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已經回憶起來了,沙暴集團其實就是吉鎮帶著人從沙漠里闖了出來建立的組織,靠著集體主義,嚴格的組織與規章制度,短時間內就取得了飛速的發展,擁有大量資金之后開始瘋狂投資實業。
占有了大量這個時代重要的生產資料,星羅帝國高層都沒有意識到,在自己的組織內部,知知不覺已經多出了一個龐然大物,掌握了整個帝國接近1/3的工業產能,這比皇室掌握的工業產能都要更多。
只不過這個集團一直以來都不顯山不露水,該繳稅繳稅,該花錢打點就花錢打點,沒有,少了任何人的油水,也就沒有人記恨上這個組織,進而發展的相當順利。
如今集團名下已經有三百多萬員工,頗有幾分歷史上,百萬漕工衣食所系,廢漕改海斷然不許的畫風。
沙暴集團在創造了巨大的利益的同時,也給了數百萬人工作崗位,當帝國意識到這個集團已經做大的時候,想要再對他們做些什么已經不可能了,如果通過暴力來鏟除這個集團,以國內眾多高手的情況,理論上還是有可能做到的,但那樣的話,上百萬失業的人口,在國家內部鬧騰起來,絕對是一場災難。
而這片大陸上也絕對不止一個國家,以鄰為壑,禍水東引,趁火打劫都是大陸上的各個帝國最為擅長的招數,如果星羅帝國內部爆發內亂,百分百會有其他帝國跳出來撿便宜。無奈之下也就只能任由沙暴集團朝著大托拉斯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眼下,這個曾經可能成為帝國毒瘤的集團,似乎變成了現如今星羅帝國的救星。沙暴集團短時間內的立場毫無疑問是和星羅帝國相同的,日月帝國的軍隊,客場作戰,對于沙暴集團的產業可不會有任何保護的行為,在戰爭獲得勝利之前,一切燒殺搶掠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如今的沙暴集團和星羅帝國被綁到了一個戰車上,而吉鎮其實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戰爭剛剛爆發后不久,就有前線的情報人員發來消息。
戴洛黎還沒有聯系到他,他就已經打開了生產線,開始生產可以大規模批量產出的遠程魂導器,這些武器雖然無法彌補戰爭雙方的巨大代差,但至少能把武器的差距縮小到線膛槍和滑膛槍這種程度,雖然還是有差距,但終歸是能打了。
在斷斷續續的魂導通訊連線后,吉鎮也得到了戴洛黎這方面的需求。
“您需要的訂單,我們可以在一周內完成生產,保證在十天之內運往前線,只不過您需要的產品規格我們需要重新開模生產,恐怕成本…”
戴洛黎和邪眼暴君主宰都很清楚,對面這是要獅子大開口了,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目前只有沙暴集團可以供應武器,作為帶資本家,不發戰爭才是不可能的。
“錢這方面不是問題。帝國會直接問我的采購進行撥款。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盡快開始生產,前線的戰事隨時都可能出現危機,我們需要更多的武器,來保護你現在腳下的那片土地。”
吉鎮對此并沒有表示什么,只是保證會立刻開始生產,盡快將武器送到前線。
只不過在通話結束后,他卻在生產武器的同時,對整個沙暴集團頒布了緊急動員令。
不同于普通的商業集團,沙暴集團從剛剛誕生的時候就是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的,吉鎮可就是靠著暴力統治起家的,眼下亂世將至,如果光保有著大量的財富,卻沒有相應的武裝力量保衛的話,自己在這亂世之中,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塊可口的肥肉。
如果說現在帝國還可以進行相對公平的交易的話,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戰爭吃緊經費緊張,很可能就會拖延貨款,甚至是強搶軍訓物資強迫沙暴集團生產。
想要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自身的武裝力量必須要展現出來,吉鎮的決定就是,與其做一個安分的資本家,不如做一個強勢的軍閥。
星羅帝國在他看來就是一條破船,就算有一堆高手在這艘破船上,可這群人一點也不團結,根本不能一致對敵,早晚是要沉船的。
這個時候要是把自己綁定在這艘破船上,那妥妥的是傻子一樣的行為,剛好現在帝國需要自己的生產力,軍隊又必須調往西方,嚴防死守,就算自己搞出了什么大動作,也沒有精力來鎮壓自己。
本身工廠中的工人就經常進行軍事訓練,現在只不過是加強了訓練的強度和專業性而已,這300萬工人,某種意義上就是300萬預備役軍人。隨時是可以拉出來組建起一支能打的部隊的。
現在需要的其實是根據地,之前和平發展的過程中,沙暴集團占據的地區都是工業區域,靠近的都是河流,煤礦,稀有金屬礦產,大部分產業都集中在大城市中的工廠。
這些的確也可以作為根據地,但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糧食生產力的不足,他們不能像幾大帝國一樣依靠食物系魂師,來維持糧食的補給。
和斗靈共和國面臨的問題相同,沙暴集團為了給自己麾下眾多的普通人足夠高的待遇,是不可能給魂師開出太高的酬勞的。這就導致他們很難招到食物系魂師,只能靠著自己種植。
而這時候一些相對偏僻的鄉村,也就成了沙暴集團的目標,占據這些地區,未來就可以實現糧食的自給自足。至于糧食產量的問題,擁有基礎化工設施的沙暴集團是可以自產化肥的,種子都可以暫時依靠向斗靈共和國進口,雖然這些種子會在種植的過程中退化,但在雙方關系沒有徹底惡化之前,種子的供應還是可以保證的。
沙暴集團也在培育自己的良種體系,不過因為這部分的產業比起硬核的重工業起步比較晚,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追上斗靈共和國現如今的進度。
于是,星羅帝國算是倒了血霉了,雖然前線等來了急需的武器,感覺后院起火,眾多鄉村被占據,強制改造成了集體農場,使用機械進行更高效的大規模種植。
美其名曰在戰爭時期這樣的集中管理可以為國家提供更多的糧食,沙暴集團會在糧食收獲后,大量支援前線。
這種口頭承諾,又不需要花錢,到時候怎么支援,收取怎樣的代價,那也是沙暴集團說了算,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帝國肯定是不會妥協的,甚至于這種挑釁反而會引來瘋狂的報復。
雖然攘外必先安內這個政策,算是重大的黑歷史,但對于一個勢力來說,大多數時候,這樣的策略其實是正確的,內部的隱患往往比外敵更加致命,就像古代輝煌的帝國,很少有遭遇外敵入侵而導致衰落的,通常都是無敵的時間久了內部出現了問題,這才衰落下去。
只不過,星羅帝國在見識到了沙暴集團展現出來的武力之后,很相處,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報復回去,吉鎮隨隨便便的就拉出了5萬大軍,裝備著先進的魂導器,摧枯拉朽的占據了半個行省面積的農村,所有的部隊都是半機械化,進軍速度快的,匪夷所思,甚至比起日月帝國的普通軍隊還要更加訓練有素。
這也讓星羅帝國的高層明白,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能力付出足夠的代價來鎮壓這群突然冒出來跳反的家伙。
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然的話,現在失去了武器的供應,如果沙暴集團和日月帝國來個里應外合,形成一個兩面包夾芝士,那星羅帝國可就相當危險了。
不止如此,如果真的翻臉了,那武器的供應也沒了。到時候怕不是要被日月帝國按著頭爆錘。
兩頭受氣的星羅帝國高層,現在能想到的可以借助的力量也就只有史萊克學院了。
在這大陸風起云涌的時間段里,只有史萊克學院遺世獨立,仿佛是任何世俗之間的變革都無法影響到他一般,簡直就像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圣地。
然而歷史上這么干的,基本都被歷史淘汰了,就像原本幾乎掌控了整個西方文明的教會,到了現在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地方。
這種自以為清高,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屑于摻和凡人的爭斗的行為,換一首說法,其實就是故步自封。不肯開眼看世界。
但不論史萊克學院的決策有多大的問題,他們之中擁有眾多的高手,強大的戰斗力,這一點都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一方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都將在戰略上取得巨大的優勢。
星羅帝國如今正在與日月帝國在拉聶耳山口進行慘烈的廝殺,雙方不止投入了大量兵力,同樣投入了大量的高手。
原本的用在了明斗山脈上的死神魂導器,這一次也直接被用在了攻打這個戰略要地上,葉夕水雖然差點被打出了心理陰影,但還是被請了出來,作為頂尖高手坐鎮在軍營中。
而這么一位九級魂導師兼極限斗羅,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實在是讓星羅帝國一方頭皮發麻,鬼知道要多少個封號斗羅聯手才能解決她。
本來就落入了下風的星羅帝國,士氣上更是遭遇了慘重的打擊,無奈之下也只能求原史萊克學院,這種士氣的打擊必須要在高手的層面戰勝對手才行。
于是史萊克學院也召開了海神閣會議,進行了嚴肅的討論,這一次的會議顯然十分嚴肅,就連一向都不正經的玄老,都收起了他的酒壺和雞腿。
史萊克學院,的確是有極限斗羅坐鎮的,而且是比葉夕水還要強一線的極限斗羅,穆恩。
只是這位已經天人五衰,就快要壽終正寢了,拉出去打一架的話,基本上就嗝屁了,支援星羅帝國對于斗羅一方來說,毫無疑問是政治正確的,史萊克學院必須要支持,但肯定不可能是將自己最寶貴的家底兒都拿出來用來支持。
所以在討論過程中帶領支援隊伍的就只能是玄老,只不過他只是98級的封號斗羅,面對99級的葉夕水,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史萊克學院還出動了錢多多和言少哲,兩位分院院長,作為這次支援行動的副領隊,一位95級,一位97級,在大陸上也算排的上號的高手了。
只可惜時代已經變了,強大的個人只能在戰場上發揮特種士兵的作用,史萊克學院其實是做出過類似的嘗試的,就比如說原著中的極限單兵計劃,其實就是史萊克學院的魂師產生了危機感。
魂導器越來越強勢勢必會導致魂師的戰斗力在正面戰場上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而極限單兵計劃針對的就是偵查,暗殺,滲透,破壞,斬首,將魂師作為特種士兵進行使用。
這種嘗試的方向毫無疑問是正確的,超級斗羅面對魂導師團都只能避其鋒芒,自然選擇特種作戰才是這種高端個體戰斗力最好的應用方式。
只可惜史萊克學院依舊只是選擇學生進行這種訓練,已經在大陸上擁有相當高地位和名望的高手,終歸是拉不下這個臉來,作為特種士兵在戰場上進行滲透破壞。
玄老就算前往戰場支援,身份多半也會像是供奉一樣,要他執行什么命令都得恭恭敬敬的請,而且對手也得是配得上他的身份的,要在正面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戰斗。
讓他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潛伏暗殺對方的軍官,毀壞對方的軍事物資,屠殺對方的后勤人員,玄老是絕對會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的。
不只是他基本上所有封號斗羅級別的魂師,都不會愿意執行這類任務,誰讓在他們的觀念中,這種任務只有小兵才會去執行。
星羅帝國自己的高手都拉不下臉來干這種事情,他們又怎么可能做到讓自己拉來的外援去做這些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在支援到來后,眾多魂師高手就面臨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