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龍與毛蛋郭小五三人,一起在師父家的院落內給師娘磕了頭,接著就是吃了一頓飽飯。他們吃到的飯菜都是自家送過來的干糧。
而毛蛋卻不一樣,他被師母叫過去開了小灶!這種親兒子一樣的待遇讓師兄們很羨慕嫉妒的,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毛蛋的命好。
毛蛋吃的是雞肉,還有好面饃饃!但他沒有忘記郭小五,給郭小五送了一個雞腿過去。
“這親兄弟就是不一樣,有肉吃少不了喝湯呢!”一個師兄弟羨慕道。
“咱這有好面饃饃,俺家媳婦蒸好的肉包子!師兄弟們要是不嫌棄,咱可以換著吃。”郭小五開口道。他看著師兄弟中大部分都帶著糙餅窩窩頭,能吃上玉米面饃的很少,更別提跟他一樣吃的是白面饃饃的。
能吃上白面饃饃算上自己也就五個,黃炳龍不說那是肯定是白面還是師娘給的!有師兄弟問他為什么能吃這么好,跟毛蛋吃的一樣。
黃炳龍說:“俺爹給了大洋買的,一天一個大洋只此白面學本領,毛蛋小師弟吃什么俺就吃什么。”
他家有錢都是知道的事兒,然而另外三個師兄弟一臉的不服,他們穿的是最好的,吃的也是自己帶的白面饃,其中一個忍不住不忿道:“俺爹也說給錢,為啥師父同意讓師母給你做飯!?”
“嘿嘿…俺爹也是師父的弟子!咱是師兄弟可俺也算徒子徒孫了。”黃炳龍笑著說道。
“這輩分亂了,你爹不是喊你師弟!?叫俺們一句師叔!?哈哈哈…”另一個吃白面饃饃的笑了起來。
“咱是師兄弟,俺可以叫你師叔不知道咱師父答應不答應,那就跟師父平起平坐了。”黃炳龍笑著回應道,這種說法他并不生氣。
“沒法論!咱只能論自個的,咱也別羨慕他本就是關門弟子。俺看小五師弟家也不缺錢,不也是吃自己拿來的白面饃饃。”最后一個吃白面的說道。
那邊,有師兄弟對著郭小五說道:“咱拿兩個窩窩頭給您換也是吃虧,再說了給你兩個換一個,俺們就吃不飽了。
白面俺家也有,下一次爹娘來送吃食讓他做點兒。”
“咱把雞腿分著吃!”郭小五說道。
“不好吧!?”那師兄弟一愣道,接著吞了吞口水。
“是啊,不夠分!”郭小五眉頭一皺道,接著看向了黃炳龍喊道:“師兄,我看手里的雞腿也分了吧,還有俺你們三個也不能自私,咱都是師兄弟以后可是一棒槌的弟兄,咱白面不能換,肉可要拿出來分了。”
“小五師弟說的對!”黃炳龍把碗里的雞腿咬一口下來,接著拿出來遞給了郭小五。
郭小五嘿嘿一笑,看向了另外三人!這三人皺著眉頭想了想,接著也把手里肉食拿了出去,他們三個碗里都是五花肉。
這些肉郭小五找師母要了一個碗,擊中起來看著一大碗的肉估摸著一人能吃上一口,笑了起來:“我給分了,一人一筷子。”
師兄弟們都聚集在郭小五的身邊,看著郭小五的眼神都帶著信服之色。旁邊的黃炳龍多看了郭小五一眼,心里感覺著這個小師弟的不一般。
師母在廚屋門口看著院子里的一切,微笑著!她看著屋內碗里只剩下肉湯蘸著饃饃吃的很香的毛蛋,更是滿意的點點頭。
“你哥把雞腿給人家分了,你生氣嗎?”師娘笑著問毛蛋。
“俺知道小五哥會分給他們,有啥生氣的。”毛蛋說道。
“為啥!?”這倒是讓師娘一愣。
“小五哥說出來混不能吃獨食,咱混的是人,不是錢財!有再多的錢,吃再多的好吃的也不如有幾個過命的兄弟。”毛蛋說道。
“你也是這么想!?”師娘笑了。
毛蛋抬起頭,看著發鬢斑白,一臉慈愛笑容的師娘呲牙一笑回應道:“嗯!師娘,你跟俺干娘一樣讓俺感覺著很親。”
“哎…人老了!你呀要好好的留在師娘身邊,你以后啊就是師娘的親生兒子。”師娘嘆了口氣說道,面上帶著愁容整理著花白的秀發,端起碗筷把碗里的雞肉塊都放進了毛蛋的碗里。
“師娘,俺也不吃獨食。”毛蛋說道。
“傻孩子,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吃的是自家的東西,吃再好也是應該的。”師娘說道。
“俺!”毛蛋的語氣哽咽,沒有回應下去咬著碗里的雞肉眼眶濕熱。
毛蛋感覺自己的命很好,自從他被哥嫂趕出家門后遇到了小五哥,遇到了干爹干娘也成了師父的親傳弟子,有了師娘,都跟自己的親生爹娘一樣讓感受著這份失而復得的親情。
城隍廟內的賓客近的已經回去,遠的都住了下來!午飯過后除了郭小五,黃炳龍,毛蛋三人,其余的都跟著四師兄去練武。
城隍廟內響起了練武把子的喊聲與四師兄的訓斥聲,三人偷看了一下他們在扎馬步,學著馬步沖拳。
師父還沒有回來,他們在師父家的院落留了下來!在師娘的吩咐下開始挑水,把師父院里的五六口大缸都要挑滿。
師娘說練武的弟子多,用的水也多!兩天都要洗一次熱水澡,第二天才能爬起來床接著學武把子。
師娘是勞累的,等三人把水缸挑滿后也到了落黑!師兄弟再次到了師父家的院子,吃著師娘給他們熱好的干糧。
等吃過晚飯,師兄弟們還要練武!他們都很疲憊,大口二口的吃著手中的干糧,一個個狼吞虎咽的,也能看出來他們很饑餓。
“俺這一頓飯下來吃了一天的口糧,這下下去俺不到俺爹來送吃的,就把帶的吃食吃完了。”一個師兄弟說道。
師兄弟們都附和著,即使是那三個看上去地主家的兒子也開了話,其中一個說道:“我看著七天的口糧頂多吃三天。”
“晚上還要練到亥時,俺現在累的骨頭都跟著疼。”另一個師兄弟說道。
“三師兄說了,每日卯時起床,除了吃飯外都是練武,到夜里亥時三刻才能睡覺,這樣練下去能把人練死。”這個說話的師兄弟吃著手中的窩窩頭,虛汗在額頭不停的滴落。
他們對練武的辛苦埋怨著,但吃了飯食后一個個還是走了出去。
也在這個時候武師傅才踏進了院子,他把郭小五,毛蛋、黃炳龍叫到了跟前,夜色下三人在堂屋內跪在師父的跟前。
“毛蛋跟在我身邊,先把書讀好,讓你學什么學什么。”武有德說道。
“是,師父。”毛蛋回應道。
“你們兩個聽著都想從軍,炳龍的爹是騎兵,那你還學你爹一樣的本事,你要學的要比你爹要多些,可要下更多的功夫。”武有德說道。
“是,師父。”黃炳龍從小喜愛騎戰,聽到后忍不住露出興奮之色。
“聽著你也是要投軍的!?”武有德看向了郭小五。
“師父,俺讀的書不少!可俺會的也就這個。”郭小五回應道。
“也好,那師父就交給你殺人刀法。帶兵打仗我可不在行,不過師父這里有幾本書騎戰的給黃炳龍,還有一本你拿著看,能學多少學多少。”武有德說道。
“那是啥書!?”郭小五問道。
“兵法者,詭道也!書封上就寫了這六個字,可是誰的書師父也搞不清楚,不過里面的兵法寫的多是步戰,其他的也各有涉及。”武有德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