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寒暄是為了避免尷尬。
李世宗和王漢寒暄后,直接進入正題。
“王漢,想必你也看見了天痕變成這樣了。”
“而我這邊簡單的告訴你天痕變成這樣會意味著什么吧。”
他慈眉善目的看著王漢。
王漢點了點頭。
面前的這個老家伙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和他說這些東西。
說句實在的,這些東西知道了,對于現在的王漢也沒有多少用處。
甚至他感覺這些東西不是他這種實力的人,應該了解到的。
王漢則是想的太簡單了。
這個秘密的等級權限非常之高。
連吳火騎這類人都沒有權限知道。
但在這種情況下,李世宗直接將這消息放給了王漢聽。
這其中意味著什么。
王漢是很難知道的。
“天痕中的罡氣流露蘊養著我們人類和周圍的這些異獸。”
“相對的。”
“天痕也不是亙古不變的存在。”
“只是它并不是時常變化。”
“或者在一個武者的生命周期中,它并不會反復無常。”
“而今天是毒紀元1年第1天,是萩里安斯改變天痕的日子。”
“天痕從原本只流露出對于人類武者和異獸罡氣壓制的冰元素。”
“到現在冰元素和毒元素雙重壓制的情況。”
“短中期來看,這種雙重壓制對于人類或者異獸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這能逼迫著人類和異獸不斷的變強,避免有朝一日,連生存都是難事。”
說到這里。
李世宗示意王漢有什么疑問就直接問出來。
而王漢只是看著他,并沒有多么提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不多問,不想問,這就是現在王漢的內心真實想法。
他意志力堅定無比,但這不代表著他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萩里安斯死了。
這是他不斷惋惜的一個存在。
多少的一個小姑娘啊,可惜了。
李世宗看見王漢的反應后,這就繼續笑著說了。
“長期來看,事情卻不是這么簡單了。”
“一個冰元素加上一個毒元素,這雙重壓制,城市防御壁壘能夠扛得住。”
“絕大多數的武者也能扛得住。”
“但想想看,如果天痕繼續變化,從雙重元素到三重元素。”
“從三重元素逐漸增加,到十重元素呢?”
“到時候整個人類和異獸的境況會越來越糟糕,這不是平滑的上升。”
“難度將會是臺階式的突變。”
王漢聽后,這還是禮貌的想了想。
再給出了一個問題,道:“那么前輩,你覺得幾重元素,是人類…”
“不對。”
“是人類和異獸的極限?”
按照李世宗的意思,世界生存的情況將會越來越惡劣。
到最后人類和異獸都將頂不住?
李世宗聽后。
他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六重。”李世宗給出了這個數字。
“六重就不行了?”王漢有些驚訝了,“我們實力增加跟不上六重速度?”
“你可以跟的上,但是晚輩們跟不上了。”
“試想一下你在六重元素壓制的情況下,誕生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一出生就面臨沒有城市保護的情況。”
“他或者她連存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又何談繁衍?”
“所以最多六重,或者在五重的情況下,別說是我們人累了。”
“就是最為強悍的異獸,它們也扛不住天痕的威壓。”
王漢聽后皺眉點頭,“那么這天痕就是一個喪鐘的感覺了?”
“對。”
“它永遠不是一個善良的家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鞭笞一次我等。”
“等到它什么時候厭煩了,整個世界都將會歸于一片混沌之中。”
“你…我,所有人,所有異獸,全部死亡。”
“黑暗時代將會來臨。”
“在那種情況,人類和異獸的渺小,才會是所有生物都聞風喪膽的事情。”
李世宗說著。
王漢大致明白李世宗的意思了。
天痕元素層數的增加,對于所有人來說,是一件噩耗。
那么問題又來了。
這個噩耗和噩耗之間的重疊又會有多久。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王漢問。
“冰紀元已經持續了一千年整,是一個類似于萩里安斯的女孩開啟的。”
“而早在冰紀元開始之初。”
“有一位先知就已經預料到了冰紀元的結束時間。”
“正是萩里安斯死掉的那一天。”李世宗料到了王漢會這么問。
王漢點頭。
再問:“那你們為何不全力挽回萩里安斯的生命?”
他不能理解,既然事情這么危險,都不去挽救的?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萩里安斯死亡,直接開啟毒元素紀元?
心這么大?
還是說直接放棄治療了?
“我們很難挽回。”
李世宗嘆了口氣。
“萩里安斯的死亡幾乎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
“想必深深陷入這件事情的你,對這件事情更有發言權。”
王漢聽后,皺著眉頭。
“我當然是有發言權的,因為我努力過了,但你們呢?”
“你們因為經費的問題,放棄了對于萩里安斯的救治。”
“我可不會覺得,如此危險的一件事情,比不上其他的科研研究。”
王漢說。
既然事情這么危險。
既然天痕這么殘酷。
那么就算是傾盡全力,這也不過分吧。
可他從暗部的身上,除了感覺到冰冷之外,別無他物。
說什么天痕危險,說什么有的沒的,這更多像是一種威脅,像是一種假話。
“因為我們盡力了,萩里安斯也盡力了。”李世宗則是這樣說。
“嗯?”王漢不懂李世宗的意思。
這就盡力了?
那么力氣也太小了吧。
“不說你的努力吧,就說我們這邊吧。”
“首先蒂娜博士,我想你對她應該是挑不出毛病的。”李世宗先說道。
王漢腦海中閃現了那個研究人員的樣子。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點頭了,道:“蒂娜博士,沒有任何問題。”
“就算是萩里安斯最后死了,但她依舊是我尊敬的人。”
“她很強大,比我還要強大。”
李世宗欣慰。
再說道:“其次我們不說暗部吧,就萩里安斯的情況。”
“萩里安斯也很努力了,她堅持了這么長時間。”
“但你知道么,她的身軀早就扛不住了,這是蒂娜博士的研究成果。”
李世宗直接道出了實際情況。
“她的身軀在停止研究經費的一個禮拜之前,已經到了極限。”
“在這個極限上,只有一次手術干預的機會,超出她都將會直接崩潰。”
“將會非常痛苦的死去,而意志力并不是全能的,是么?”
李世宗詢問著王漢,希望王漢能夠給出回答。
王漢大驚。
“可我覺得她的狀態很不錯。”
“難道不是么?”王漢忍不住說道。
他在和萩里安斯的交談中,他沒有從萩里安斯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啊。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感覺萩里安斯的狀態非常不錯。
這讓他一度認為萩里安斯能夠扛得過去的。
李世宗則是嘆了口氣,他平靜的看著王漢。
“那是因為她在你的面前,是這樣的。”
“在其他人的面前,包括蒂娜的面前,她都是疼痛欲絕的存在。”
“我相信你不會希望看見她接收手術時候的錄像的。”
“滿面淚痕,苦苦支撐,實驗完全透支了她的一切。”
“那…很慘。”李世宗反問,“或者你想看,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權限。”
“而給你權限的事情,這并不算什么,我也即將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