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的本質是什么?這是連原作都沒有提到過的問題,承影不知道是否是作者根本沒有思考這方面的設定,又或者是,斗羅的第一步,其實就是借鑒了武俠世界的世界觀,單純的將魂力等同于內力。
但在他寫下這個問題的瞬間,遠超他想想的信息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魂力作為一種奇跡般的力量,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圍內影響時空,又怎么可能只是簡單的武俠中的內力。
承影一直都致力于探究魂力的本質,但自始至終沒有堪破其盡頭,就像是微觀世界一般,無窮無盡。
而排在涌入承影腦海中所有信息首位的,則是代表著一個承影熟悉的概念的詞——熵。
眾所周知,熵常被用來描述一個體系的混亂程度,而在封閉體系中,熵只會增加,而不會減少。
著在日常生活中的體現并不明顯,甚至似乎有很多反例,就比如打麻將時,將混亂的麻將牌碼成長城,這顯然減少的麻將的混亂度,而整個房間似乎并沒有什么改變。
但實則不然,碼牌的動作本身消耗的能量,分解的糖類,在微觀層面上,無疑是增加了混亂度的,如果姑且將整個房間看做孤立的整體,混亂度無疑是增加了的,也就是熵增。
而熵增,也與熱力學第二定律息息相關,我們無法從單一熱源中獲取能量,那很大概率是逆熵的行為,機械能的混亂度,總是比單純的分子熱運動低。
日常生活中,熵增體現的并不明顯,原因在于我們生活的星球太大,宇宙也太大,個人乃至國家的行為,對星球與宇宙整體的影響微乎其微。
但如果將宇宙比作水池,而一顆顆星球則比作水池中的糖果,那么熵增究竟有多絕望,就比較直觀了。
承影接受的信息告訴他,魂力,關系著熵減的秘密,至少魂力是一種逆熵的嘗試。
這已經超出了承影認知中的科學體系太多了,比起量子力學還要玄幻,也是因此,信息過于龐大,根本不是一個百年魂環能夠承受的。
咔嚓,魂環破碎,信息的傳輸也中斷了,羅林城城主辦公室中,承影的本體哇得噴出一口燦金色的血液,然后凌空接了一小碗,一滴都沒浪費…
“我去了…百萬年的精神力都扛不住,這要是普通魂師用這武魂,還不瞬間原地爆炸!”承影揉著快要爆炸的腦袋,半天緩不過來。
“沒事吧?魂力有那么復雜嗎?連你都承受不了?”冰帝擔心得看著抱頭的承影。
“沒事兒,百年魂環比較脆,傳輸的信息還不算太多,比較可惜,魂力的本質還沒看明白,只是弄了個一知半解,大概了解了十分之一多一點的程度。”承影說到這兒,愣住了。
一個武魂,最多九個魂環,剛剛碎了一個…草這特么不會是,把九個魂環全干費,才能搞懂魂力的本質吧!不過貌似也值了的樣子…
冰帝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眨了眨眼:“那個,只搞懂十分之一,能開發出什么黑科技嗎?要不,后面的魂環換幾個別的問題問,比如問問怎么無工質推進,怎么反重力什么的?或者問問怎么融合四大基本力,制造統一場?”
被潛移默化的影響,讓冰帝也能問出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了。
“呃…黑科技不至于,但改造一下現有的魂導體系還是可以的,至于說反重力什么的…的確很香啊,特別是統一場,統一場里,不考慮時空,控制者就是造物主,神王來了也是瞬間秒殺。
只是比起悖熵能量,還是差了不少呀!嗯…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口氣搞明白魂力的本質好像的確有點好高騖遠了,先看看能怎么改造魂導器吧!”
說罷,承影就前往技術開發局,去找羅迪去了,文科生搞科研雖然費勁,但至少是有科學素養的,最關鍵的是,他是領地里,除了三個魂獸之外,精神力最強的的了,也就他有可能理解承影剛剛獲得的那些知識。
換做其他人,承影把這些知識強塞過去,那些人只會像是直視了克酥鹵一樣,精神崩潰。
接下來就是對魂導器的設計與改進了,這自然不可能是一個短暫的過程,承影也必須想辦法將晦澀的知識總結成簡單易懂,普通人也能一步步學習的內容。
這很難,就像是給小學生講高等數學,能講明白嗎?其實是能的,但需要很細致的一點點剖析,將知識點細化到每一步都能讓人理解的程度。
而就在承影開啟研究模式,將領地的基礎事務全權交給許星暫時打理的同時,天斗帝國王城,天斗城中,也開始涌動起暗流。
奇跡大廈頂層,豪華的專屬套間中,俊美的長發少年正靠著沙發,把玩著一張面值一百的代金券,手指婆娑著紙張上的紋理,對著陽光看著上面的水印。
“老朋友,你這代金券,所圖甚大啊!”時隔兩年,雪夜看起來已經逐漸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但渾身卻依然透露著玩世不恭的氣質,聲色犬馬不足以形容他的享樂。
偏偏他是和承影合作最早的人,在對方還是開小店的大賢者時,便以煤油燈,展開了第一次合作,現在更是郁金香公爵領最大的商業伙伴之一,有都是錢可以供他享樂。
民間還將雪夜多次拜訪決起前的承影編成段子,什么三顧茅廬,臥龍出山天下驚之類的,為這段合作,平添了幾分傳奇色彩。
“殿下!您要的摩托車隊已經準備好了,兩周后的天斗城環城摩托車大獎賽也已經籌備完畢,賽事結束后,優勝者將帶領車隊,接受陛下的檢閱。”
“細節就不用跟我說了,我的車呢?”雪夜不耐煩得放下代金券,像是個急不可耐去參加車賽的闊少,事實上,在絕大多數人眼中,他都是這么個形象。
“已經準備好了,是郁金香公爵大人親手為殿下量身打造的座駕。”說著侍者讓開一個身位,地板裂開,一輛流線型的銀色摩托,被平臺托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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