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韓方直接送小城去學校,阿嵐自己有車,他就不送了,直接去了飛虎隊。
“韓sir,早!”一眾飛虎隊員看到韓方,紛紛打招呼。
“早!”韓方舉手示意,直接走向辦公室。
剛剛坐下,辦公室門口就有敲門聲:“韓sir,我是行動組主管石米高,有事情向你匯報!”
“進來吧!”韓方心中一動,他沒去找石米高,他倒是找上了自己。
“韓sir,是鄺智立總警司調我來飛虎隊主管行動工作的,我叫石米高,你停職的這段時間,我代替你主管日常工作,現在既然你回來了,這些文件就交給你了!”石米高說完,將一大摞文件堆到了韓方桌上。
“石督查,很高興認識你,以后工作上有些事還要麻煩你!”韓方淡笑道。
“都是為警隊服務,沒什么麻煩的!”石米高正色道。
“OK!”韓方點了點頭,“這些文件我會看的,石督查還有事嗎?”
“沒事!”石米高搖了搖頭,“我先去工作了!”
石米高敬了個禮,直接離開韓方辦公室。
看著石米高的背影,韓方若有所思。他雖然復職,但是警隊內部誰都知道,是李文斌保他出來的,特別是高層,除了李文斌一系的人,基本上都不看好他。
要不是迫于輿論和律政司方面的壓力,他還真不一定能這么快解除調查。
他深知這一點,至于這個石米高,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鄺智立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他調過來作行動組主管,分明就是要制約自己,這樣看來,似乎李文斌一系內人心都不怎么齊。
轉念一想,韓方就不怎么在意了,反正他也沒有全力投靠李文斌的打算。
他才三十來歲,還有大把光陰可以熬下去,沒必要這么快就去站隊。
無論是李文斌還是劉杰輝,都不一定坐的穩,更何況還有那么多隱藏在深處的野心家,警隊一哥這個位置,絕不是那么好坐的。
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是中午了,照例去餐廳吃完午飯,韓方收到了卓凱打來的電話。
“老地方,不見不散!”卓凱只說完這句話,就掛了。
韓方默默將手機放回兜里,心里已經有了一種打算,或許是時候跟卓凱攤牌了。
傍晚八點左右,韓方離開飛虎隊,徑直驅車趕往一處碼頭。在此之前,他已經告知阿嵐自己有事,不用等他了。
尋了處大排檔,韓方點了些燒烤,只要了幾瓶飲料,就坐在一邊慢慢吃喝。
工作的時候,他從來都是滴酒不沾,保持冷靜而清醒的頭腦,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等到十一點半左右,韓方才結賬離開,驅車趕往一處碼頭。
這次卓凱倒是來得很早,大老遠韓方就看到一道身影坐在長椅上眺望海面。
“叫我來有什么事?”韓方坐到一旁,把手插到荷包里,翹起了二郎腿。
“爆seed是不是在你那里?”卓凱冷聲道。
“你說洪興前坐館?”韓方輕笑一聲,“我可不認識他!”
“你還要瞞我瞞到什么時候?”卓凱一怒,直接站到了韓方面前,面帶冷色道:“是你打電話給毒品調查科那幾個人,讓他們碰巧救下薛家強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韓方冷聲道。
“你逃離保安部的追蹤,就是為了你一系列的計劃,設計要挾龐言廷,明知薛家強犯法不阻止,他們那個犯罪集團雖然徹底消失了,可幕后黑手還是沒有出來,你覺得你做的有意義嗎?”卓凱噼里啪啦說了一大串話,但韓方還是面色不變。
“康道行那五個臥底的事,你為什么不跟我說?”韓方看著卓凱的眼睛道。
“少一個人知道,他們就更安全一些!”
“你是按照你的計劃來,可你想過那五個臥底嗎?”見卓凱不說話,韓方又道:“毒品調查科的人,確實是我叫去的,我要是晚一步,薛家強估計已經死了,根本沒有機會和你作對,那樣恐怕才趁你的心意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同事冒險,你說過他們信任我們,那我們自然要保證他們安全,我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韓方說完,就要離開。
“等一下!”卓凱喊道。
韓方停住了腳步。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卓凱朗聲道。
“揪出幕后黑手,徹底還港島一片清寧!”韓方緩緩說完。
“這句話說得簡單,做到卻很難!”
“再難我也要做!”韓方正色道。
“我有一個計劃!”卓凱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卓凱默默上了自己的車,然后將副駕駛的門打開,亮起了左車燈。
韓方見此,笑了笑,轉身上了副駕駛。
一個鐘頭后,韓方下車,卓凱徑直開車離去。等了兩分鐘,韓方也開車離開,碼頭再次陷入了沉寂。
廉政公署辦公室內,張國標極為煩悶,他剛要進一步順著那封匿名郵件里的內容繼續調查,卻被卓凱搶先一步。
待他準備從側面繼續調查時,又傳來目標全部死亡的消息,這徹底讓他沒了脾氣。
人已死,匿名郵件里提供的犯罪集團徹底覆滅,他委實找不到什么新的理由繼續查下去,剛想要徹底放棄時,一封新的匿名郵件再度發了過來。
這是一封電子郵件,是從境外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條,那就是警隊第三代安保系統已經泄露,被不法分子掌握。
郵件里面有著詳細的數據,其中包括提供警隊第三代通訊系統的那幾家公司,全都掌握在一個人手里。
在郵件末尾,還附了半年前刑事情報科總督查康道行電腦被黑客攻破的案件經過,這些都表明警隊內部存在著巨大的危機,而且似乎牽扯到數不清的高層。
這瞬間點著了張國標的燃點,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當了槍使,但他依舊有著極其濃烈的興趣。
再去尋求上面的支持,顯然已經不太現實,他的主管上司,自動經歷過上次那件事后,基本上已經處于佛系狀態,絕對不可能讓他再去調查新的大目標。
所以他也沒打算征得上面的同意,直接以著調查普通案件的形式,切入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