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這禮物,可謂重,名副其實的重禮。
誰都知道,焦尾琴名貴無比,不是一般俗物能比的。
“居然能比肩焦尾琴。”
“這比洛陽的一棟院子還貴的吧。”
“我的乖乖...”
一群人都被衛仲道的大手筆給鎮住了。
袁紹此時站了出來。
“此琴,不僅年代久遠,更是用珍貴的木材所造,一直被名家收藏,珍貴無比,價值何止萬金,不過也只有在蔡老手中才能體現出價值來。”
袁紹這夸獎,剛剛好。
眾人又是一陣驚嘆。
“當真珍貴啊,袁本初這種頂級世家子弟都覺得珍貴。”
“價值萬金,也只有如衛家這種大世家才能拿得出手。”
“衛公子這次可真的是用心了。”
眾人都一陣夸,反正夸人又不用成本,衛家跟袁家的勢力放在那,眾人都想巴結一下。
袁紹說完,很有深意的看了一下章鳴,然后就默默的退下。
他這是埋汰章鳴,將衛仲道捧得高高的,自然能反襯章鳴的不行。
張飛聽到眾人一直夸衛仲道,頓時著急了。
他脫口而出說道:“大哥,他們的東西價值萬金,我們的那些破東西會不會被他們比下去。”
張飛本來是想小聲說的,但是一著急,聲音就控制不住。
在場的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原來章太守帶了破東西來啊。”
“連自己的弟弟都不看好。”
“丟人丟到家了。”
“這章鳴,臉皮可真厚啊。”
張飛說完,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臺上的五老,此時個個都在搖頭。
臺子后面,用簾子遮起來,早先的時候,蔡琰跟他的侍女就躲在那偷看。
“小姐,這衛家真大方,那章太守是一個伍長出身,哪里能比啊。”
“小姐,這衛家的東西,可真值錢,最重要的是跟您很配。”
“小姐,您喜歡這衛公子,還是這章太守。”
蔡琰瞪了他一眼后說道:“都不喜歡,兩個人都太孟浪了。”
那侍女嘀咕說道:“這章鳴好歹是侯爺,聽說過幾天陛下會封為鄉侯,而這衛公子,家世就不用說,本身才華出眾,將來也一定是人中之龍,在場也就他們兩個能看得過眼。”
蔡琰不理會那侍女,繼續躲在后面偷看。
袁術聽到張飛的話,大為高興,認為踩他的時候到了。
“章鳴,你行伍出身,連個字都沒有,不會是要送蔡老跟蔡小姐刀劍之類的吧。”
“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衛仲道心中大定,取笑說道:“章太守,在下的禮物已經拿出來了,不知道你準備了什么破東西啊?”
衛仲道此時也覺得章鳴可能是帶了一些武人喜歡的東西,而這蔡邕是有名的大儒,送這些東西,簡直就是煞風景。
章鳴上前走了兩步,轉身向五老行禮說道:“這次我也送三樣東西,一樣海外尋得的小玩意,一樣自家生產的,另外一樣,珍貴無比,乃是家師自己寫的一副字。”
“笑話。”衛仲道心中更加確定,章鳴沒帶什么好東西。
“章太守,你帶一些鄉下的東西到洛陽來獻寶,也不怕被笑話,還是趕緊滾蛋吧。”
衛仲道說完,眾人都符合。
“對啊,鄉下東西,別丟人了。”
“趕緊回去吧,這里是洛陽,不是遼東那種鄉下可以比的。”
“你的東西,也只有在遼東能被看幾眼,這里是洛陽。”
“鄉巴佬。”
“兵油子,伍長出身的兵油頭子。”
眾人對章鳴都不看好。
章鳴則非常的淡定,他揮手讓人將三個禮盒拿上來。
禮盒外表并沒有那么精致,是章鳴叫士兵在街上買的,他只要求大小。
而這士兵,哪里懂那么多,就買的比較隨便。
不過章鳴也不在意。
張飛聽到有人罵章鳴是鄉巴佬,當真非常生氣。
“不值錢就不值錢,那也是我大哥的一片心意,誰敢取笑我大哥,老子扭了他脖子。”
張飛是個兇人,他對章鳴最為尊敬,此時有人說章 鳴的壞話,他怎能受得了。
張飛的話,并沒有讓眾人停下來,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章鳴說道:“翼德,退下。”
章鳴說的很輕松,他對眾人說道:“既然是送給蔡老跟蔡小姐的禮物,在下也是用了一番心意,總得拿出來亮亮。”
章鳴首先打開第一禮盒,眾人放眼看去,那是一片白,白的仿佛會反光一樣。
“這是我們遼東自己制造的A4紙,送給蔡老。”
章鳴從禮盒里面拿出一小疊A4紙來。
這紙張并不是遼東制造的,遼東還制造不出質量如此好的紙張來,而是自己打怪爆的紙張。
“什么?這是紙張?”
“怎么那么白?”
“真的假的?”
“紙張,那么白的紙張,這難道還能書寫?”
雖然東漢的蔡侯紙已經發明出來,但是質量非常差,很難在上面書寫。
“自然是紙張。”
章鳴將紙張放下,拿出一張來,然后用力的揉起來,又將紙張攤開,本來平整的一張紙,變得皺皺的。
“啊,真的是紙張。”
“暴殄珍物啊。”
“那么好的一張紙,怎么給毀了。”
眾人一陣心疼,因為章鳴揉了一張紙。
臺上,五老本來并不在意,但是章鳴拿出紙張來,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張紙而已,章鳴沒拿來折紙飛機就不錯了。
衛仲道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他知道這紙張的珍貴。
袁術跟袁紹也大為意外。
曹操也一樣,之前他一副不認識章鳴的樣子,害怕自己也被眾人取笑。
但是,現在章鳴竟然能拿出那么一大疊的A4紙來。
袁術臉上火辣辣的,剛剛取笑章鳴他也很賣力。
袁術出來說道:“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這紙張能不能寫。”
“拿筆墨來,可有桌子。”
章鳴喊了一聲。
現場要比試,其中玩文字是肯定的,所以蔡府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筆墨,還有桌椅。
只是他們并沒有紙張,而是奢侈的用了幾塊布。
筆墨很快弄上來,章鳴說道:“三弟,你來寫幾個字,或者畫一幅畫。”
張飛一愣,章鳴竟然叫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