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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威脅

  三人去的時候磨磨蹭蹭的耽擱了好幾分鐘,回來時卻快如閃電,連半分鐘都不用,就將三個傷員搶救了回來。

  救回了傷員,雷教頭不敢多待,帶著傷員迅速遠離了陳家鐵匠鋪的院子。

  這邊雷教頭帶著傷員和手下返回楊家莊,向楊員外匯報了他們剛才驚心動魄的遭遇。

  另外一邊,白仝也帶著劉當家殘余的手下返回了白家莊,將他們的遭遇報告給了白員外。

  于是等到天亮的時候,關于鐵匠陳二會雷法的消息就不脛而走!

  第二天一早,陳憲派出學徒去見楊管家。

  楊管家聽了陳憲的邀請,根本不愿理睬,這個時候,他可不愿意和陳憲扯上半點關系,免得被員外遷怒。

  遭到拒絕,陳憲的學徒也不多話,留下一封信說道:“師傅說了,若是楊管家不答應,就把這封信交給您。”

  將信留下,學徒拱手告辭。

  楊管家看完信,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陳憲的信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簡單的來說,陳憲威脅楊管家,他今天若不前去陳家鋪子見他,他就會把楊管家收他賄賂,私下多授予他田地,超額使用楊家的物力人力替他修建鋪子的事情,全都揭發給楊員外。

  看了信楊管家氣的五內生煙,卻又沒有什么辦法,這段時間他收陳憲的好處實在太多了,前前后后加起來怕是有兩三百貫,更要命的是,他為了回報陳憲的賄賂,送給陳憲的好處也實在不少,這些都是把柄。

  這其中最過分的就是多給陳憲劃了六十多畝地!六十多畝地,就算是新田,下來也有兩百貫以上,若被楊員外知道了,非拔了它的皮不可。

  楊管家當時也實在是被陳憲的厚禮給砸暈了。

  在東莊子這樣的鄉下小地方,楊管家雖然是楊家的大管家,但平日別人送點好處,頂破天也就幾貫而已。陳憲前后不過一天就送了他不下二十兩的重禮(陳憲送的那條赤金手鏈的價值比楊管家當時估算的還要高,楊管家的夫人當年乃是老夫人門下的大丫頭,見多識廣,她說那手鏈乃是少見的十足赤金,價值非一般黃金可比,而且那鏈子的手藝也極為精巧,價值至少在十兩銀子以上)。

  二十兩銀子,差不多就是六十貫錢,要知道,楊管家一月的正式薪俸賞錢加起來也不過十二三貫而已,這對楊管家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被巨款砸暈了的楊管家頓時腦袋一熱,就回報了陳憲六十多畝的生田。

  初時楊管家還不覺得什么,等到他發現陳憲在不知不覺之間,似乎已經站在了楊員外的對立面的時候,才開始膽戰心驚起來。

  如今陳憲以此事威脅他,簡直就是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被逼無奈,楊管家也是急中生智,他先跑去見了楊員外,坦誠陳憲派人請他去商量事情,然后他大義凜然的對楊員外說道:“老爺,那陳憲竟然懂得妖法,還用妖法打傷了咱家家將,這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怕是又禍事啊,既然那陳二派人來請我,那我覺得我還是該去一趟,也好探探他的虛實和底子,也好有個應對。”

  聽了楊管家的話,楊員外還頗為感動,說道:“安仁,你說的沒錯,現在確實需要個人去探探那陳二的虛實,你以前常常和他打交道,正是合適人選,只是…安仁,你放心去,若是有什么不測,我絕不會虧待了你的家里人。”

  楊管家故作慷慨道:“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此時既然用得上小的,小的我自然義不容辭。”

  楊員外聞言心里是三分意外,七分感動,當即賞了楊管家五貫…

  順利的將楊員外糊弄獲取,楊管家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此時把楊員外糊弄的越信,等到楊員外知道真相后,就會越憤怒,他在陳憲手里的把柄就越粗,一旦捅出去,他的下場自然也就越慘。

  白員外聽白仝和幾個劉當家的手下說了昨晚的事情后,也是吃驚的半晌說不出話,若不是幾人說辭一致,分毫不差,白員外幾乎要以為這些是在編故事騙他。

  即便如此,白員外也是將信將疑,直到他們在楊家的內應傳來消息,說那陳憲懂得雷法,昨夜用雷法傷了楊家幾個家將。

  白員外一聽,白仝他們說那種情況,可不就像是雷法嗎?這下子他才完全信了白仝他們的話。

  既然那陳憲懂得雷法,那要想捉拿對方,逼迫寶刀鍛造配方的想法自然就行不通了,白員外只好暫且放下心中貪念。

  當天下午,楊管家帶著幾個在莊丁中任職的子侄,來到了陳家鋪子。

  陳憲親自將楊管家迎進了會客室。

  走進會客室,楊管家一把關上大門,指著陳憲氣急敗壞道:“你想怎么樣!”

  陳憲微笑著將楊管家扶座到椅子上,又給他倒上茶,這才說道:“楊管家莫急,若不是管家你不愿意理我,我何必出那下策。”

  “管家放心,只要陳某沒有走投無路,就絕不會將這事說出去。”

  陳憲的安慰聽在楊管家耳中格外刺耳,他又帶著哭腔問道:“你想怎樣!?”

  陳憲老神在在的坐下,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請楊管家去替我向楊員外說一說,幫在下在北邊那片地里建一個小莊子…”

  不等陳憲說完,楊管家像見了鬼一樣看著他,又驚又怒道:“你瘋了嗎,員外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怎么可能給你蓋莊子…就算你是員外的親兒子,員外爺不會答應這種分家的事情的…”

  陳憲揮了揮手,打斷顛三倒四的楊管家,說道:“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答應,管家你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著陳憲的低聲話語,楊管家煞白的臉色竟然漸漸的回復了幾分血色…

  大約半個時辰后,楊管家匆匆離開了陳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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