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舒琪跟黎民分手了,現在居然跟她的經紀人在一起!”程好翻著報紙上的娛樂版塊一臉八卦道。
正在看劇本的賀新眼都不抬道:“這種十有八九都是假新聞,千萬別當真。”
跟香港的導演、藝人合作多了,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香港的狗仔隊善于捕風捉影,為了吸引眼球常常會炮制假新聞。
而藝人呢,往往為了維持自身的熱度,也會有意無意制作出一些機會,然后各獲所需,就是一條畸形的利益鏈條。
“但她和黎民分手是真的,你看舒琪自己都親自回應了。”程好拿著報紙放到他眼前道。
“是嗎?”
賀新拿著報紙看了一眼,果然報道中提到舒琪在面對媒體追問她和黎民目前的關系時,斬釘截鐵的表示:“自己已經跟對方沒有任何關系。”
對此他也不大以為然,港臺演員們之間的戀情總是真真假假,分分合合的,他記憶中黎民好象結婚又離婚,而舒琪則要到四十歲的時候才嫁給了一個姓馮的導演。
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程好有些賭氣撒嬌道:“你怎么都不關心跟你一起合作的演員呀?”
“這些都是人家的私生活,有什么可關心的?就是一起工作而已。”賀新嘆氣道。
程好撇了撇嘴,又沒話找話道:“哎,這次你又要跟房子兵一起合作了嘛!”
“是啊,這個角色就前兩天剛剛定下來。”賀新聽出了女朋友話語中的不滿,抬頭看著她笑道。
關于袁定國這個角色,據說呂悅之前看了幾十個演員,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這次確定了房子兵出演這個角色,賀新嚴重懷疑制片方是看到玉觀音火了之后,故意營造一種話題。因為在玉觀音中他和房子兵兩人就扮演了一對情敵。
程好卻挑了挑眉毛,道:“我覺得他在玉觀音里演的挺一般的。”
賀新跟房子兵是因為拍玉觀音認識的,但程好在中戲的時候直比房子兵低兩級,在學校的時候就認識,看起來她好象對這位房兄不太感冒。
“怎么了?我覺得房師兄演的還行啊。”賀新意外道。
“切,你難道就沒發現他演起來很夸張么?”程好滿臉不屑道。
還別說,女朋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初賀新在跟房子兵演對手戲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當然不能說是夸張,只能說他的表演方式舞臺劇的味道更濃一點。但這只是表演的方式有些問題,但不能否認人家的演技。
“你該不會對他有意見吧?”賀新不由笑道。
“我就是感覺這人有點裝,打上學的時候就那樣。”程好又撇嘴道。
“好了,別撇嘴了,別一不小心把嘴都給撇歪嘍!”賀新笑呵呵的摟著女朋友,問道:“是不是在外面受氣了?”
“沒有,就是有點煩!”程好煩躁的拿開他的手,坐直了身體道。
面對男朋友詢問的目光,她一臉糟心道:“就是現在拍的這部戲吧,張偉建跟娥姐兩個人,都不會說普通話,一口粵語,聽都聽不懂,跟他們演對手戲,雞同鴨講的,我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很沒勁的!”
對此,賀新也很無語。隨著合拍片的放開,越來越多的港臺藝人北上發展,這種情況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聽的也不少,雞同鴨講,如果換成他,估計也會跟女朋友一樣糟心。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這年頭內地對那些港臺藝人似乎都有種蜜汁崇拜,不光是電視劇,包括電影也是如此,就象這次他要拍的美人草還不是一樣請了香港大明星舒琪。
他只能安慰道:“你只管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管別人這么多干嘛?”
“可是…”
程好一臉郁悶,她也就是在自己男朋友面前發發牢騷,作為演員他們都不能改變什么。
上午十點,在一片細雨朦朧中,飛機緩緩地降落在昆明巫家壩機場。
說起來賀新在拍玉觀音的時候,就在這邊常來常往,并不算陌生。昆明不愧被譽為“春城”,一出艙門就感覺到一股涼爽,完全沒有上海的酷熱。只是七八月份這里正值雨季,沒有當初三四月份拍玉觀音時的艷陽高照。
“小賀!”
賀新拉著行李箱剛出閘就聽到有人喊,扭頭一看,就見房子兵在那邊朝他揮手。
“房師兄!”
賀新連忙迎上去,有些驚訝道:“你們也是剛到?”
“剛剛下飛機。”
接著房子兵便笑呵呵地介紹他身邊那位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道:“這位是我的經紀人杜培紅,前段時間我剛剛簽了慈文傳媒。”
慈文傳媒,賀新聽說過,跟海閏差不多,都是屬于第一批拿到電視劇甲種制作許可證的民營影視公司。
房子兵在玉觀音播出后,也算小火了一把,簽約影視公司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賀新,你好。”杜培紅客氣的跟他握手道。
“杜先生,你好。”
“小賀,你看見劇組的人沒有?”房子兵問道。
“沒看見,我剛剛出來呢…”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美人草的制片人劉晶帶著兩個人跑過來,嘴里還在忙不迭道:“小賀,子兵,不好意思,過來的時候路上有點堵車。”
賀新在京城的時候跟劉晶接觸過幾次,剛想說沒關系的時候,就聽旁邊的杜培紅一臉不悅道:“劉制片,我們都等好久了!”
咦,剛才不是說剛剛下飛機嘛?
賀新不由回頭朝房子兵看了一眼,房子兵也能朝他尷尬的笑了笑。
“對不起,主要是下雨天,今天路上特別堵。”劉晶只能陪笑道歉道。
“那你們不會早點…”杜培紅似乎還有些不依不饒。
賀新聽著有點不舒服,假裝沒聽見他說話,自顧自跟劉晶道:“劉哥,那咱們走吧,我聽導演說這一路上還有十幾個小時吧?”
劉晶也樂得裝糊涂,忙道:“可不是,這會出發,到河口恐怕得要半夜了,車子就在外面,走吧。”
說著,便指揮兩個手下幫忙拿行李。
雖說女朋友對房子兵有些不太感冒,但賀新對他的觀感還是不錯的,把手里的行李交給工作人員,還不忘回頭招呼一聲道:“房師兄,咱們走吧,這路還遠著呢。”
“哦,走走走。”房子兵應了一聲。
至于那位杜培紅,賀新理都沒理,邊往外走還邊跟劉晶說笑道:“舒琪也是從這兒坐車過去的?”
話說舒琪這次倒是很積極,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提前來到河口跟劇組匯合了。
劉晶笑道:“那當然,那邊又沒有機場,她不坐車難道飛過去不成?”
被打斷和冷落的杜培紅神情明顯有些訕訕,他瞥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賀新,只能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灰溜溜的跟上。
機場外停著一輛金杯面包車,透過后面的車窗玻璃望進去,車上坐了一些人,還有些雜亂的道具。
見劉晶正在招呼房子兵和杜培紅上車,賀新也自然而然的跟著上車,卻別劉晶拉住,指了指后面停著的一輛嶄新的本田奧德賽商務車道:“你上那輛,那輛是你的專車。”
賀新啞然一笑,沒想到今天他也混到了有專車的地位了。遂也不再湊熱鬧了,只是跟已經上車的房子兵打了聲招呼,就走過去坐上了那輛商務車。
相比淡定的房子兵,杜培紅卻有些憤憤不平,看了看坐在前頭的劉晶,私下跟房子兵低聲不滿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房子兵卻不以為然道:“人家小賀是金馬影帝,還是主角…”
“那你也是男主角之一啊!再說了,他就一個人,占了那么大一輛車,好歹也應該招呼我們一聲。”
“呃…行了,上都上車了,還有啥好爭的。”
原本無所謂的房子兵,被杜培紅這么一說,心里也隱隱有些不舒服。
從昆明到河口大概有六百多公里的路程,如果是高速公路,可能頂多也就五六個小時,但是云貴高原那高低起伏的地形,卻把車程陡然拉長。
賀新雖說事先有心理準備的,而且昨天晚上臨別之際跟女朋友大戰了一場,殺了個四進四出,又一大早趕飛機,身體疲憊的很,原本想一路睡過去來著。結果,沒睡多長時間,一出昆明市區之后,車子就開始變的顛簸起來,一路上只看見綿延曲折的山路。再加上雨越下越大,其中更有不少泥石流和塌方的路段,讓他無法踏實睡覺的同時,還驚出了一點冷汗。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