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多想就好!咱兄弟可不能離心離德,咱爹最恨的就是這個。嘿嘿…毛蛋高興些,五哥給你看樣東西。”郭小五神秘的說道。
一臉神秘的郭小五引起了毛蛋的興趣,看著郭小五蹲下來在床底下扒拉著!很快抽出一個木箱子。
“爹的手巧的很,前些日子跟二哥一起做家具的時候!順著給我做的這個,你看看這是啥?”箱子的鎖啪的一聲被郭小五打開,掀開箱子后里面躺著一把步槍。
“槍!五,五哥,這可是殺人的東西。”毛蛋嚇了一跳緊張道。
“哈哈,你怕啥?還沒有五哥我的膽子大,五哥我就是混這口飯的。早晚有一天我還會再去當兵,成為岳武穆那樣的英雄。”郭小五那步槍拿起來帶著憧憬。
放槍的箱子是郭老捏特意做出來的,箱子里分了兩個隔層,共兩個凹槽。一個凹槽可以很好的把步槍放進去,一個凹槽密密麻麻一百個子彈形狀的窟窿,這里可以放一百發子彈。其中還有一個大凹槽帶著一個嚴絲合縫的蓋子,那里面也是放的子彈!以郭老捏的話說,算起來那個凹槽里還能放兩百發子彈沒有問題。
“毛蛋,我想著交給斧頭打槍呢!正好你也趕上了,干脆也交給你打槍。要是有機會五哥也給你弄一桿槍來。
這把槍叫漢陽造,湖北兵工廠出的!是新型的步槍可比老套筒好用多了。這槍能打一千多步遠呢,五哥我九百多步能做到彈無虛發。
用大柱哥的話說,你五哥我就是二炮手。”郭小五摸著步槍自得道。
“五哥,你那么厲害!?”毛蛋有些不信道。
“當然厲害!明天沒事兒把斧頭叫上,五哥我給你們展示展示。五哥給你說雖然我這兩條腿膽子小,可五哥殺人的膽子可是有的,可不是在吹牛。”郭小五拍著胸脯道。
“厲害!讓俺看看。”毛蛋伸手把步槍拿在手上。
“不要亂動,小心槍走火。”郭小五提醒道。
毛蛋拿著槍小心翼翼的,說實話他內心還有些怕!他在縣城見過當兵的背著這玩意,那一天他看到有個當兵的開槍,嘭的一聲就崩死了一個人。
“五哥,還是給你吧!明天您再教我怎么用。”毛蛋把步槍還給了郭小五。
郭小五笑了笑,把步槍放回箱子里然后鎖上推進了床底下。兩人脫了棉衣就進了被窩,一人一頭腳對腳睡著。
“五哥你給我講講你當兵的事兒吧。”毛蛋在好奇中問道。五哥當兵,肯定有很多熱血的故事,那可是打仗。
“當兵的時候!?”郭小五愣了一下,回憶中好像并沒有多少好事兒發生!大多都是自己的糗事兒,說起來太丟人。
郭小五腦子轉了轉,接著說道:“那俺給你說說學打槍吧!為了學打槍我可是投了三個師父。
他們都說五哥我就是天生當兵的材料。
五哥我第一個師父瞎了一個眼,那只眼是被敵人一槍嘣瞎的,他會打手槍。知道手槍嗎就是縣城里人當官的腰間掛著的那玩意。
很多手槍我這個師父都會打,而且是百步之內彈無虛發。那段日子五哥我是最痛苦的,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背著四十多斤的東西跑,然后天天拿著槍打百步遠的靶子。
可惜的是等俺一百步能打中靶子心的時候,我這第一個師父就走了。”
“走了?上哪了?”毛蛋問道。
毛蛋趕緊下面一緊,打了個哆嗦說道:“你那個連長真狠。五哥,你第二個師父呢?”
“這第二個師父機槍打的厲害,馬克沁,捷克式沒有他不會玩的!團里的武器又雜,光是機槍就有七八種,這也是最難學的。
可是也很可惜,等俺學會了打機槍這個師父也走了。兩個師父加起來學了也不到兩個月,俺感覺著還沒學完的,最多就是比師父打的穩,打的準而已。”郭小五嘆息一聲說道。
“走了?上哪兒了,不是又睡了連長的老婆吧?”毛蛋笑著問道。
“呵呵,毛蛋你還真會想!這怎么可能,我這個師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半夜運走了一騾馬車的槍械彈藥跑路了,氣的團長開大會跳著腳罵娘。
團里總共十幾挺輕重機槍,被他偷走三挺,新式步槍漢陽造被他偷走了一百桿。”郭小五笑了起來,如今想起來二師父的事兒都感覺那膽子都上了天了。
“他膽子真大。”毛蛋不可思議道。
“那是!以團座的話說那是膽子包了天,能把老天爺的屁股給捅個窟窿眼的。”郭小五回應道。
“那你第三個師父呢?”毛蛋問道。
“要是說學打步槍有兩個師父,一個是我們的表姐夫李大柱!不過他也就能打三百步,比他更厲害的那個能打八百步,后來我能打九百多步,厲害吧?李大柱過兩天就回來,他是帶著我當兵的也是帶著俺回來的。
至于那個師父在我跟大柱哥回家的時候,在戰場上看見他被敵人在腦袋上打了個窟窿死了。他太難纏了,把敵人搞死了十幾個,最后敵人的子彈追著他打。
哎…一個人頭賞五個大洋,最后屁都沒有一個。”郭小五嘆息一聲,感覺很不值。
“五哥,你是不是克你師父啊?”毛蛋發現問題點說道。
“什么話!?當兵都是命,哪兒是五哥克他們?以他們的話說就是戰場上敵人都存在著宿敵,宿敵來了命就給搭進去了,非死在那家伙的手里不成。
叫什么來著…?對!叫做人家比自個的命硬。”郭小五說道。
“呵呵呵…當兵真不好!五哥,俺欠你一條命要是您還去當兵,到時候俺下了山就去找你去,我保護你。到時候五哥一定能當上軍官,成為岳武穆那樣的人。”毛蛋說道。
“那是,五哥我福大命大!一定能當官帶兵打仗,不過你就不用去找俺。咱家有我一個當兵的就夠了,那可是玩命的活兒。五哥我要當兵,打仗打的也是小鬼子。
報紙上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當兵的守衛疆土就是天職。”郭小五回憶起日本人占據了東三省,語氣中帶著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