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漢而言,他的舉動是非常冷靜且正確的,在對方明顯實力強悍的前提下,在對方明顯是利用了他們制定所謂隱私的輪廓下,對方能夠找到自己這就已經是一件相對來說比較黑暗的事情了,否則若是沒有通過任何其他的渠道,他的位置不會被任何人知道,而即使你里塔群系是魯特福星港的主家又怎么樣,你違反了游戲規則,他更是沒有必要完全遵守,于是現階段我帶著你伊莎蓓爾來到了一片完全不知道位置的星海坐標中,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輕松的找到他,他冷笑中覺得怕是有些難度了!
可對于伊莎蓓爾來說,王漢的舉動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這為什么啊!馬上就要到家了啊,真的以為兩千五百年的時間非常容易度過么!不見得吧!兩千五百年的時間就在這樣的一個飛船上啊,這好歹是有一個非常復雜的星海巨獸能夠讓自己研究,如果沒有這個愛好,那么就這兩千五百年的孤獨就足以殺掉她!更別說對于一個相對正常的群系個體而言,一百年的孤獨就已經是難以忍受的事情了!所以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做出來這個舉動,這給伊莎蓓爾的感覺就是對方完全就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存在!
“你有想法你可以說出來,但我不會聽,而如果你想要與我戰斗,你直接動手,我會確保你不會受到任何的痛苦就直接消失在這個星海中。”王漢已經扭頭了,在伊莎蓓爾目瞪口呆中繼續說道,“當然,對于靈魂強度不足的你而言,死亡相對于時間的折磨而言,這就是一個偉大的解脫。你也不用謝我的一舉一動,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啊?”伊莎蓓爾聽完之后,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沒誰了,這是什么樣子一個讓人發指的男人啊!還有這樣的邏輯的!這簡直就和表面上看起來那個正常的男人完全不同,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會有舉動,他絕對不是正常的人,更不是一個帶有善良的人,她更是能夠明顯的聽見王漢語氣中的那種真誠…是的,只要她違背了他的想法,他真的會動手的,就算是她本身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惡意!而事情突然之間變成這樣,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以至于現在伊莎蓓爾看著王漢重新坐在靠著角落的地面上,她這臉上充滿了那種憤怒還有生氣…而這些憤怒和生氣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后,完全就變成了那種埋怨和怨念了。
氣呼呼的來到窗戶旁邊,面前這一片死寂的星海看起來再也沒有在地面上的那么神秘了,這就是一片死寂的根本沒有生靈的存在,此時的伊莎蓓爾多么希望一只強悍的星海巨獸出現啊,高品質的星海巨獸這也是不奢求了,就是最為普通的星海巨獸出現一只,這也是一件讓人歡呼雀躍的事情啊。可別說星海巨獸了,就是一個星海巨獸的碎片都看不見的…
心中一陣嘆息,伊莎蓓爾又扭頭看著已經完全沉靜在修煉中的王漢,她的手掌上已經出現了那種紋章的火焰了,這咬著牙,紋章火焰顫抖著,好像隨時都要攻擊面前的這個男人一樣的…
當然最后還是主動的熄滅了…打不過,這是真的打不過…不可能打得過的。
“這需要持續多長時間啊!”伊莎蓓爾沒有辦法最后還是非常憋屈的跺了跺腳。
王漢沒有回答,甚至于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誒!”伊莎蓓爾氣得不行,她是就這樣抱著手臂坐在了這個男人對角線的位置,就這樣坐在地面上!
盯著對方看了半天,對方則是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挪動的想法,只是手腕上五個紋章通體發出微弱的金光,這代表著對方這個時候是已經在激活五枚紋章幫助理解的,至于第六枚她也看不明白的紋章,此時正在散發出忽閃忽閃的殷紅色光芒,而這種光芒在這種完全停止了引擎死寂的飛船上,這顏色可不代表著什么祥瑞。甚至于某一個瞬間伊莎蓓爾好像察覺到這一條鎖鏈似乎動彈了一下,簡直就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的,嚇得她身軀一顫,朝后縮了縮,再瞇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等到這鎖鏈完全恢復了平靜之后,她只能是訕訕的撓了撓頭,“我還是去沖洗一下身軀吧,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還是有很大壓力的啊。”
想著,她站起來了,正好是看見了絲塔芙已經是睜開雙眼了,兩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面面相覷的相互看了大概有十幾秒鐘的時間,伊莎蓓爾是終于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是怎么和他走到一起的啊,這種男人沒有道理會做出來這樣的選擇啊。”
“他想要我的天賦。”絲塔芙直白的說著。
“哦,你是一個工具人啊。”伊莎蓓爾更是直白。
“對。”絲塔芙沒有任何不悅,“能夠成為先生的工具是我此生的榮幸。”
“…”伊莎蓓爾無語,這是什么心態,倒也是問了,“要是他讓你死,你是不是就立刻去死?”
“無所謂,無所畏懼。”絲塔芙給出的回答讓人震驚。
伊莎蓓爾再度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而再想要說什么東西的時候,絲塔芙已經是不搭理她了,她這只能是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的朝著外面走過去了,心中則是費解的思考著,“雖然不同群系有不同的理念,遠的不說,就那些天使們,她們就喜歡強者,只要對方強大,只要對方能夠給她們安全感,那么一切都沒有問題…但等我這個完全有著不同理念的人跨入到這種圈子中,這還是難以忍受啊。這是本體有多么的孱弱才會選擇走的一條道路啊…她們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努力,自己一步步的爬上去,或者有肉吃,為什么又要吃蔬菜呢?簡直無法理解…或許有這樣想法才是她們這樣孱弱的存在?…想不通,不過不管怎么樣,我可不要成為這樣的存在,這已經是不存在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只要先生說什么,我就直接照做就行了,那多沒有意思。”
想到這里,她已經是來到了小的不能夠再小的浴室中了,沐浴,泡著,下巴埋在水中,目光平視著面前的平靜浴缸中的泡沫,鼓著的嘴巴中可是可以清楚的看出來她還是好生氣的樣子…至少也要和自己商量一下啊,也不是不能商量,反正已經是等待了兩千五百年的時間了…真的要說等…那就等啊…不要就這樣一言不合的下定論,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