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文少君也決定對自己這兩個親人坦白。
不過他是把所有的責任都讓大馬背了鍋,也把推測中對方挖坑的事情,形容成了事實。
文安安對自己的這個二哥,那可是相當的維護的。
一聽到對方竟然設計坑錢,也是義憤填膺,直接就開始詢問文少君這邊的贏面有多大。
姜易聽了文少君的具體描述之后,卻是對他嘴里的那個“淵源”有了一些求知欲。
“二哥,你說對方因為和文家有淵源,才會了解你的情況,又設計坑你。
這淵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聽起來怎么有點因愛生恨的意思呢。”
文少君聽了姜易的話,一陣蒙圈,暗道自己光顧著編故事了,卻忘記了這個“淵源”,還跟這小伙子有莫大的關系。
不過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來回避這個問題,所以最后一咬牙,決定把這個“淵源”跟姜易實話實說了。
“小易呀,說起來那家和文家的淵源,主要是跟三叔一家的關系,所以,我要說了,你可不要炸毛!”
文少君率先給姜易打了預防針,這倒是令后者的好奇心更重了。
不過文少君接下來,也并沒有直接描述,而是轉向了文安安問道:
“安安,你可還記得你爸有一個姓江的拜把子兄弟?”
文少君這樣一問,文安安當時就愣住了,邊上的小丫頭看著媽媽發愣,就插了句話:
“媽媽,什么是拜把子呢?”
文安安仍舊在想著往事,也沒有回答小家伙,姜易則是從包里掏出零食,給小丫頭說道:
“拜把子,是一種特殊關系,就像我和你白叔叔一樣,好啦,大人說話,你就不要多問了,給,吃東西吧!”
把小丫頭安排了之后,姜易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文安安。
“你是說江賢川江叔吧!這我是記得的,我小時候還去過他家,你這次的事兒不會是跟他家有關系吧?”
文安安回著話,還小心的看了姜易一眼,她知道,接下來文少君要講的事情,肯定是跟自己有關系的。
而這個關系,很有可能會讓姜易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話都說到了這里,再攔著文少君,已經是有點晚了,所以,她直接就把前后的事件給聯系了起來。
“沒錯,就是他家的那個小子一力促成的這件事兒。
小易呀,接下來,我就要說兩家淵源了,你可要坐好哦!”
文少君開了個玩笑,接著就告訴了姜易,那個江賢川有個兒子,這個兒子名叫江小魚。
江賢川早年間和文華老爺子關系極鐵,是那種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
當年安素雅懷著文安安的時候,江賢川的妻子也有了身孕。
于是一個老得掉了牙的橋段就出現了,兩家的當家人就在一次商量之后,拍腦袋做了決定。
如果兩家孩子是同性別,就讓他們像他們老爹一樣變成異姓兄弟或者姐妹。
如果是不同性別的話,那就讓他們長大之后結為夫妻。
最后,江小魚和文安安出生之后,兩家也是按照這個方向努力的。
不過后來文華事業遭逢變故,帶著家人經歷商海沉浮,最后生意做到了國外。
在此期間,兩家的聯系也變得少了一些,不過,這“婚約”卻還存續著。
當文安安到了合適的年齡,文老爺子就想舊事重提,然后文安安就強烈抵觸,最后就有了在后座吃零食的小丫頭。
文少君介紹完這段“淵源”之后,姜易也是一陣啞然,看著文安安緊張的模樣,燦然一笑道:
“安安,別這么繃著,大人之間的友情,希望通過后代聯姻來進行升華,這種事兒自古有之,跟你無關!”
得到了姜易的寬慰,文安安也是松了一口氣。
當然,關于這件事兒,她也從來沒有參與過,算起來,她成年之后,跟姜易認識還在江小魚之前。
所以當時,她知道自己老爸的想法之后,才會那樣的極端。
“你們兩個,也別急著互訴衷腸,要我說,安安呀,你彪悍的攻占了姜易,是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文少君這句話一出,文安安當即臉紅,狠狠的錘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嚷道:
“二哥,你這說得什么話,什么叫攻占了姜易!”
文少君從后視鏡里看著滿面羞紅的文安安,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只是說你做的選擇正確,你知道嗎,那個江小魚,他不喜歡女人。
也就是這個事兒,惡心到大馬了,才為我成功引來了這么一個巨額賭約!”
文少君把江小魚的隱私抖露了出來,心里,也確實為自己的妹子感到慶幸。
“不管怎么說,我這都算是強行中斷了兩家的聯姻,那個江賢川,不會把矛頭指向我吧!”
姜易也是樂了起來,看了一眼專注于零食的小家伙之后,聲音也變得輕了起來。
同時,他對文少君形容江小魚時候的用詞,也是暗暗伸了一個大拇指。
“那不能,他自家知自家事兒,況且,他還是很重視三叔這個朋友的。
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在我看來,這一次的賭約,那個江小魚,恐怕也沒有告訴他的老爸,否則,怕也是少不了一頓懲治。”
這些二代們,經常吃飽了撐得很,鬧出一些敗家的笑話,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讓家人知道的。
姜易對此,也是表示理解,他對那個江小魚,也是有了一些別的心思。
他在想著是不是要深入的了解一下這個家伙,看看能不能給他“矯正”一下。
江小魚的這種情況,可以分為主動型和被動型。
所謂的主動型,就是那種在醫學上被列為正常的類型。
而所謂的被動型,是指目標個體在后天的生活中,因為精神遭創,或者是其他的意外刺激,造成的精神創傷。
這種創傷,造成了一些取向上的偏差,而這樣的類型是可以通過心理干預,來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變。
在姜易腦海的資料當中,就存在著眾多的案例。
他們就是通過催眠的手段、喚醒受創之前的潛意識,改變了個人取向。
不過,要是江小魚是前一種類型,那姜易也是無能為力的,畢竟,無心理創傷的取向改變,并不是一種疾病。
就在姜易認真的調取自己腦海中的信息之時,文少據的車也是緩緩的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到達了此次意氣之爭的目的地——首都最大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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