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黎雖然不是很受自己的老爹的重視,但是在表現出發憤圖強,不再沉迷游戲,在軍隊中努力訓練自己下屬的優秀狀態之后,還是得到了白虎公爵一定的關注的。
他訓練出來的那群軍容肅穆,看起來行動整齊劃一的軍隊,也被白虎公爵親自暗中觀察了幾次,
別的不說,光是看起來,的確是不錯的。
但這種看起來很強的軍隊,白虎公爵自己也有100種方法訓練出來,真正要臨危不亂,還要上過戰場才行,
單純的訓練是很難做到的。
眼看自己的小兒子現在有些沉不住氣,想要親自去山里剿匪,
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稍微打壓一下小兒子的自信,讓他認識到現實的殘酷了,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他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所以他開始了一次,對于軍隊的檢閱。
“帶著你的人攻過來吧,不需要,擔心傷到我,真正的軍隊是在戰場上沖殺出來的,你訓練的士兵看起來很有殺氣,但手上沒有真正沾過血。還是差了那么三分。”白虎公爵看似嚴厲,實際上則是在傳授如何帶兵的道理。
只可惜聽他傳授的人并不是戴洛黎,這位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上演了一出,我被魂環托管了的戲碼,即便能自己控制身體,也把大部分的控制全都交給了邪眼暴君主宰。
所以現在和白虎公爵面對面的,是一位八十萬年魂獸的靈魂,在雙方的對峙中,這位大佬一點都不落下風,
這讓白虎公爵刮目相看。
“很不錯的氣勢!看來你真的很適合軍隊!在這里歷練了幾個月的時間,
比起在家族里苦心修煉數年,給你帶來的改變更大。讓我檢驗一下你的成果吧!希望你的士兵不要丟虧卸甲。”
白虎公爵釋放了自己封號斗羅的威壓,為了給自己的小兒子一個下馬威,他也算是全力以赴,一點都沒有留手,這種程度的壓力,只有軍隊中最精銳的那部分,才能抵抗的了,白虎公爵麾下,也只有他的親兵才能頂著這樣的壓力發動進攻,其余士兵在這樣的壓力下都會迫于生理本能,四散而逃。
果不其然,在封號斗羅的威壓下,原本隊形整齊的強弩部隊,隊形出現了混亂,就在白虎公爵以為這群人就要潰散的時候。
戴洛黎突然大喊一聲:“立正!”
條件反射的所有士兵全都站立在原地,如同一顆顆青松一般比直,竟然完全無視了他封號斗羅的威壓,就那么與他對視。
“第一排射擊,二三排上弦!”隨著命令原本混亂的軍隊,
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宛若是一臺精密的機械一樣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強弩被上弦之后,就是猛的一陣射擊,設計之后的人蹲下上弦,后排已經上弦之后的士兵,則向前奔跑,在最前排列成一排,瞄準齊射。
不斷向前的三段擊帶來了強大的火力壓制,如果對面是士兵的話,即便是重騎兵同等數量下,在這樣兇猛的火力面前,也很難維持自己沖鋒的姿態。
白虎公爵釋放出第一魂技,白虎護身障,這才擋住了如同雨水般沖刷過來的弩箭,眼神中忍不住帶著驚愕,隨后就看到十團紅色的白虎流星雨,與接下來的弩箭齊射一起,朝著自己的方向洗禮過來。
“竟然真的訓練出來了這種臨危不亂的軍隊!看來我的確是有些小看他了!”白虎公爵眼中,自己對面的這支軍隊,在得到命令之后,沒有絲毫畏懼的執行,簡直堪稱視死如歸,即便是陪養死士,都很難做到這種臨危不亂的程度,單純以士兵的標準衡量,這些人甚至比自己的親兵更強,如果數量足夠多的話,是真的可以帶出去,用來圍剿魂圣以上強者的。
緊接著另一件出乎他預料的事情發生了。紅色的白虎流星雨并不只是物理攻擊,附帶的精神打擊讓他的意識恍惚了一下,緊接著自己的白虎護身罩出現了一絲破綻,被如同雨水一樣洗禮過來的弩箭穿過,兩根弩箭穿透了自己的毛發,釘在了手臂上,這雖然算不上多重的傷,把箭拔下來,用不了一天時間就能痊愈到,連傷疤都看不到,但能對身為封號斗羅的自己制造出傷害,即便是這種擦傷一般的皮外傷,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種精神攻擊,配合士兵的物理打擊,非常適合剿滅強大的魂師,而且白虎公爵注意到這些弩箭上都是有血槽的,血槽的位置其實是可以裝毒囊的,如果被這樣的毒命中的話,遇到毒素夠強,比如人面魔珠的劇毒。即便他是封號斗羅,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
“好了,可以了!你的軍隊出乎我預料的強大,看來是我對,你的估計不足,他們現在的確需要歷練一番,雖然已經有了不懼死亡的決心,但真正鐵血的氣勢還是需要經過戰場的搏殺才能獲得。”
得到了白虎公爵的認可,戴洛黎也終于有權利帶著自己這是機動部隊跑到山里去剿滅邪魂師了。
要說他訓練的士兵真的視死如歸,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從一開始的慌亂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對于封號斗羅為懼怕,但條件反射已經在他們的腦海中建立,而且無比牢固,這些條件反射的優先級甚至已經超越了對于死亡的本能躲避,就像是膝跳反射,有時候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在想要逃跑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想到每次違背命令的時候,都會受到比死亡還要可怕的痛苦,每次順利執行命令的時候,都如同登上天堂一般幸福,于是乎,就下意識的忘記了逃跑選擇執行命令。
這些人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士兵了,而是被調教的合格的殺戮機器,只需要輸入指令就會嚴格的按照指令執行命令,在冷兵器時代,這樣的軍隊幾乎是無敵的,但放到信息時代的話,死板僵硬的戰術指揮,是很有可能被針對的。
明斗山脈,這是大陸上最為巍峨的山脈之一,3000年前,斗羅大陸與日月大陸碰撞,曾經的明斗海峽變成了現在的明斗山脈。
雖然很難解釋如此劇烈的地質變化,居然沒有引發火山噴發和地震等一系列自然災害,毀滅整個生物圈,造成西伯利亞暗色巖事件一樣的大滅絕事件,但兩片大陸之間相互擠壓形成的這片山脈,卻切實的形成了一片極為復雜的地形區域。
山川縱橫,活躍的火山與巍峨的雪峰交錯分布,只有幾條狹窄的道路可以越過這座山脈,而這些道路都是走私者,私自開辟的,官方根本不清楚這些道路究竟在哪里。
就是這樣復雜的地形,使得這里盤踞了大陸上最多的黑惡勢力,他們不可能像圣靈教那樣,權傾朝野,但身處這個三不管地帶,卻比起暴露在陽光下的盛名叫更加肆無忌憚,作惡多端。
官方即便想要出兵剿滅,礙于山脈之間復雜的地形,也很難派出超過千人的部隊,在熟悉地形的邪魂師偷襲下,每次都無功而返,傷亡慘重。
戴洛黎的這次剿匪行動,也并不被看好,指揮部對他的要求就是,他這個指揮官必須要活著回來,至于士兵這種消耗品,適當的時候是可以放棄的。
戴洛黎很清楚在這種復雜地形下作戰的困難,不過邪眼暴君主宰告訴他不需要擔心包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戴洛黎并不知道,自己身上附身的這位,其實就是天下第一邪魂師組織,圣靈教的終極后臺,原著中,在圣靈教的二位太上長老涼涼之后,圣靈教就嘗試過朝著邪魔森林撤離,并且聲稱和邪眼暴君主宰達成過協議,在教派出現危機的時候可以給予庇護。
顯而易見,邪眼暴君主宰就是這群邪魂師最大的后臺,是比起兩位極限斗羅更加堅挺的后臺。
所以邪眼暴君主宰也了解許多結婚時的情報,其中就包括了明斗山脈之中,相當一部分大型邪魂師勢力的分布。
這些相對較大的勢力,是戴洛黎現在的小身板招惹不起的。所以只要避開這,其他的基本就可以隨便剿滅了。
剛好,邪眼暴君主宰有著圣靈教內部相當詳細的信息,記載了大量邪魂師的武魂以及弱點,靠著這些弱點,針對性部署,可以在對戰之中占到很大的便宜。
五百人的軍隊攜帶著一個月的補給進入了山里,因為有儲物魂導器的緣故,他們不需要龐大的輜重隊伍來維持補給線。
邪眼暴君主宰則在山脈里第一次展現了他無與倫比的精神力,輕而易舉的就給山脈來了一遍掃描,找到了,那些邪魂師窩點的所在。
“別睡了,現在晚上也沒有游戲倉給你玩游戲。給我看好了,我是怎么戰斗的!以后你也得學會自己戰斗才行。”邪眼暴君主宰為自己這個宿主實在是操碎了心。
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么攤上了這么個貨。
戴洛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玩游戲的生活,很多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控制著,干了什么,這也虧的他是個男。
他要是個女的,被邪眼暴君主宰控制著出去圓角都不知道。
五百人看起來還是很多的,在山脈之中浩浩蕩蕩的搜索,也很難避開邪魂師安置在這里的斥候,那些自認為實力不足以應對這些人的邪魂師,紛紛鉆進了自己的基地和山洞里,或是用草從,隱藏基地,或者是用巨石堵住山洞的路口,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位置藏著人的話,即便是到了附近也很難找到這些邪惡巢穴的入口在哪里。
邪眼暴君主宰帶領著部隊,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處山洞,看著山峰上,絲毫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的巨石,戴洛黎總覺得自己的魂環是找錯地方了。
然而隨著邪眼暴君主宰命令兩個人去把門口的句式推開,頓時便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只不過巨石剛被推開,其中的一個人就被山洞里竄出來的暗箭射成了篩子,另一個人僥幸逃脫,屁股上也被插了一只箭。
邪眼暴君主宰并沒有對于士兵的死亡露出任何其他多余的神色,只是繼續命令,十個人背著炸彈,朝著洞口前進,其他人列隊準備進攻,這些人把炸彈丟進去之后,很快山洞里就傳出一聲聲悶響,大量的塵土隨著高速的氣流從山洞里噴射而出。
在爆炸之后,山洞里傳來幾聲慘叫,自然是有人被炸受傷,這些人并沒有得到同情,官方的軍隊,遇到了邪魂師的巢穴,通常的做法都是雞犬不留。
十個人扔完炸彈之后,就去收集木材在煽動的門口點燃,在里面加入苦艾草,澆水,頓時就有濃煙升起,被這些人拿著扇子扇進山洞中。
煙熏是人類對付住在洞穴里的那些動物最常用的辦法,像魂師莽進去直接和里面的魂獸單挑是最愚蠢的行為。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兒,里面的人就被熏的受不了了,開始瘋狂的往外逃竄。而被分配了任務的那十個人就手持長槍,有人逃竄出來就一槍戳死,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少數幾個逃出來的也不過是一環魂師,如果不是犯了重罪,有點天賦的魂師又怎么可能跑到這種球鄉僻壤的山溝溝里。
這些人被煙熏的睜不開眼。即便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比起門口這些普通人要更強大一點。面對成排的長槍刺過來也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洞口躺了一片的尸體,而在后方列隊準備作戰的大部隊,到目前為止連一根弩箭都沒放。
訓練有素的軍隊打這些烏合之眾,基本就是碾壓,倉皇逃竄,沖出來的大魂師,一個魂技都沒來得及釋放,就被一頓亂桶戳成了血葫蘆。
洞口如此兇險,以至于藏在里面最強的那個邪魂師,一時間竟然不敢逃走了,只是在里面硬生生的忍受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