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目前的處境很差,標準的屬于進退兩難了,前方的路不知道還有多遠,后面的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甚至于就算王漢一直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著自己,至少還有一個乾淺在不斷的追著他的路,起碼這個世界中還有真的志同道合,但真的遇見了這種情況后,他猛地認為這件事情還是別讓乾淺參與比較好,他都扛不住,乾淺這種靈魂強度肯定也是抵御不住的,于是真的要說想象到這樣的一個女孩孤獨的站在氣息管路上,舉目無親,王漢感覺自己就是真的罪大惡極了,因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磨礪了,而是一種徹底意義上的折磨,“或許我現在應該回去找乾淺,讓她不要繼續走我的老路了,我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做錯了,就像是一些群系一樣,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是一個正確的人,以至于后面就算是我陸陸續續的改變了很多,但依舊是于事無補,所以我趕回去直接通知乾淺,讓乾淺選擇自己的人生就好,不要再這樣追隨我了,如此可能會更加好一些…當然有一個前提,她還在追逐我的路上,也有可能她迷途知返,選擇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了。”
有些東西是不能想,否則一旦這種懷疑人生的感覺出現了,那就真的很難湮滅了,尤其是現在王漢這種狀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無比漆黑的情況下只能看見腳下的一個氣息的光柱,這還是在閉上眼睛才能夠感知到的,否則如果眼睛是睜開的,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在絕對漆黑的狀態下行走在一個透明的橋梁上一樣的,有一種一步踏空步步踏空的那種感覺在里面,甚至于有的時候時間長了之后,那情不自禁的就會有一陣陣的眩暈感覺了,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而王漢這就算是有十三億羅亞人的支持,算上現在雙倍靈魂力量,也就是二十六億的羅亞人的靈魂強度,但這種靈魂強度顯然還是不具備繼續前進的資本,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了,“對我來說要么是立刻死亡,要么是晚些時候死亡,至于死亡的辦法已經是不能讓我選擇了。”
赤練群系已經是王漢現在見到最為可怕的一個存在了,這種存在下黃金群系都沒有辦法與之比擬,而在赤練群系的眼中王漢顯然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但他這種存在不是什么轟轟烈烈的存在,一切似乎都在悄無聲息之中發生,以至于他的每一個境界突破的時候,他的身邊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沒有人,只有一個人在慶祝自己掌控了這一切,王漢自然是知道這一條路不好走,他天生也不是一個喜歡裝比的人,但真的等到感受著自己一路走過來悲愴的回憶時,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回去黃金群系中,先主動的讓黃金群系不爽,隨后在眾人的各種懷疑和疑惑中,直接滅了黃金群系,裝一個閃亮亮的比,酒香是早些年想要回去萬蠱池裝比一樣…結果當然都已經知道了,打個醬油后,就直接溜達走了。
所以王漢這邊也只是無奈的想想,真的要說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么?不是啊。
“天生勞碌命。”王漢只能是苦笑著安慰了一下自己了,有的時候將自己看的低一些,這種感覺就好多了,如此不管前面是什么樣子的東西,那就繼續走了,反正已經是沒有計劃這種東西存在了,走到哪里看到哪里,沒有問題硬生生的要給自己找到問題,全程透露著一個做作,“行吧,走了…走了,渺小的一個小蟲子,最后也不知道可以走多遠,走多久,還是讓自己變成以前的那個樣子,稍微的冷靜一下,但卻依舊是面對現實比較好了…真的要說未來發生什么,誰又知道呢?就像是我來的時候預測的,這就是發源于圣都,隨后一段漫長的砥礪前行了,蝸牛一樣的速度誒。”
以前王漢在人類的時候他覺得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了,還能夠和別人撕比,現在好了,每一個人是對手,星域球中已經是幾乎無敵的存在了,而那個時候時間才多久?十年?二十年?反正肯定是沒有百年的。這原本看起來是漫長的一段時間,可是現在一看,放在這種百萬年的進度條下,這十年百年,也就是幾百萬分之一的事情,按照五百萬分之一來算,王漢這就像是生命走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了,結果回顧一下兩個月之前的某一秒鐘發生的事情,嗯…十年時間僅僅是一秒鐘的濃縮而已,那種濃烈的片段感還是一時間讓人唏噓的。
“繼續前進,這一次我已經是走了十萬年了,那么按照之前我看見的兩顆星域球組成的結構,兩顆星域球中間的通道大概是星域球本身的四倍遠,那么十萬年我看不見之前的星域球,等到另外一邊我就還需要走三十萬年的時間,三十萬年全力的趕路,用著已經超過飛船全速的速度沖刺,或許才能夠抵達了。”王漢現在已經是給出了自己一個計劃了。
首先先抵達另外一邊的星域球,這就是這個計劃的暫時的一個終點,至于說是到了這個星域球之后,該怎么辦?他也不知道,反正事情走到這種步驟了,那也就是全部走一步看一步,完全沒有辦法預測下一秒鐘發生的事情了。而后面整個時間和王漢預料的差不多,等到走到了往后二十年的時候,他已經是完成了整個氣息通道四分之三的路程了,現在已經是可以遙遠的看見彼岸的那一顆星域球了的。
“還有十萬年的時間,加把勁,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看對方這個星域的情況了,當然如果我預測的沒有錯誤,這一顆星域球內應該是極度發達的!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容納更多的靈魂居住,也能夠將多下來的氣息都給另外的星域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