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江睿緩緩落地,對著看上去呆呆愣愣,仿佛被嚇傻了一樣的韋伯維爾維特皺了皺眉——
怎么感覺這幾天,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弱雞啊——
一點都沒成長的樣子。
「一般來說,短短四天,也無法改變人的性格吧。」
話雖如此…
多少也應該有些變化才對,畢竟也算是自己投的注啊。
嘆了口氣,江睿輕聲問道:“韋伯,你還沒用過令咒吧?”
“不阻止一下你的從者嗎?身為御主,用令咒約束從者不合理的行為,可是基本職責吧?”
韋伯聞聲反應過來,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前幾天的記憶。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他內心一陣慌亂——但還是咬咬牙,抬起了手中的令咒。
嗯,孺子可教也。
江睿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微勾,妥了!
韋伯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帝的目光也不禁有些微沉。
“rid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
“你恢復最強狀態!”
“你一定要獲得勝利!”
“你一定要傾盡全力——活下來!!”
熾熱的光芒爆發,一道巨大的魔力洪流從令咒之上爆發,映在了那緩緩凝聚的披風之上,也映在了江睿那凝固的笑容上。
呵——?
眼看面前的大帝原本狼狽的身姿變得更加挺拔,頭頂上仿佛有個血條一下子狀態全滿,技能cd全部轉好——
江睿心里只有一句mmp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帝爽朗的笑聲中,夾雜著韋伯慌亂的聲音…“對…對不起,利姆露教授…我…”
也罷…
江睿輕輕掃了一眼雖然慌亂,卻眼神堅定起來的韋伯,垂下眼眸。
心里有些無奈。
我收回剛才的話。
也并非完全沒有成長嘛。
而一時間,征服王則是握了握手掌,感受著拳頭中的力量。
一時間,霸氣無雙!
“利姆露喔,你的萬劍齊發的固有結界,有屬于他的名字嗎?”
“無限劍制。”
江睿抬頭,回答道。
他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畢竟這種技能也隱瞞不住。
“無限嗎…”
大帝的眸子一亮,突然將手一伸,肆意灑脫的揚起來,高聲問道。
“吉爾伽美什,不管是你的王之財寶!”
“還是利姆露你的無限劍制!”
“如果用你們的能力,搭配上我的無雙軍隊!”
“那一定是一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王者之師!”
“我再問一遍:你們,真的不愿意隨我結盟,一同征服天下嗎?”
可我對征服天下真心提不起興趣…江睿歪了歪腦袋,暗嘆真不愧是征服王。
豪是真豪爽,憨是真憨憨。
什么問題都能問的出口。
“呵,哈哈哈哈!!”
一陣嗤笑傳來,江睿動動腳趾也能想到,絕逼又是金閃閃那個家伙。
“你真的是一個讓人愉悅的家伙啊。”
笑聲過后,吉爾伽美什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靜靜的靠在墻上,掃過被他吸引的眾人輕笑道:“只可惜,我的朋友從古至今,從今往后都只有一個人。”
“而且,這世界上不需要兩個稱王的人。”
“哦,還有。”
他輕輕一頓,蔑視的看了一眼另外一旁沉寂著,如同咸魚一般頭痛的江睿。
“不要把本王的王之財寶,很那種贗品的垃圾相提并論。”
贗品尼瑪呢!
江睿心中不滿,經過大賢者加成以后的無限劍制,都是用魔力完全復制的本體好不好。
威力不下降的那種。
「復制體難道不是贗品嗎?」
為此,大賢者反而提出了疑問。
好像…是哦。
行吧,贗品就贗品吧。
反正只要夠強到把正品殺了,不就行了嘛。
“孤高的王道啊。”
大帝帶著深沉笑意點點頭,轉頭看向江睿——“那看來,這邊也是一樣的答案了?”
“怎么說呢。”江睿眨了眨眼睛,作為交際花選手,只是結盟的話,他倒是挺心動的——“我尋思讓你奉我為王,也是不可能的吧?大帝。”
“啊,果然,王都是高傲的啊哈哈哈,那么——”
他踏上戰車,這次,他選擇了全力出手,拔出插在腰際的短劍,沙漠再一次,將眾人籠罩。
而這一次,沙漠以更快的速度,瘋狂侵蝕著江睿的“魔都”。
哪怕江睿全力維持,到最后,也不過是堪堪讓一定范圍內的沙漠上,多出了無數把橫七豎八的武器——
“嘛,果然魔力仍然是短板吶。”
江睿無奈的看向四周,漫天風沙吹過,大帝高舉短劍,雷霆肆虐!
“集結吧,我的同胞們!”
這一次,沒有了幻影和霧氣的干擾,你是否能抵擋住三萬從者的沖擊呢!
江睿沒有再選擇飛行,開玩笑,對面戰車一樣能飛!!
還飛的比他快!!
萬軍!!沖擊!!
“哼。”
吉爾伽美什看著朝那渺小的身影沖擊的大軍,不禁輕哼一聲。
“怎么,不擔心嗎?”林笑著看向凌靈。
“那家伙,無疑已經變相同意了你的招攬吧?”
兩人對視和互相點頭的情形,并沒有瞞過大多數關注兩人的旁觀者,不過,領會到其中意思的,估計沒幾個吧。
“只是回應了我們的友好。”凌靈淡漠的看著不遠處,仍然搶奪紅茶的葉小倩和妖雪,以及淡定的迦爾納,不禁搖頭。
集結夢想,勵志成就霸道的征服王固然強大。
但是…
你們可曾知道…
所謂夢想,終有一天會悉數醒來,消散而去才合情合理。
那么,征服王,做出你最后的貢獻吧。
逼出迦爾納的——殺神槍。
“終于到了耶耶耶!εε(ノ≧∇≦)ノ゜❅。゜。”
此時,高鐵干線的終點,一名銀發的小腦袋探頭探腦的看著車站外面,興奮的跟一個小團子一樣蹦來蹦去。
“哼。”
由于已經接近零點,過往的列車并不算多,行人也稀稀疏疏,冷落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巨大的車站。
“整個城市中,都散發著令人討厭的氣息。”
漆黑的齊耳秀發,黑眸之下,精致的臉龐微微抬起,迎面,濕潤的空氣揭示了這座城市不久前,可能經歷了一場秋雨。
一場,讓整個城市都散發著他魔力味道的雨。
淡漠冷峻的幽眸下,是略帶擔憂的深邃。
那是一個提著棕色公文包作為行李箱,僅僅帶著換洗的衣服的黑裙少女,在她身后,另一名同伴正吃力的拖著箱子。
銀白色團子一般的小毛球女孩,正可愛的一蹦一跳的,開心的飛速朝出站口跑去,卻被淡漠的少女一把拉住了領子。
“我們不是來旅游的。埃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