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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聽骨鏈斷了?

  “中西結合?你知道中西有哪些東西可以結合的?”

  張帆笑了笑,現在社會,中西結合的口號被喊的挺響的,只不過真正用到實處的,還真沒多少。

  “西醫講究診斷和快速治療,中醫則更擅長治療后的恢復,以及調理。

  我認為如果能將兩門醫學結合起來,發揮各自的長處,肯定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劉華文想的想法是很不錯的。

  “那你覺得,中西醫結合,哪個應該占主導作用?”

  “當然是西醫了,與中醫相比,西醫的醫學體系更完備,理論更可靠。

  雖然說是中西結合,但是中醫在其中,也只能發揮輔助的作用。”

  劉華文實話實說,這也是醫學界普遍認同的一種說話。

  “你準備在這里實習多久?”

  張帆并沒有反駁他,有些時候,想把一個人從直的扮彎,光靠嘴,是沒用的。

  “看情況,我之所以沒有繼續讀博士深造,是因為我覺得很多理論知識,我現在都學的差不多了。

  只有真正走進醫院才能學到更多。”

  “行,今天你就算正式的實習生了,平時給我幫幫忙,沒問題吧?”

  “沒問題!”

  劉華文沒什么問題,旁邊的宋小燕也一臉的高興。

  “張醫生,真是謝謝你了,我表弟雖然對中醫還稍微有點偏見,但是他非常愛學習。

  而且我相信他在你身邊,不用多久,就可以改變對中醫的看法的。”

  宋小燕一臉的感激。

  把表弟送過來之后,宋小燕就離開了。

  劉華文成為了張帆診室的實習生。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終于有一個人掛了張帆的號。

  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徑直的來到張帆的診桌前。

  “張醫生,終于找到您了,我聽朋友說您在神醫坊坐診,特意去那里,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您的號。

  最后一打聽才知道,您已經不在那里坐診了。”

  從電腦里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名字叫胡林波,二十九歲。

  基本上來掛張帆號的人,都是以前張帆給看過病的人介紹的。

  “對,這間張氏醫館屬于我張家自己傳承的醫館,請問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張帆一邊看他的面色,一邊開口詢問。

  旁邊劉華文確實好學,他知道中醫比較注重經驗,所以拿著紙筆,隨時等待記錄。

  “醫生,是這樣,我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我的聽力不斷的下降,而且常伴有耳鳴的現象。”

  聽著這位患者的話,旁邊的劉華文看了看張帆,他的問題應該做一些西醫檢查或許過有效一些。

  不過在病人面前,而且這里又是中醫院,他當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耳朵有沒有流膿?這段時間耳朵受過傷嗎?”

  張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沒有流過濃,我在我們當地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我不是中耳炎引起的。

  說是很可能是神經原因導致的。

  后來我又去我們省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給的診斷是神經性耳鳴、神經性聽力下降,不可恢復。”

  “沒錯的,神經性聽力下降,想要恢復,是非常困難的。”

  旁邊的劉華文認不出插了句嘴。

  他本就是學西醫的,對這些比價了解。

  西醫雖然強大,但往往細胞級別,神經級別的病,治療起來就非常麻煩,往往效果也十分有限。

  胡林波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劉華文,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又看向張帆。

  “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在你這里看過病,多年的腎病,現在好了大半了,張醫生,您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我才三十歲不到,可不想以后變成聾子。”

  “你做檢查的時候,是不是只做了聽力測試?耳鏡沒做吧?”

  “您怎么知道?

  醫生跟我說做個聽力測試就知道了,他說我這屬于神經性聽力下降,沒有中耳炎,不需要做耳鏡。”

  聽了胡林波的話,張帆笑了笑。

  “你父母都沒有神經性耳聾吧?”

  “沒有,他們兩個耳朵一直都很清楚。”

  到這里,張帆就不再多問了。

  “這說明你遇到的醫生,不是庸醫,就是時間緊不認真。”

  現在的醫生,尤其是稍有些名氣的,平時坐診世間非常緊張。

  一個病人有時間只花三五分鐘做診斷。

  誤診,或者不能完全正確的診斷病人的病情是常有的事情。

  “你是說醫生給我誤診了?”

  胡林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帆。

  “這怎么可能呢,神經性聽力下降,只要通過聽力測試,很容易確診的。”

  劉華文也在旁邊開口。

  “黃帝內經有記載,腎開與耳,意思就是說,腎好的人,耳朵也會比較好靈敏。

  腎不好,就有可能出現耳鳴、耳聾等情況。

  這里我并不是說你腎不好。

  我看你面色紅潤,眼睛明亮,腎功能是正常的,這說明與腎無關。

  再者你沒有中耳炎,不是遺傳。

  基本上神經性損傷的可能性基本上不會存在。”

  “那…那我倒是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啊?”

  胡林波越來越疑惑了,現在他甚至連什么原因導致的都不知道了。

  劉華文也頗為好奇,張帆推翻了此人在西醫那邊的診斷,他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診斷?

  “以前你的耳朵受過傷吧?”

  張帆開口問道。

  “以前?多久以前?”

  “打從你從娘胎開始。”

  胡林波開始思考了起來。

  他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讀初中的時候,又一次在外面跟幾個小混混大家,被人扇了一巴掌,當時打我的那個人是社會上的。

  他扇我一巴掌特別重,我感覺耳朵里嗡嗡的,后來回去的時候,我用紙蘸了蘸,里面好像有點流血。

  不過我當時也沒怎么在意,后來慢慢也就好了。”

  胡林波想了半天,只想到了這一次。

  他從小到大,耳朵就受過這一次傷。

  若不是張帆讓他仔細回想,他都想不起來。

  “這就對了,對方的這一巴掌,很可能打斷了你的聽骨鏈。”

  “什么?”

  胡林波一聽說自己的聽骨鏈斷了,臉色嚇得都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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