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大碗飯菜下肚,李彥澤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手中光亮可鑒,沒有絲毫剩余的飯碗。
要不是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不能失了風范,他都想將碗舔一遍,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李彥澤如此想到。
“不知,這一頓飯,需要多少錢?“吃飽喝足,李彥澤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一頓需要花費多少,于是開口詢問道。
想來也不便宜吧!
估計要大出血一次了,不過李彥澤也認了,想想自己不是很鼓的錢袋,他只能期望任飛不要開口要的太狠。
“你看著給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在李彥澤眼中價值不菲的飯菜,在任飛眼中卻是稀疏平常之物。
看著道長風塵仆仆的樣子,也不是什么有錢人,不然找個地方開觀立廟,受人供奉豈不美哉。
“啊!“
李彥澤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要不要這么隨便?我李彥澤像是付不起一頓飯錢的窮癟三嗎?
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很窮的樣子。
這些為這主事人打工的人穿的是什么衣服,面料獨特,縫紉精致,花紋絢爛多彩。在看看自己,粗布縫制的道袍,里面已經縫補過幾次的內襯…真的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李彥澤感覺自己這半輩子都快白活了,辛苦了這么多年,還不如人家打工的。
也就這樣的富庶人家,才不在意這一頓飯錢吧!
不過飯錢還是要付的,哪怕只是意思一下,他李彥澤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伸手入懷,掏啊掏,取出自己貼身放著的錢袋,順手卻是帶出一個小冊子。
“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引起了雙方的注意。
彎腰撿起,李彥澤小心翼翼的撫平冊子上的折角,擦掉沾染的灰塵,視若珍寶地又揣進懷中。
“這是我的寶貝,見笑了!你看50個銅板怎么樣?夠不夠?”李彥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50個銅板不少了,夠在鎮上的酒樓里吃一頓好的了!這道士也是下了本錢的?”任飛身旁的林峰給他解釋道。
任飛沒在這里生活過,他對這里的貨幣價值沒有絲毫概念。
“李道長,錢就不用給了!一頓飯而已,算不了什么!“
任飛沒有接李彥澤遞過來的飯錢,而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大家相遇便是緣,能請道長吃碗便飯,哪還要談什么錢不錢的!就當是我的一番心意吧!“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李彥澤更加不好意思,但看著任飛那不似作偽的表情,手中的錢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道長,你就收回去吧!“任飛一副你給我錢就看不起我的表情,將李彥澤的手推了回去。
“道長,你要是覺得真不好意思,就幫我解個惑怎么樣,算作飯錢。“
“啊!這,這,這也行吧!“
任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彥澤也知道了任飛真的是不在意這點飯錢,只好無奈地收回了手中的錢。洗耳恭聽,等待任飛的問題。
“那我可就問了?“看到李彥澤的轉變,任飛知道自己想的事可以說了。
“道長,我想問一下,法術和妖魔鬼怪是否真的存在?“
這就是任飛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想問出的問題,若是真的存在,那如何征服這個世界,可就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遇到李彥澤沒有直接下手,而是選擇了以禮相待的原因。
萬一,他上面有人。
“法術,妖魔鬼怪?“任飛的問題,算是觸及到李彥澤的專業,他有些精明的臉上難的流露出了嚴肅,說道。
“當然是存在的!“
“真的?“
任飛有些不信的說道,周圍的領民也是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當然是真的!法術,我也會,鬼怪我也有!“
看到任飛的驚訝,李彥澤難得的臉上流出了自豪的神色。
不信鬼神的人,他見過不少,但能讓任飛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是讓李彥澤感覺到蠻舒服的。
“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給你們演示演示?你們就信了。“
拉著任飛,李彥澤來到他剛剛放置顧客的地方,指著那些額頭出貼著黃符的顧客說道。
“這我可要開開眼界了!“任飛適時地表露出了好奇,渴望的情緒,讓李彥澤表現欲十足。
“鈴鈴鈴!“
神情一肅,李彥澤進入了狀態,拿起一直掛在腰間的鈴鐺,一個特定的規律搖動著,口中同時念念有詞。
一股無形的波動自他手中的鈴鐺中散發出去,像是觸動了什么,任飛只感覺那些顧客額頭上的黃紙上的符文似乎閃過一縷光華。
然后,這些“顧客“竟然動了起來。
“篤篤篤!“
他們整齊劃一地在李彥澤地鈴聲下,跳動了起來,別說速度還不算慢,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
“這些是經過我煉制的行尸,有輕微的活動能力,方便我將他們運送會家鄉,落葉歸根。“
李彥澤停下鈴聲,這些顧客也像失去了動力一樣停了下來,同時解釋道。
“行尸?“
任飛喃喃自語,他記得鐵甲尸的介紹里好像就說過,它是有行尸進化而來的。也不知道和李彥澤煉制的行尸,是不是一個品種。
“道長真厲害,道長真棒!“任飛不要臉地夸贊李彥澤道,然后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道長愿不愿意收下我這個徒弟,教我幾手,讓我出門在外也能有個防身的本事呢?“
“嗯!“
任飛的話,讓李彥澤一愣。
收他為徒?我們才剛剛認識不到一天好嗎?
徒弟是干什么的,傳承道統,給他養老的。
他可不認為,任飛一個有錢有人的富家子弟會為他一個趕尸道士養老。
那么他的目的,就是我手中的道法了!
李彥澤不傻,順間就想到了任飛的意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點不舒服。
不過,看了看四周,任飛那一個個氣血旺盛的手下,到處散發這金錢氣息的用具。
李彥澤權衡了一下利弊后,義正言辭地說道:“徒弟,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