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振,徐放去看了看《巫師》的后期制作情況,崔佛平時會和他通過視頻溝通交流,不過能面對面聊,還是很高興,兩人一談就是一下午。
就在徐放準備和程小陽回國的時候,有人通過杰洛特找到他。
“嘿,徐,剛剛有人聯系我,想和你見一面。”杰洛特笑著介紹道,“別急著拒絕,這人你之前見過,還記得前些天那家club的DJ嗎?”
徐放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這人身材不高,劉海染得綠色,還是帶炫光的那種,別得就記不住了,當時他還覺得這DJ很有個性呢。
見他回憶起一點,杰洛特繼續說道:“其實這DJ挺有名的,只有20歲,今年有望進入全球百大DJ。
他是想找你談談,能否一起合作,將那天晚上的曲子完整創作出來。”
“視頻還火著呢?”徐放問。
杰洛特有點意外:“你沒關注?這才幾天,播放量就接近千萬了。”
反正快走了,也沒什么事干,徐放點點頭:“人呢,那就聊聊吧。”
“哈,好,我讓他過來,對了,這小子叫保羅。”杰洛特一邊說,一邊把人叫過來。
沒多久保羅就到了,一頭普普通通的棕色頭發,劉海的炫光綠已經不見。
“你好,我是保羅,我非常喜歡你的音樂,之前咱們的合作真是太棒了,我覺得咱們一定要聯手,把這首曲子完整的創作出來。”
保羅一點都不拘謹,進來之后就興奮的說著。
說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朝徐放問:“你覺得怎么樣?”
徐放表示自己很懶:“你不能自己創作嗎?”
保羅連連搖頭:“不不不,合作就是合作,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摩擦出的火花,我不能私自占有這個作品。
而且嚴格來說,我的靈感來源于你,你那段模仿電音的人聲真的太棒了,超級厲害,我覺得沒有幾個歌手能做出來。
我覺得缺少了那段人聲,這首曲子就失去了靈魂!”
保羅說著話,手也在比劃,以徐放的視角看,應該是平時打碟打習慣了。
雖然衣服很潮,但洗掉了染發,摘掉了耳釘的保羅,看上去像一只人畜無害的小奶狗,正用期待的大眼睛望著他。
徐放心里嘆息:“唉,同樣的眼神,二哈和薩摩耶真就天壤之別啊,前者讓人想拎著臭襪子抽它,后者就讓人想擁入懷里。”
“我明天的飛機,只有一晚上的時間,你有信心嗎?”徐放敲了敲手表。
徐放的手指在表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保羅意識到他答應了,興奮的跳起來:“沒問題,一晚上時間足夠了,我那有錄音棚,咱們什么開始?”
“現在。”徐放跟杰洛特說了聲,跟著保羅離開。
第二天一上飛機,徐放就把自己丟到頭等艙舒服的床上,開始補覺。
另一側的程小陽非常開心,他由衷的希望徐放能睡到下飛機,可千萬別中途醒了來煩他。
在飛機上無聊,程小陽拿出筆記復習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看了挺長時間,又聽了會音樂,他這才意識到,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讓他最擔心的是,徐放睡了這么久,快醒了吧。
等徐放醒了,生龍活虎,他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程小陽思量一番,叫來空乘:“你好,能給我倒杯水嗎?”
“好的,請稍等!”
空乘去倒水,程小陽從包里摸出幾片安眠藥,剛來這邊的時候,時差調不過來很難受,他就買了點安眠藥:“嗯,沒過期吧?就給他吃半片好了。”
等空乘拿來水,他也碾碎了安眠藥,撒進杯子里攪啊攪,來到徐放身旁,語氣溫柔:“起來喝點水再睡啊?”
徐放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耳邊吹來一陣妖風,扭頭就看到一個丑陋的老巫婆正熬了一碗冒著黑泡泡的湯要過來灌他。
身體一抖,徐放猛然驚醒,就見程小陽舉著杯子,非常關心的看著他。
夢里夢外兩張臉重合,讓他感覺非常不適,再看程小陽手里的水杯,就更加充滿懷疑了。
“你相信做夢是在預示著什么嗎?”徐放接過水杯,突然問道。
程小陽不知道徐放為什么這么問,隨意的說道:“不太信,就算真有預示著什么,誰又真懂解夢?”
徐放端著杯子,仔細觀察:“嗯,那你說我剛剛夢到一個老巫婆給我灌黑湯,是預示著什么呢?
我覺得吧,有些夢不需要解,你一覺醒來,就會赤果果的呈現在你的眼前,你告訴我,這杯底為什么有渣渣啊?”
“是嗎?我看看!”程小陽裝傻,接過杯子,看了一會,大義凜然的執行了pnB,不能放倒徐放,就喝暈自己,效果是差不多的。
“哪有什么粉末,多疑,我喝給你看!”程小陽說著,咕嚕咕嚕把水喝光,然后回自己的位置了。
沒一會。
“呼呼”程小陽蓋著毯子發出微微的鼾聲,讓準備找他聊聊天的徐放很是無語。
“你狠!”徐放想撩騷都沒轍,在不打擾其他人的情況下,想把這貨弄醒的可能性為零,“要是年輕十八歲,我就找個馬克筆在你臉上畫烏龜了。”
鄙視的看了程小陽一眼,徐放開始搜電影看,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到了機場還沒醒,就把這家伙丟在飛機上,讓他出洋相,出大洋相!
程小陽只放了半片安眠藥,大概八個小時后,清醒過來,并為自己的英明決策感到驕傲!
來接他們的是魏婉,季小秋沒來的理由是,下班要回家遛狗。
徐放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是建國之后動物不許成精,等你弟弟化為人形,說不定真能取代你。”
想到之前和李振聯手奈何不了徐放,程小陽放棄了打一架的想法,無力罵道:“你大爺!”
好在小別勝新婚,幾天不見,徐放立刻拋下他,和魏婉卿卿我我去了。
相比被無情嘲諷,程小陽覺得狗糧他更能接受一些,堅決的讓徐放坐副駕駛,自己在后排獨自承受“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