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五不得不如此,他必須把克扣的糧餉武器全部要回來!想要要回來必須靠自己去拿,而能拿到這些物資的前提是,他必須擁有一個絕對精銳的部隊!絕對讓所有人都膽寒的麾下士兵,才能難道屬于自己的東西,才沒有人敢招惹欺負。
在郭小五訓話后,讓所有士兵在院子里待命,四個營長全部被他喊進了指揮部!把訓練計劃全部下達給他們,責令他們嚴格按照要求訓練,特殊提拔真正的有實力的士兵擔任連排長以及班長的職務,同時他親自教授戰士們搏殺本領。
“兩個月的糧草,給我們的不到半個月的口糧!半個月后我們吃什么?想要拿到我們的東西,我團必須強大起來,戰斗力必須比任何一個團都要強大。
軍部為什么敢克扣我們的口糧,軍餉,還有武器彈藥!還不是看不起我們,我們都是殘兵敗將組建成的,這是恥辱!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你也不敢吭聲,因為你打不過他們。
弟兄們,要讓全團的弟兄都知道啊!要爭口氣。半個月后我希望我們拿到自己該拿的,不給的就搶回來,敢動真格的打他們跪地求饒,見了我們就怕。我們才能真正的站穩腳跟。
仗早晚要打,為了活著為了弟兄們!老子什么都不怕。”郭小五在團部憤怒的一次次用拳頭擊打著桌子,也同時激發了四個營長的憤怒。
四個營長紛紛起立道:“與團座共進退!”
在獨立大刀團遭受的屈辱下,四個團座義憤填膺的走出團部,從一營長姚大信開始,對著弟兄大聲吼了起來:“欺人太甚…克扣我團的糧餉,我們都要忍氣吞聲是因為什么!?啊!?還不是認為我們是殘兵敗將看不起我們!?打發要飯的一樣,給了這么一點裝備口糧,就是我們的軍餉也不夠發一個月的,我們這是后娘的養的都不是。
弟兄們,爭口氣吧!好好的訓練,訓練到他們任何一個團都打不贏我們,只有能打仗的兵才有腰桿子,才沒有人敢欺負,才立住了門頭。
團座的命令下了,連長,排長,班長想做就拿出自己的本事來!誰的本事大誰就做連長,排長,班長。
用你們的本事把弟兄們都訓練出來,才是我們挺直腰桿子不被欺負的開始。
我們的不給我們,我們就去搶!打不過我們他們屁都不敢放。
現在一營的給老子回去,比試一番。”
“是,營座!”
“是,營座!”
一營的將士們很振奮,也很激動!這次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們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在營座的命令下被帶回!而同時他們也憤怒了,更感受到了屈辱。
二營,三營,炮營的弟兄,同樣在營長憤怒的嘶吼大罵中被帶回,整個團開始了一場實力比拼,一直持續了三天才結束。
三天后嚴苛的訓練開始進行,整個獨立團響起震耳的訓練聲于吶喊聲,從清晨到深夜才接近尾聲。
這一晚林副官北平城一處樓閣下甩了甩頭發,走進了樓閣!這是他這三天來第一次找自己的姘頭,也是郭小五的特許來了解郭小五需要的情報。
半個月后,各處賭坊,黑市一片混亂!不時的傳出槍聲,混戰聲。
大刀團的軍官們帶著弟兄們進入北平城如狼似虎的強做買賣,不服就敢,不給就殺,一車車的物資往獨立大刀團軍褲里拉。
糧食,子彈,刺刀,重機槍,輕機槍,小鋼炮,炮彈,一箱箱的手榴彈不到一個月把團軍需庫堆得滿滿的,郭小五這才下達命令消停了下來。
一支土匪部隊的名聲迅速傳開!一個個高級軍官帶著兵找郭小五討要說法。
他們販賣的槍支彈藥,包括仿制的刺刀,都是他們從自己軍需庫內騰出來的,這就被一個小小的團長給搶了,他們豈能不惱火。
郭小五沒有絲毫的覺悟,這些日子隨著二十九軍越來的富有,裝備都換了一茬,但唯獨他郭小五要裝備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的新式裝備,更可氣的是軍座調撥的五百桿嶄新的步槍,被金參謀長換成了更換的舊步槍給了他。
他郭小五也是有火氣的,軍座給他換裝備!提供了五十萬發的子彈,狗日的敢吞了自己三分之二,那就搶回來,不能搶狗日的軍需庫,還不能槍你們的地下商鋪!?
死豬不怕開水燙,郭小五根本不搭理這些興師問罪將軍們,直接脖子一硬說道:“狗日的找老子要東西,老子找誰要去!?奶奶的想干仗,老子怕你!?你說老子軍需庫的東西是你們的,叫一聲老子聽聽,要是答應一聲,老子二話不說都給你們。”
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些高級軍官們鐵青著臉離開,這事兒不能捅到上面去,只能打碎牙齒吞進肚子里,記著這筆賬。
郭小五接著就下達了命令,讓弟兄們以后都老實點兒,再次開始著手訓練。
他郭小五從裝備上都已經感覺了出來,軍座好像不怎么管他,如今他已經沒有爹娘的孩子,只能靠自己發展!不過也沒有得到軍座的責備。
一些東西他看得很清楚!復雜的二十九軍并不是軍座想怎么就怎么樣的地方,他只能算是一個領頭者。
而他的大刀獨立團沒有編制,也就是早就被孤立了出來,他如今能走到這個地步,也是軍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郭小五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有來有往就成。
“小五,那些家伙恐怕會對你栽贓陷害。”李大柱在郭小五的身邊說道,他看著一個個憤怒離去的軍官們,心中擔憂不已。
“想來很快軍座就會見我,讓弟兄們做好離開的準備,抓緊訓練。我們該回去自己的駐地了,那里更安全些。”郭小五說道,他如今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而后路就是他一直沒去的駐扎陣地。
次日,郭小五把所有新式裝備都發了下去,并且補夠了全團弟兄們四個月的軍餉,而訓練還是在繼續著。
軍部并沒有任何的動靜,緊張的訓練又持續了一個月,郭小五帶著全團離開殘兵營往豐臺而去。
正午,北平的天空一片陰云,天氣陡然黑暗,瓢潑大雨嘩啦啦下了起來,駐地的訓練如火如荼,此時已經是初秋時節。
四個戰士扛著懷抱粗,一丈長的圓木嘿嘿吼著蹲下來,然后起身,喊著一二,一二的號子。
戰士們在幾個個月的肉食供養下,各個都壯實了不少,也都練出了肌肉,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暴雨并沒有讓他們停止訓練,他們光著背脊背著大刀,在長官的嘶吼下,被冰冷的雨水澆灌,瞪著眼睛,咬著牙堅持著。
“一千次深蹲起,還差一百個,誰堅持不住老子的皮鞭等著。”同樣在雨幕中,全身濕透澆灌著暴雨的郭小五,手里揚著皮鞭嘶吼著。
面前是二十個弟兄,在他聲音落下時,這些戰士都蹲著沒有起來,扛著圓木不動彈,等郭小五接著喊出二的時候,他們才嘿的一聲起身。
這是他帶領訓練的警衛排,組成了一個訓練陣形。
“九百零一次,一!”
“嘿!”
不單單郭小五,在整個大刀團的駐地,都是同樣的嘶吼聲。
這是郭小五制定的訓練計劃,用皮鞭與冰冷的槍口逼著,走到今天的地步。
戰士們此刻全身散發著磅礴的鐵血之氣,難以掩蓋,也成為了郭小五心目中真正滿意的精銳之士。
固定槍靶子射擊綜合成績45環,移動槍靶子綜合成績五發四中,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體現著獨立大刀團的可怕。
他們完全變了,在郭小五嚴苛的訓練計劃下讓他們脫胎換骨,成為一名不折不扣的軍人,這是郭小五自從參軍之后最強的班底。
他敢說,再面對日軍!相互較量之下,一比一的傷亡他都感到恥辱。
響起了槍聲,一個叫姜本順上尉連長,他面前躺著一名的尸體,腦袋被他一槍打爆。
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所有戰士們都安靜的站著,他們扛著圓木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有冷漠與剛毅。
“想跑可以,把命留下來!老子不怕你們當逃兵,只有慫包才會偷奸耍滑,我大刀團獨立團有一個斃一個。”姜本順厲聲大吼著。
大刀獨立團的軍官們對郭小五有著絕對的忠誠于敬服,包括所有堅持下來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強的戰士們。
那個被槍斃的弟兄被兩個戰士拖著拉了出去,這個弟兄是昨天半夜跑的,追了上百里還是把這個逃跑的弟兄追了回來,按在所有士兵的面前當場擊殺。
任憑這個戰士在暴雨中懇求著,砰砰的磕著響頭,姜本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掏出配槍結束了這個逃兵的性命。
逃兵有,只是極個別的!軍法面前無論是誰都不不會手軟。在郭小五殘酷的訓練計劃下,鐵一般的紀律在大刀獨立團早已經形成,這里沒有僥幸也不會留著僥幸。
夜,暴雨還是下著,大刀團的訓練還在繼續,他們揮舞著大刀劈砍著,發出一聲聲的嘶吼,劈砍雨幕,踐踏著腳下淤積的雨水。
“哈!”
一輛軍車突然行駛入大刀獨立團駐地,進入郭小五營部所在的院子,從車上跳下來一名穿著雨衣的軍官,大吼著:“軍座命令,獨立大刀團團張郭小五,前往軍部問話。”
劈出最后一刀的郭小五,大刀刷的一聲入了背后刀鞘,他奔跑到軍車前敬禮,然后跳上了軍車。
軍車行駛而去,行駛入軍部大院后,看到幾十個軍官被捆綁著,跪倒下來!他們身后是拿著步槍的士兵,槍口對著他們的后腦。
嘩啦啦啦…
“開槍!”
一聲令下,咔咔!砰砰砰砰砰…
幾十個軍官應聲倒地,倒在大雨之中!郭小五身軀一顫,看了看雨水中浸透的血色。
軍座依靠在椅子上,抽著煙!盯著面前筆直立正的郭小五,淡淡說道:“兩個選擇!要么死要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