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吹牛,比試過就知道了!誰扔碗?俺快累趴下了,我先來打完了好喝酒睡一個好覺。”郭小五吼道,此時他已經極度疲憊!全靠意志力支撐著自己,讓身體在亢奮的狀態中。而這份亢奮來自于槍打好了,投軍的時候就是一個排長,而且是加強排的排長。
“大言不慚,我來給你扔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副官簡直要氣炸了,這郭小五簡直是目中無人,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你扔也行,這小子彈可是貴的很!省的你再浪費了。”郭小五笑著說道。
“你,你,好好好!我看你能有多厲害,連槍都不讓我摸,那也好!你能比我的槍法好,讓我打我都不打。”副官氣怒道。
“小五哥霸氣!”毛蛋激動的大聲喊道。
“小五師兄根本就瞧不起你,哈哈哈…”
“哈哈哈…”師兄們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看郭小五如此的目中無人!這份傲氣看著都讓人興奮,不說是不是有那厲害的本事,就這氣勢都要說個牛。
“哈哈哈!好,不怕你吹牛,就怕吹牛的沒有本事。”黃團長也跟著喝彩。
武有德瞇著眼睛,嘴里叼著大煙袋笑著!他知道毛蛋不會跟自己說謊,但那被毛蛋說的那神乎其神的槍法他也很期待,這個他還是很喜歡的弟子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瞧好嘍…”院門外副官喊了一聲,已經抱起了一疊酒碗,接著嗖、嗖、嗖、…一個接一個酒碗被他扔上了天空,高過院門門樓。
郭小五眼疾手快早已經抓一把子彈在手中咔在槍膛,咔咔的聲音不絕于耳,頓時整個院子里變得極其安靜與緊張,卻血液跟著這咔咔的裝彈聲在發熱,心臟也跟著跳動發出粗重的喘息聲,這種喘息圍繞在身邊師兄弟們彼此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武有德瞪大了眼睛,黃團長那眼神中的亮光在郭小五裝彈的時候是愈加的命令,這裝填彈藥上膛的速度十分的快,而且一氣呵成。
仿若這一刻時間都已經定格,傳入耳膜的裝填彈藥聲是唯一能讓人感覺時間快速流逝的動靜!下一刻副官手中的酒碗在飛起來第一個碗的那一瞬間,一聲槍響讓所有人的身軀齊齊一顫。
嘭....啪...
酒碗被擊中應聲碎裂,然后槍聲不停的響起,酒碗在空中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
“狗造的,這他娘的神了…”副官驚吼著,手中的酒碗開始向著左右頭頂的上空隨意扔出,至今為止槍聲與碎裂聲同步,郭小五還沒有打一次空槍。
那酒碗四下飛起來,酒碗沒有停頓的飛起來,那子彈也在酒碗飛起來之后,只是在第五槍稍微停頓一下,那已經忘下落的酒碗被一槍槍打碎,甚至于扔出第三輪第四個碗剛剛飛起門樓還在升空的時候,槍聲已經響起,酒碗已經碎裂,從開始的停頓,第一槍,第二槍,第三槍,一槍比一槍快…
十五只酒碗被扔向天空后被一槍槍打個粉碎,沒有一只碗能幸存!其中扔碗的過程中,副官在連連后退,從開始的三十步,到第二輪的五十步,一直到八十步的距離。
三十步到五十步城隍廟神廟掛著的燈籠帶著亮光,也已經到了普通人眼力的極限!但是到八十步的時候,扔上天空的酒碗也不過是個黑點,既是白天也沒有誰敢保證百發百中,更何況是黑夜。
此時八十步外的副官,全身激動的直哆嗦!自從當兵打仗后他第一次如此激動,就是第一次上戰場他也沒有這么心跳加速過,而今天他卻激動的不能自己,讓他見到了真如傳說中一樣,那神乎其神的槍法,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
更讓副官難以想象會碰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家伙,這槍簡直是玩出了這等境界,目之所及百發百中這就是傳說中神射手。
他輸了,從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一敗涂地,不服氣都不行。
郭小五并不知道他露這一手意味著什么,師兄弟更是不懂!知道郭小五百發百中都大聲歡呼喝彩起來。
然而此刻武有德是安靜的,拿著煙袋鍋的手微微顫抖著!而黃團長一臉的鄭重,盯著此刻收槍站立的郭小五也是一言不發,卻緊握著拳頭。
對于武有德來說,這槍打的不用他再教!即使他自己也打不出這等神乎其神的準度來,更不會像他一樣做到裝彈掛膛開槍如臂使指的程度。
他看到了希望,但也感覺到了這個徒弟以后面對的血海滔天,面對那尸骨如山的戰場時死在他手中的敵軍將會是多少?這是一個天生就要沾血的人,天生當兵的材料。一直是,卻從未懷疑過,而今天讓他更加的確定對郭小五的判斷。
對于黃團長來說,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寶貝居然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曾經何時自己也想著成為如今眼前這個人能有這驚世駭俗的本領,而他是做夢!但現在他看到了,以后也是自己的兵,以后鎮守長城與日寇決戰,這個小師弟絕對是一張手里的王牌。
“還要打不!?黃師兄的話算話嗎?那什么副官的回來沒有?跑了八十步遠以為俺不知道?你服不服!?”郭小五連續發問。
“你打了步槍還有手槍呢?這盒子炮你用的怎么樣還不知道,打步槍算我輸。”副官此刻跑到了院門口喊道。
“搞點花樣!古時候都說百步穿楊,箭頭都能射中吊著線繩的金錢眼!誰有銅錢給吊在門框上,差不多這盒子炮也就打那么遠,三十步足夠了。”郭小五喊道。
武有德從懷里掏出一把銅錢,看了看毛蛋吩咐道:“去找你師娘要一些線繩吊在門框上。”
“誒,師父!”毛蛋接過銅錢快步去廚屋找師娘,師娘走出來進了堂屋,在堂屋內扯斷一根一根一尺長的線繩把銅錢綁上。
毛蛋提著銅錢跑到門框遞給副官一些說道:“二十個銅錢,吊十個,師父說我五哥全打中就不比了,別耽擱了明日的事情。”
“還這能打中銅錢不成!?這話說的我肯定輸!?”副官面色一寒問道。
“你這是找不痛快!跟五哥比打槍還沒開始你就輸了。”毛蛋呲牙一笑道,對于副官的冷臉毫不在意。
“怎么說!?”副官一愣問道。
“您跟著黃師兄從縣城來,就沒有聽說點啥!?三哥知道要跟著黃團長當兵的,應該給您透漏點口風,哎!算了,說了你也不信。還是五哥說的話好,要治各種不服就用實力碾壓過去,不服也要服,讓他自己跪著認輸才行。”毛蛋嘴角帶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