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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天賦在作怪

  ()有陶憲坐鎮,學生們不敢造次,徐放也瑟不起來,進去之后,就在陶憲的示意下,去第一排最外側的位置落座。

  徐放一坐下,身旁和身后的一排女生就忍不住想要歡呼,模樣和小媳婦看到貓薄荷差不多。

  徐放屁股本能的往外挪了挪,方便一會跑路。

  大多男生都習慣趴在后排,這下真是羨慕嫉妒恨,也不知道是羨慕女生,還是羨慕徐放。

  徐放進教室沒一會,整個階梯教室就坐滿了。

  教室最初還比較嘈雜,等陶憲敲了敲黑板,便逐漸安靜下來。

  此時還沒打鈴上課,陶憲緩緩道“坐滿了就別往里進了,希望大家保持課堂秩序,課上的順利,留給徐放分享心得的時間就多,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這么一說,誰還敢交頭接耳,萬一被點名,可是會犯眾怒的。

  這時鈴聲響起,陶憲開始講課。

  前排幾個不時偷瞄旁邊的女生,發現徐放聽課比她們還認真,也不好意思再溜號,開始認真做筆記。

  陶憲年紀大了,卻一點都不古板,知道大家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課上便沒有多余的嗦,九十分鐘的課,用了一半時間就講完了。

  前半堂課下課,節間休息,陶憲收好教案來到徐放面前,敲了敲桌子“下半節課的時間給你,講點有用的。”

  徐放很想問“什么是有用的”,他覺得藝術行業,天賦比努力重要,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怕被揍。

  不過轉念再想想,能考進帝都音樂學院的學生,天賦應該都不錯。

  十分鐘休息很快結束,徐放到上臺,有些遲疑,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讓這些學生真正有所收獲,而不是圖個樂呵。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

  看著一百多位學生望著自己,徐放才發現,站在舞臺和講臺的感覺很不一樣。

  想了想,他慢慢的說道“剛才節間的時候,老師讓我上臺說些有用的,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怕傳遞給你們錯誤的經驗和技巧,反而讓你們走了彎路。

  這比在舞臺上唱一首歌難多了。

  說實話,我還遠沒有達到作曲家,歌唱家的層次和水準,我來這里,也是為了向陶憲老師學習作曲,所以專業的東西,我就不講了,大家還是和老師學吧。

  我作為一名流行樂歌手,能做的,就是和大家簡單分享一下流行樂的演唱和創作經驗。”

  徐放說著,瞅見有人旁邊放著吉他盒,問道“那位同學,吉他可以借我一下嗎?”

  察覺徐放是說自己,帶著吉他的女生滿臉驚喜,隨后大著膽子說道“你用完在吉他上簽個名字,我就借給你。”

  “沒問題。”徐放笑道,下臺拿過吉他,一邊回憶,一邊試了幾個和弦,說道,“首先就和大家聊聊原創。”

  “以我的經驗,原創不能鉆牛角尖!

  創作是來源于平時的積累和一時的靈感,你不能事先設好框架。

  比如大家最熟悉的和弦走向4536251,很多人一聽這和弦走向,就覺得俗套,有人創作的時候,就刻意想避開這個和弦走向。

  真的有必要嗎?

  我覺得就沒必要,一首歌不是你避開某個熟悉的和弦走向就會變得高大上,也不是你用常見的和弦,就一定俗套。

  就4536251這個和弦,我給大家彈一下,大家感受感受。”

  徐放說著,隨手撥弦彈唱“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么好悲哀,謝謝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該…”

  沒聽過的歌!

  徐放一開口,就吊住了很多人的心。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即興原創一首新歌的時候,同樣的旋律,徐放帶著些許困惑的聲音,陡然一變  “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僅僅是聲音和情緒的轉換,就讓大家知道,這一句,和之前完不是一首歌。

  和弦走向竟然真沒有變!

  一句之后,徐放的聲音又變了,深情又動聽“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為你…”

  大家還沒回過神,徐放的聲線和情緒,再次不同“我們背對背擁抱,濫用沉默在咆哮,愛情來不及變老,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唱到這里,徐放停了,笑著問道“好聽嗎?”

  大家這才回過神。

  “好聽。”

  “啊啊啊啊!”

  “把這幾首歌唱完吧!”

  現場的學生們完被震撼到了,都是沒聽過的歌!

  雖然不知道徐放是即興演唱,還是拿出了存貨,可從這短短幾句就能感受到整首歌的魅力。

  好聽,欲罷不能!

  而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美食吃到一半,被人連盤子端走不給吃了,過分啊!

  聽到嘈雜的“好聽”和尖叫,徐放感覺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逐漸有膨脹的趨勢。

  不過想到陶憲就坐在一旁,他又冷靜了,笑道“唱完是不可能唱完的,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啊”

  現場的感嘆喪喪的,遺憾的很。

  徐放不理,重新回到正題“你們看,所謂俗套的和弦走向,并不會影響你們的創作,如果在創作之前,就設定了諸多條件,最后反而會被限制住。”

  “那么咱們再說說演唱,同樣的,剛才四首歌,我用了不同的聲線和情緒去表達,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同一首歌,男聲唱和女聲唱,必然是不同的感覺。

  你用流行和美聲去唱同一首歌,效果也一定相差甚遠。

  笑著去唱一首悲傷的歌,怎么可能讓人感同身受,道理很淺顯,對吧?”

  大家很給面子,應聲道“對!”

  徐放感覺自己的貨掏的差不多了,腦筋一轉,決定不主動講,而是把話題拋給這些學生。

  “這樣,我自己在這說,可能說的都是一些大家知道的,了解的,不如大家來提問吧,我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為你們答疑解惑。”

  有不少人立刻大聲問道。

  “你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靈感?”

  “你唱功是怎么練的?”

  “寫歌怎么練啊?”

  “舉手,舉手!”徐放感覺自己捅了馬蜂窩,耳邊嗡嗡的。

  一直等教室安靜下來,他才忍不住說道“大家舉手提問,像是我為什么這么帥,為什么唱的這么好聽,歌寫的這么好,就別問了。

  你問我,我也只能告訴你,很多時候,是一種叫‘天賦’的東西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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