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想多了,我們只是來綁架的,將武器放下,否則所有人都射殺。”
綁匪,賊寇,是不接受威脅的。
章鳴再次威脅他們,士兵都舉起了手中的弓弩。
“章鳴,你敢...”
放下武器就是任人宰割,曹興做最后的掙扎。
章鳴抬手就是一箭,射殺他旁邊的一個護衛。
“老子從來就是有仇就報,敢對老子動手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真敢殺人,面對血淋淋的現實,眾人沒辦法,只能放下武器。
“搜刮財物,我們走。”
殺了人,章鳴并不是馬上隱藏起來,先將財物給收刮走,之后向海邊而去。
章鳴他們行動是公開的,對路邊的行人他們并沒有避諱。
很多人看到案發現場,此事將會很快傳播出去。
雖然,大部分人都能猜到是章鳴,但是得有證據啊。
之前章鳴有證據,有證人,官府都一口咬定是賊寇所為,現在賊寇明確打出賊寇的旗號,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綁架,此時官府還能說是章鳴?
沒證據章鳴也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欺負的,哪怕天下人都知道,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
有證據,當初章鳴將證據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怎么不說話了。
章鳴將人一直帶到海邊去。
這個年代,并不能靠海吃海,所以海邊人很少。
將人隨便扔到海邊,章鳴他們都扯下臉上的黑布。
“章鳴,你想干什么?要跟我們世家為敵嗎?”
曹興一路上想了很多,他實在怕了。
章鳴冷笑一聲,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老子早就跟你們世家為敵了,老子殺的世家可不少。”
吐了一口煙圈之后,章鳴看著曹興跟魏東說道:“你們兩個,就看能不能從你們身上拿到錢了。”
“志才,寫信給他們家里,讓他們拿錢贖人,五天時間,發現官府出兵,不管是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就馬上撕票。”
兩人渾身一顫,厲聲說道:“章鳴,你敢如此,就不怕朝廷嗎,不怕天下悠悠眾口嗎?”
章鳴猛吸了兩口煙,享受的吞吐一番之后說道:“老子怕什么?老子殺的人都不知道多少了。”
“你們也不算得罪我,立場不一樣而已,當初我要搞陶謙,是你們太弱,又太貪婪了。”
曹興跟魏東不明白章鳴在說什么,但是也沒必要明白。
“將他們都帶上船,好好的去南邊的茶園工作吧,偷懶就用鞭子抽。”
曹興跟魏東還有其他護衛的命運已經確定了。
不管章鳴能不能拿到贖金,他們都回不去,直接扔到荒山上種茶葉。
搞定眾人之后,章鳴他們的隊伍又神秘的消失。
兩個大鹽商消失,這可是大事。
定然是大事。
足以轟動整個徐州。
之后,就算有再多人懷疑章鳴,只要章鳴不承認,只要他們沒有找到曹興跟魏東,誰都辦不了他。
是徐州之前的官府自己說的,這里有一股通緝的匪徒。
很快,戲志才安排人送去勒索信。
還別說,這還真要來了贖金,魏家給的多點,而曹家完全就是象征性的給一些。
這是要讓曹興去死啊。
“哼,看來這曹興人品也不咋地啊。”
章鳴冷笑了一聲,曹家給的那么少,就十萬銅幣,這對曹家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而這魏家就好多了,給五十萬銅幣,還嚴明,只要魏東能回去,再給五十萬銅幣。
這魏家做的還行,那章鳴就讓南邊那邊的人多照顧著點,給魏東輕松一點的活。
拿到贖金,這伙賊寇也就消失了。
陶謙知道之后,大發雷霆。
“章鳴,可惡。”
“我要上奏朝廷,我要治你大罪。”
刺史府,一直比較溫和的陶謙,此時也大怒,摔桌子。
在陶謙氣得摔桌子的時候,朝廷的圣旨也來了。
咸魚要可以賣,但是等同賣食鹽,必須同樣交稅。
交稅,對朝廷就沒有什么傷害,而對徐州的世家就是一場災難,他們的價格高太多了,完全競爭不過。
陶謙收到圣旨,呆呆的看著圣旨出神,不知道該做什么。
“陶刺史,恭喜了,鑒于徐州有縣令居然是反賊,要造反,為了方便治理徐州,陛下特封您為徐州州牧。”
陶謙升官了,提前成為了徐州州牧,大權在握。
同時也告訴他,章鳴殺溫圖的事情揭過了,朝廷都定性為溫圖謀反。
陶謙升官,如果還想搞此事,朝廷就不答應了。
其實這也是多方力量互相妥協的結果。
有人主張不能賣咸魚,有人主張要治章鳴的罪,同樣有很多人挺章鳴。
雙方角逐,經過十余天的商談,最后允許賣咸魚,但是同樣交稅,另外為了對抗章鳴,陶謙成為徐州州牧。
州牧跟刺史的權力實在差別太大了。
州牧,整個州的軍政大權在手,就是當地的土皇帝。
一番謝恩之后,陶謙忙了一天處理完全部的事情。
但是,章鳴還是如鯁在喉啊。
此時,陶謙將糜竺叫來。
陶謙當上了州牧,掌握徐州的軍政大權,他想征辟糜竺為官,幫助自己。
糜竺很快就來,還帶了重禮。
陶謙當上州牧,這可是大事。
“恭喜州牧大人。”
本來是大喜事,但是此時陶謙卻喜不起來。
他說道:“章鳴還在徐州,徐州被他搞得一塌糊涂,此事不解決,老夫當上這州牧也沒什么可喜的。”
“州牧大人,您現在是州牧,章鳴再不識相,也得低頭。”
要收稅了,章鳴如果照章納稅,陶謙最多只能給他使絆子,要將他趕出徐州,怕還是不行。
“你可有良策?”
糜竺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說道:“找章鳴談判。”
“談判?”
陶謙胸中生出一股怒氣,他去找章鳴談判,就是他認輸了。
陶謙向誰低頭也不想向章鳴低頭。
“州牧大人,您剛剛上任,雖然大權在握,若是不能盡快擺平徐州上下,對您的威望,實在打擊太大啊。”
陶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是恥辱。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章鳴若是不談判呢?”
“州牧大人,在下愿為您去探探口風。”
“子仲不可,那曹興跟魏東,多半是章鳴所為,你若去找他,恐遭不測。”
“大人放心,在下公開聯系他,章鳴此人雖然瘋狂,卻也不會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