩聊著什么。
至于為什么江睿能判定他是費恩,原因很簡單。
費恩,又被成為地精費恩。
一開始江睿還只是覺得這是樸實無華的紐約人對費恩一毛不拔的性格進行的嘲諷。
現在見了面。
江睿才明白——還真是樸實無華的外號。
合著,就真的長得跟個地精似的唄?
當然,在費恩這里,地精兩個字,就是閻王的邀請函。
你敢說,他就敢讓你死。
“不是說排隊么?”
看到走進來的江睿,費恩不耐煩的揚起皺巴巴的腦袋——
然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冕…冕…冕下?”
“你在外面等著。”
江睿看了眼迪西,少年的態度和冷靜平和的心態讓他頗有好感——
“一切謹遵冕下吩咐。”
他退了出去,還不忘了帶上門子。
“費恩?”
江睿眨了眨眼睛,旁若無人的走到沙發上,靜靜的看了眼另一位“顧客”。
一縷若有若無的霧氣漫漫攀升——
巨大的壓力再度降臨——
江睿現在是越來越喜歡自己的「魔威」能力了。
確切來說,是「魔王威儀」,似乎不禁能把自己高額的魅力轉化為威懾和壓力,據大賢者的資料表示。
完整的魔王威儀就如同霸王色霸氣一樣,氣息所到之處,甚至能達到昏迷秒殺的效果。
當然,需要魅力與意志力的判定,但問題是,自己的魅力可以不停的增長,對面所需要的意志力判定…
這玩意除了少數職業,如同苦行僧等有硬性要求外,就是個隱藏屬性啊,沒法提升的那種!!
知道這一點后,江睿突然就覺得,自己那高額的魅力…似乎也不是那么沒用了啊。
有點…香啊…!
“你們還愣著干嘛!!”
只見費恩見識勢不對,立馬轉頭冷聲喝到:“還不都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嘩啦啦——”
聽到這個命令,一群保鏢立馬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立馬如同受驚之獸,潮水般的一哄而散——
包括那個顧客,早就在江睿盯了他一眼后,就已經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再怎么說,這里的人,也基本都是低能力者。
倒是有幾名保鏢是序列7,跟江睿同階——
但可惜,江睿的真祖氣息是固定威力——沒有加成,純屬來自高階魔物的氣息,也足以讓他們感到害怕了。
頃刻間,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了江睿和費恩兩人。
而費恩,此時正跟一只哈巴狗一樣,諂媚的問道:“請問我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呢?”
嘖——
江睿眨了眨眼睛——
雖然你如同地精一般的外表很丑陋,很狼狽。
但是,你在我面前如舔狗一般的諂媚,真的,真的很靚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