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漢的口中了解這一艘飛船并不是非常直觀的事情,如果有機會她這邊還是很想要直接看一下這個飛船長什么樣子的,至少看了一眼這個飛船長什么樣子之后,她應該就可以更加通過自己的雙眼去了解到血族州郡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一個州郡了,畢竟她現在可是沒有辦法做到和王漢一樣即便是沒有親眼看見過飛船,但是依舊可以通過別人的回憶親身經歷這個飛船所有零部件的制造,甚至于都會有飛行經驗存在了。
“這并不是什么困難的東西,伯爵的回憶中有詳細有關于飛船制作的圖紙,我那邊看了一眼之后就可以發現這個飛船有很多可以修繕的地方,本質上他們的邏輯和方向沒有問題,只不過太過于粗枝大葉了一些,只需要在一定的地方做出來一些小小的優化,那么整個飛船也是可以直接達到星際列車能夠做到的能耗比的。也就是飛船可以通過兩分力量做到兩分的事情,超過了星際列車一分力量一分事情的上限,當然了,這一切僅僅是局限在本身的速度上,但要說載客的程度和整理州郡旅行的順暢程度,還是星際列車更加的可靠。”王漢簡單的說著,“此時你不要著急,在伯爵的邏輯中,大概每隔15天就會有一批人被直接送過來,現在是第14天,差不多再過去十幾個小時就會有另外一艘飛船過來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通過實際的觀察對比一下伯爵的回憶,就可以完全了解到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算力牛就是可以說出來這種囂張的話啊,別人一整個州郡這么多年來對于飛船的研究,結果你這邊僅僅是簡單的查閱了一下別人的回憶之后就可以直接復刻出來一個更好的!”黛兒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王漢不是人。
王漢則是補充道:“如果你有了直接查看別人思維光球的能力,那么制作飛船這種東西僅僅是在乎你有沒有想要做而已,本質上這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黛兒哽住了,再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彈出了一個中指。
隨后等待了一個小時左右,黛兒是很好奇的看著周遭的情況,“這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他們辦事效率這么快的么?一批人當場就能被直接改造成為一個個失敗者,以至于除非現場直接抓獲,否則是不可能直接逮住他們的?”
“對,這就是伯爵腦海中非常核心的一段回憶了。”王漢說著也是張開了自己的手掌,在黛兒的觀察下,掌中慢慢地凝聚出來了一個小點,小黑點不斷地放大了之后,再去一看,這就是一條寄生蟲,寄生蟲通體修長,但是表面有很多的倒勾,口器非常鋒利想來直接鉆到身軀后是不可能會直接掉下來了,黛兒則是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蟲子,“他們就是依靠這種蟲子來進入到別人的靈魂中的,這里我展示的僅僅是真實態的蟲子,實際上它們是虛擬態的,除非閉上雙眼用靈魂去觀察,否則一般人是看不見這種專門攻擊靈魂的蟲子。”
“這么臟的?”黛兒詫異,“具體過程呢?”
“具體過程就是這一枚蟲子會直接進入到對方的身軀中,接著直接來到對方的靈魂輪廓之外,從靈魂輪廓的一些個狹小的縫隙中進入靈魂輪廓內,隨后在靈魂輪廓內部的靈魂本源中暢游,接著尋找對方的核心思維光球,直接以殉爆的方式將對方的核心思維光球全部的污染。我們在人類州郡看見很多癲狂的失敗者,他們的核心思維光球就是被污染之后的形態,原本五光十色的核心思維光球被它們徹底澆滅了之后,就會呈現出來那種非常夸張的失敗者形態了,得益于周遭人對于失敗者的不管不問,他們到死都不會知道原來危險已經是逐漸的出現在了身邊了,今天是不屑的看著別人成為了他們惡心痛恨的失敗者,明天就輪到他們了,如此反復,直到整個州郡聯盟從中間被直接瓦解了。”王漢道。
“哇靠,這么惡心的!這誰能夠想得到的!那么這些被運過來的人是不是很無辜的啊!”黛兒情不自禁的說道,這些被送過來的人應該是非常無辜,都是不知道自己未來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的吧!
“在這一場戰爭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無辜的。”王漢淡漠的說道,“世界變成這樣,每一個人都要負責,真的要說災難降臨到自己頭上之后,老老實實的承受就好了,不要歇斯底里的說自己不知道,說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系,畢竟在敵人的眼中,你們就是一體的,你們誰都無法在這一次的劫難中幸免。”
“很冷漠啊。”黛兒則是有些尷尬的看著王漢。
“嗯,我一直都在想一件問題,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王漢在黛兒點頭中接著說道,“你說源質會有一天被直接用完么?還是說源質之所以有那種被用完的錯覺就是因為樞紐之前的一些強行定義。”
“我覺得不會…”黛兒是肯定的說道,“主要還是看我們的定位是沙中人,還是沙上人了。”
“如果我們天生就是生活在沙子里面的,日常所做的所有東西只不過是把沙子隨意的堆砌出來一些古怪的形狀,那么伴隨著我們死掉之后,沙子的總量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就像是水里面的魚兒一樣的,魚兒生于水中,死于水中,一生也不會說是帶走什么,自然是無窮無盡的。但如果我們是在沙子河流的岸邊,我們不斷的從沙子河流里面取走沙子,并且將其徹底的固定永遠不歸還,那么再怎么多的沙子有一天肯定是被直接用干凈的。”黛兒在王漢這邊沉默中示意周遭的火紅色天空,“你看源質不就是無處不在的么?我們之于源質,就像是魚兒之于水,我們只是能在源質內部搗鼓這一些東西而已,等到以后我們死了之后,組成我們身軀的源質也不是會被直接還給源質的么?那么源質怎么會有被用干凈這么一說。”
“嗯,我和你想的差不多。”王漢確定但也是不確定的說道,“但是如果把源質想象成水,那么水不怕使用,但怕被污染,你說如果源質被污染怎么辦?那些被污染的源質是不是就沒有辦法繼續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