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馬大奎帶領弟兄們出現在一個叫周扒皮的地主家門口,在一聲令下,踏馬而入!直接抓住管家,圍住家丁護院,整個周家大院是雞飛狗跳。
這個曾經在郭小五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收過過路費的老財主周扒皮!在聽到是馬刀幫來了之后,嚇的雙腿發軟,一口氣沒有上來背過氣去。
家業是他一輩子省吃儉用積攢起來的,那是絕對不會從他口中拿走一粒的糧食。
管家掐著老財主周扒皮的人中,讓他清醒過來!氣的周扒皮真想一棍子敲死自己的管家,就這么一直昏迷過去多好,把自己救醒干什么!?讓馬匪逼問自己錢糧在什么地方嗎!?
老財主周扒皮須發花白,已經年過古稀之人!他這輩子都很扣門,雖然有良田千畝,家財過萬,可他這一輩子都穿著粗布麻衣,補了由補,帶著很多的補丁!要是不了解他的,還以為他是老叫花子。
在老財主周扒皮的觀念中,錢是一分一毫積攢省出來的!這種觀念并沒有什么不對,但他又賴了一輩子,愛財如命,仗著自己有點兒勢力,連過路費都不放過,誰走他家這條道,窮人也要扔一個銅錢。
他從別人身上拔毛拔了一輩子,這突然間馬匪過來拔他的毛,而且會拔很多!豈能受得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他還真的怕死!人是越老越是惜命,不但怕死,他一毛錢一粒糧食都不想拿出來。
“把這周扒皮一家老小都圍起來。”馬大奎命令道。
“老爺救我啊!”
“老爺啊…”
“爹…”
老地主周扒皮一家老小,哭喊著!他的兒孫看起來也沒有有出息的,哭哭啼啼的,但有一點與周扒皮很像的是,這周扒皮七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穿的破,一個比一個見錢如命。
那六十多歲大兒子,哭喊著:“爹啊!就是死你也不能拿出去一粒糧食啊,你死了還有家人活著呢,爹放心兒子一定能守住你的錢。”
那二兒子也是五六旬的老頭,同樣哭喊著:“爹啊!你的錢可不能給大哥啊。”
剩下的年輕力壯的兒子,反而沒有說話!都盯著自己的大哥二哥,盯著自己的老爹!一個巴不得比自己找死,那錢都是自己的,只不過大哥二哥都說了,他們就沒有多費口舌。
馬大奎瞇著眼睛,周扒皮就是周扒皮,全家都是扒皮的貨色!既然如此那就全部圍起來,看看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于此在馬大奎的吩咐下,周扒皮的兒孫都被聚集在一起與女眷分開,把老地主周扒皮給單獨摘出來。
“老子是圖財,不想害命!可要是沒有錢財,這命就要了,老子可不能白跑一趟!周老爺,你的命值錢,一百個大洋五百斤的糧食,至于你的兒子們那就五十個大洋一百斤糧食一個。
你孫子的命要貴點,就五十個大洋兩百斤糧食一個!至于女眷嗎,我看丫鬟家丁你都不會出錢,你老婆女兒孫女的五十個大洋一個。
自己算是給多少,少一斤糧食,一塊大洋!我就先殺掉你一個孫子,先從你老周家老根上下手。”
馬大奎下馬,走到被挾持的老周扒皮面前冷聲道。
馬刀幫的弟兄們此刻都帶著面巾!也正值凌晨深夜時分,整個院子里點燃著火把!這周扒皮府內上下衣服都沒有穿完整,在這圍攏中,他們相互依靠在一起,抵御寒冷。
周扒皮哆嗦著,他七個兒子三個老婆五個閨女,孫子重孫加起來共十個,八個孫女,可謂是周扒皮家丁興旺,然而此刻他卻感覺到這都是要他命的祖宗。
他掰著手指頭算著要出多少塊大洋,多少斤的糧食!可怎么算他都算不清楚。
“老爺,你自己一百個大洋,一個兒子五十個大洋共三百五十塊大洋,孫子共五百塊大洋,太太小姐們一共八百個大洋,總共大洋1750塊大洋,糧食共3200斤。”扶著周扒皮的管家很快算出來稟告道。
“這么多!?”老地主周扒皮雙眼一翻,再次背過去去。
老管家趕緊掐著他的人中,很快這老地主周扒皮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第一眼看見的還是一臉擔心他的老管家,可他不想醒來,就這么死了算了,此刻他感覺清醒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這樣算起來他幾年的家底都被掏空了!豈能不心疼,那3200斤糧食,要走了今年他家一大半的租子,這一年的收成算是白白給了馬匪,那還不算那幾年都可能攢不出來的大洋。
“喲!湊個整,再加250塊大洋,就2000塊大洋,3200斤糧食吧,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要是準備不好老子先殺了你最小的孫子。”馬大奎冷聲道,命令一個弟兄把最小的兩歲多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兒給抱了過來。
“太爺,太爺!嗚嗚嗚…”
“喲,我的小心肝哎。”看著最小的最疼愛重孫子被抓過來,可把老周扒皮心疼壞了。
“趕緊準備!一個時辰一到,我第一個拿這個小家伙開刀,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掂量掂量,你的時間不多。”馬大奎威脅道。
這個周扒皮為了錢財,剝削百姓不說!還因為租戶拿不起租子,直接抓著孩子打了一頓!給抓了起來,什么時候把租子湊齊,什么時候放人!要是三五天湊不齊租子,都能餓死在他家府上。
這周扒皮除了給喂點兒水,那是一粒糧食都不舍得給的。
馬大奎很痛恨這老周扒皮一家的行徑,如此也不過是以彼人之道彼人之身而已,讓這周扒皮也嘗嘗這種滋味,得到教訓。
周扒皮周老爺家遭了馬匪,這么大的動靜附近的村民是知道的!他們自然是心里暢快,不但不會幫他,老百姓還吐出一口唾沫,罵一句:“活該!”
這是老天有眼。
這周扒皮雖然沒有害過人性命,但行為讓人痛恨入骨!誰家沒有受過這周扒皮的欺辱。
“哎呀,我小孫子哦,小孫子哦!”老周扒皮大兒子急了起來,這可是他的心頭肉!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親。
此時此刻看著老周扒皮喊了一聲心肝后,就閉上眼睛,仿佛不再管了!這讓馬大奎一咬牙,把手中的孩童提起來,嚇的孩童哇哇大哭,他手中的盒子炮直接掏出來低沉道:“那老子先殺一個再說。”
老周扒皮顫巍巍的讓跟著自己的老管家,把自己扶起來,喊道:“我給,給!”
“哼!”馬大奎冷哼一聲,把孩子推到老周扒皮的身上,接著說道:“你也知道心疼!?聽說老百姓可沒少被你這樣欺辱,今天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你再欺辱百姓,下一次老子再來,就不是要錢糧這么簡單了,老子要命。”
“是是是!”顫巍巍起身的老周扒皮立即吩咐管家準備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