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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正在起步的公司

  一路沉默到飯店,也不是什么大飯店,是一家金手勺的東北菜館。

  川白肉、鍋包肉、干煸魷魚和一個毛血旺,非要說素菜的話,估計也就是毛血旺里面的兩根豆芽和兩片白菜了。

  哦,川白肉里名為酸菜實為白菜也算是素菜。

  舉杯,與鐘正豪碰杯,趙啟明咕咚咕咚一口下去干掉一杯,但他心里還琢磨著寧玉燕這事。

  雖然目前知道的東西不多,但怎么說呢,大概是喜歡自己吧。

  趙啟明內心懷揣著緊張、不安以及欣喜,畢竟他算是一個感情遲鈍的職業光棍了。

  上輩子經歷過各種感情挫折,對他影響最大的,莫過于大學期間的那一段戀情,這也導致他這輩子都不用父母提醒,自動自覺地就保持‘上學不戀愛’的人生真諦。

  三觀也好,異地戀也好,甚至是最現實的工資問題,有太多東西能夠阻礙一群從學生變成社會人的戀情。

  不要總看那些青梅竹馬最后走向婚姻殿堂并且幸福美滿的戀情,那些始終是少數。

  趙啟明不能說心有疲倦,但他更希望能一次性找到一個可以結婚的女朋友,而非大家一起玩一場名為‘戀愛’的游戲,所以此刻對于感情這件事,他各種正面、負面的情緒層出不窮。

  錢財的付出可以用準確的工作時間來衡量,但付出的情感,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價值。

  說白了,這輩子趙啟明母胎solo到現在,感情經歷一片空白。

  渴望愛情,同時也畏懼愛情,這是趙啟明最真實的寫照。

  “玉燕的這首歌,后續發展非常好,我琢磨著,咱們公司可以準備換個地方,包括一些樂器、錄音設備也準備上,現在是她的發力期,說起來也得虧你,感情不順的時候寫情歌,那真是靈感大發。”美滋滋地夾起一塊肥多瘦少的大肉票,鐘正豪邊吃邊說。

  “我聽出來了,你這是諷刺我,不過這塊我不太懂,你們說得算就成。”趙啟明也不好亂發表什么,拿筷子也夾了片肉片吃著。

  趙啟明是東北人,川白肉是場面話,實際上就是酸菜燉五花肉、豬血,很具有地方特色。

  不過比較可惜,哪怕帝都在北方,哪怕這飯店是做東北菜的,這酸菜也不太地道,口感上接近白菜,酸味是醋兌出來的。

  “是不是諷刺自己琢磨去,還有,當初你幫玉燕解圍,又出錢辦公司,你不只有知情權,也有決定權。”放下筷子,鐘正豪很親切地給趙啟明倒酒。

  這個主動給自己倒酒的男人看上去年紀比我大,所以我當初到底是如何‘解圍’的?

  所以,要叫對方為鐘哥?

  這么想著,趙啟明舉起杯子前伸,方便他倒酒。

  “說起公司,我這邊也有點事,之前弄這事的時候我家人不知道,但現在我也畢業了,這歌看上去也火了,我準備和我家人攤牌,到時候你們心里有點準備。”趙啟明趁著這機會,提醒一下鐘正豪。

  趙啟明自認為很了解趙媽這個人,或許不可能直接來帝都進行實地考察,但電話回訪什么的,說不定還真有。

  而且考慮到工作性質和工作內容的變動,或許趙媽會持續電話轟炸一個禮拜,其中包含生氣、痛斥、絕交等一系列日常操作,最后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接受這一事實。

  果然,獨生子女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呢。

  陋習!

  心里如此點評著,但趙啟明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在想如果自己老娘知道她那個被一直視為孩童的自己有很錢后,場面或許很有趣。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話只能通過電話聯系,哪怕是有微信視頻,也不如當面說方便觀察。

  “啊?之前聽你說叔叔阿姨都搬家去廣陵了,如果老兩口會來帝都看看具體情況的話,那最好稍微晚一點,玉燕現在雖然行情上漲,但咱們剛起步,錢還真不多,總不能讓叔叔阿姨來咱們現在的地方啊,屁大點地方,撐死50平的辦公室,看上去不正規。”說著,鐘正豪繼續舉杯,有些關切地說道。

  看到對方如此豪放地一口干了,考慮都自己和他是‘初次見面’,趙啟明也不得不一口干杯。

  別的不說,這兩杯總計半瓶的啤酒下去,整個人都有點暈忽忽的。

  “沒事,他倆都有自己的事,最多就是電話問問啥的,要說我出多少錢,就說我出300萬。”趙啟明就算喝再大,心里也明白300萬和400萬的差別。

  “成,回頭我和小婷還有玉燕都通通氣,趕緊吃菜,你丫的一瓶倒的家伙,和我拼什么酒。”看到趙啟明眼神有些恍惚,鐘正豪笑罵一句。

  聽到這話,趙啟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感情咱倆還真是‘老熟人’!

  知道趙啟明酒量深淺的鐘正豪,讓服務員來瓶冰鎮肥宅水,然后絮絮叨叨聊起了這次寧玉燕這首歌的事。

  半瓶啤酒,趙啟明雖然迷迷糊糊,但也能抑制住說話的欲望,一邊吃著,一邊安靜地聽著對方說的話。

  按照鐘正豪的說法,音樂,尤其是網絡發售的單曲,業內售價標準在5~8元,歌手和平臺均分。

  寧玉燕是個帝都音樂大學大一學生,是個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所以綠色網絡售價為5元。

  單次購買,寧玉燕,或者說是公司收益為2.5元,截止到今天上午十一點,全網銷售量為13萬次,公司收益32.5萬元。

  考慮到目前評價很高,歌曲排行也逐步上升,意味著曝光率也會上升。

  對于綠色這首歌,鐘正豪預測最終公司的線上總收益在300萬上下,稅前,還僅僅是這首曲子的收入,不包括寧玉燕走穴、一些電視節目的使用版權收益等等。

  聽到300萬這個數字,已經有些醉醺醺的趙啟明也被震醒,他忍不住問道:“既然這么賺錢,你們之前為什么還同意我…”

  腦袋:閉嘴,傻缺,你是想當叛徒嗎!

  嘴:略略略,打我啊笨蛋~

  線上總收益,意味著這首歌線上購買人次高達120萬,趙啟明很清楚國家目前對于盜版的打擊力度,雖然這個數字對比十幾億人口來看非常少,但這也要參考寧玉燕沒有歷史成績,而且網絡中始終會有偷偷上傳劣質音源的‘分享者’。

  “風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沒有你那400萬¥的起步資金,我們仨都得歇逼,那晚要不是你,估計我還在里面蹲著呢。”

  “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鐘正豪舉杯。

  我滴老天鵝啊,我慫了兩輩子啊,我都慫到骨子里了,咋就認識個社會人大哥呢!

  我曾經還是個國家接班人之前少先隊員!

  而且我現在還是個共青團員呢!

  趙啟明慫慫地舉杯,酒杯碰撞,金燦的啤酒與黑紅的肥宅水晃動著,隨后一飲而盡。

  之前還想問之前到底是怎么認識的,但聽到鐘正豪的‘社會嗑’,趙啟明徹底癟茄子了。

  鳥悄地聽著對方大談未來公司前景,趙啟明悶頭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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