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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驚人數據

  “抱歉,這次是我任性了”視頻電話中,寧玉燕雙手合十,一臉‘我錯了’的可憐模樣,完全沒有白天時的鎮定與從容。

  “都是小事情。”很隨意地擺擺手,趙啟明并不在意捐給母校電腦費用升高的事。

  實際上只要品質不降低、只要沒升成奢侈品,那就都無所謂,而且劉偉宏今天來電話解釋的時候,也闡述了這里面存在的好處。

  別的不說,最起碼寧玉燕官微的粉絲數量要比趙啟明、基金會、母校加一起還要多,而做好事本身也能促進寧玉燕在社會中的名聲。

  如今雖然寧玉燕已經結婚有段時間了,但依舊有黑粉,不敢說能扭轉黑粉,但好歹也要努努力,爭取個路人緣、路人粉什么的。

  “你定好什么時候去我媽家了嗎?到時候提前通知一下我媽,我讓我媽給你做好吃的!”可憐兮兮的模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憨笑,而且是慢動作的那種。

  如同《瘋狂動物城》中的樹懶,蘋果肌上提,眼眉下彎,臉頰上的肉堆積在一起,唇角外側上方一兩厘米的位置上出現兩個酒窩,看上去憨憨的、傻傻的可愛。

  “具體的看情況吧,應該是周五,不過總不能咱媽給我做飯啊,你在家練習的怎么樣了?我媽給我發微信的時候,問她她也不告訴我你學做的是什么菜。”趙啟明心里多少有愧于自家丈母娘,所以轉變話題。

  慈善很重要,但把看丈母娘這事放在慈善后頭就很不對了,若不是各種事情互相牽連,趙啟明還真不可能這么選擇。

  周日下午要捐款,周日上午還要開志愿者會議,意味著趙啟明最遲周六晚上到帝都,然而東邊市到帝都的飛機是在上午,時間存在浪費,再一個如果先看丈母娘的話,趙啟明就光明鎮教育實地考察只限中端,沒頭沒尾的那種,之外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煩的一比。

  “嘻嘻,我特意囑咐咱爸咱媽不讓他們告訴你,我可是有好好學的哦,等你回來給你驚喜”調皮地吐了吐粉紅鮮嫩的舌頭,寧玉燕一歪頭,扮作可愛模樣。

  不講道理的可愛,一下子擊沉了趙啟明號。

  ‘你這是犯規啊,紅牌罰下的那種!’

  趙啟明內心感慨一句后,也不免懷念出差前的夜生活。

  雖然現在被窩依舊暖和,但明顯沒有那熟悉的香味,胸口上也少了沉甸甸的小腦袋,甚至連手都覺得有些空落落。

  “做得要是不好吃,看我怎么收拾你!”趙啟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捂嘴偷笑,寧玉燕可愛的面孔上卻白出一個嬌媚的眼神,混雜著青春、清純和與之相反的嫵媚、成熟,這讓趙啟明有些難以自持…

  光明鎮下面一共8個村,‘行政中心’為光明村,地理位置的中心是青松村,這兩個村就教育統計上來看,戶籍村民家庭孩子的輟學率是最低的,主要因為可能是離家最近。

  早起后,趙啟明一行人驅車去三岔河村。

  “三岔河村是光明鎮下屬最北邊的村,因為村東邊有一條拐了三個彎的河,所以叫做三岔河。”路途有些遠,吳科員照例介紹今天去目的地的情況。

  ‘那為什么不叫三彎村…’

  趙啟明強忍著吐槽的欲望,耐心聽著對方的話,并未出言打斷。

  好在值得吐槽的地方并不說,吳科員下一句話就把大家的注意力給捏住了,熟稔地驅車跑在鄉間土路上,他繼續說:“我昨天回去查了查資料,三岔河一共有73戶人家,在冊人口為916人,其中18歲以下的孩子一共有178個,去外地打工的人有692人,實際常住人口數量為224人,留守老人有112個,留守兒童78個,青壯年有34個,全村總計輟學兒童有125個,僅輟學這一塊來講,三岔河是8個村中排行最多的一個。”

  “換個說法說就是,目前適齡兒童中,僅僅有27個還在讀,且不確定未來是否會輟學”

  “27個啊…而且…”頓了一下,趙啟明不禁搖搖頭,感嘆這數據驚人,卻未把超生這事說出來。

  國家在16年開放二胎政策,但還沒開放三胎政策,但換句話來說,誰也不敢說第二胎的時候就生不出龍鳳胎、雙胞胎一類的。

  至于說趙啟明為什么把國家開放二胎正常時間記得這么清楚,不是因為他為未來婚后繁衍上做預想,而是他在16年的時候有做過一段時間家教,然后給人家高三生做高考語文作文預測。

  當年他預測的是‘國家開放二胎帶來的影響’一類的作文,而實際上當年滬市高考題目是‘請談談網絡鍵盤俠對人們生活的影響’。

  沒得說,次年趙啟明就熄了當家教的心,至于說當年輔導過的、肥嘟嘟的高三妹,正在北方某重點大學學習獸醫專業…

  “27個的確少,而且這也是準確數字,村里的同志工作很細致,挨家挨戶都有摸排,再一個就是村子也不大,同志們都生活在村子里,有什么風吹草動的,同志們也都清楚得很。”吳科員基于各種原因解釋了一句,免得讓后座這位以為村干部不干活呢。

  雖然吳科員一路上不想讓車子陷入莫名的沉默,但路途尚遠不說,這一路顛簸與冷冽,后半段路程的時候,大家也都沒多少談興。

  三岔河村村口,車子緩緩停住了,于冷風中在此等候的六七個村干部連忙過來迎接。

  “麻煩諸位了,這么冷的天。”

  伸手不打笑面人,吳科員挨個介紹一番后,趙啟明脫掉手套去握手,只是東北風大得要命,他覺得他的笑容在這冷風中肯定變形了。

  別問為什么,問了就是眼前這村支書笑容已經鬼畜化。

  “哪的話,這都是應該的。”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村支書,操著一口非常濃重的東北方言寒暄起來。

  并未在村口多寒暄,在村支書的帶領下,趙啟明被擁著去村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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