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老板胡彪，聽到陳晨關于空間土著的問題，明顯有些意外：
“你們應該不是新人了吧？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陳晨心說，自己還真的是新人，自己覺醒兩天不到，凌靈靈更是只有幾個小時，只是嘴上不能說出來。
陳晨清咳一聲說：
“怎么了？這個問題很奇怪嗎？可能是因為我們一直在自己而小地方生活，沒有見過大世面吧，所以正需要老板您這種見多識廣的，給我們解釋一下，免得以后再出笑話。”
老板胡彪正欲言又止，一個穿著灰色的肥大體恤衫和牛仔褲，帶著眼睛的胖子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
“小老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現在生活的那個空間，是一個二次元風的空間對吧？里面現在還有原生的角色對吧？那個空間即將崩潰，所以你是想把她們帶出來對吧？”
陳晨心臟猛地一跳，這胖子猜的幾乎全對。
雖然陳晨早就預料到，自己只要打聽相關的信息，肯定有人往這房間想，但是沒想到現在就遇上了，而且這么的詳細。
陳晨下意識的看了這胖子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容。
一個笑顏如花的胖子，臉上的肉蜿蜒崎嶇，圓潤悠長，看的人膽戰心驚。
胖子看著陳晨的反應，要了一杯酒，坐在陳晨身邊，對著陳晨伸出一只手，微笑著說：
“不用那么緊張，我理解你的做法，因為我曾經也有跟你一樣的想法，我叫程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陳晨看了看對方的手，知道對方這是在表示友好，所以短暫的猶豫之后，就跟對方握了握：
“我叫陳晨，現在我有酒，能聽聽你的故事嗎？”
胖子程揚看著陳晨的相貌、氣質，本來以為陳晨會嫌棄自己，會把自己晾在這兒。
沒想到對方似乎沒有嫌棄，還說了一句從來沒聽過，但是格外有趣的話。
程揚頓時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男生，是個能夠做朋友的人，于是笑呵呵的接著說：
“老弟你這話說的好啊，故事就酒，一喝越有啊…”
胖子說著，端起酒杯，對著陳晨拱了拱，然后自己抿了一口。
陳晨和凌靈靈，也跟著舉杯喝了一口。
胖子幽幽的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用一種有些惆悵的語氣說：
“看著你們，我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剛剛覺醒的時候的自己。
“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在那個開服就暴死的游戲空間旁邊。
“那個游戲雖然開服就暴死，但是前期的宣傳活動，已經積累了一些人氣，里面的一些角色，已經有了一定的受眾。
“而我就是從一開始就預約，期待這個游戲的玩家之一，有幾個我非常喜歡的角色。
“所以當我來到這里，見到那些我喜歡的角色，看著那些來自游戲設定，屬于二次元的美麗少女的時候，整個人被徹底的震撼了，也瞬間就被她們征服了。
“我當時整個人格外的開心、興奮，激動的無法用言語描述。
“雖然因為空間契合度不太高，她們只是把我當作陌生普通人，但是卻并沒有像現實中那些女人一樣討厭我，厭惡我。
“所以我就在旁邊看著她們，偶爾跟她們說說話，我就異常的滿足了。
“我覺得自己的幸福生活會就這么持續下去，但是意想不到的是，在之后的一天，一群全副武裝的人類，闖進了那個空間。
“他們是‘步槍協會’的人，他們將空間內的所有角色當作獵物，把本來就不多的人物全部殺了一圈。
“我試圖阻攔她們，但是卻被他們嘲笑，最終我也被他們殺了。
“步槍協會的人離開之后，我復活了，我看著空蕩蕩的世界，感覺痛不欲生，我以為她們永遠的消失了。
“但是沒過幾天，她們其中的幾個，再次刷新出來了！
“當我剛剛松了一口氣，準備重新開始的時候，步槍協會的人又回來了。
“步槍協會的人明顯知道，這些游戲角色，是會重新誕生出來的，就和游戲里面的怪物一樣。
“所以步槍協會找到一個有活人的空間，就會定期返回，循環刷能量，刷到角色不會重生為止。
“我阻攔不了步槍協會，就抱著一個最喜歡的角色，強行闖出空間屏障。
“我準備帶著她逃走，但是離開空間屏障不久，她的意識就逐漸陷入混亂，最終完全失去理智。
“外形也慢慢的發生變化，最終變的和外面那些混亂、扭曲的怪物一樣。”
說到這里，程揚稍微停了一下，陳晨拿起杯子，跟程揚碰了一下說：
“它們很快就變成了怪物嗎？大約多長時間？”
程揚喝了一口久，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只要離開空間屏障幾分鐘，她們的意識就會變得混亂。
“一個小時之后，就已經變成了瘋子，完全無法交流，外形也開始扭曲變形。
“大約三個小時左右，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
“我測試過不止一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陳晨心中有些意外，程揚的測試結果，和櫻的測試結果有著極大的差異。
她在空間外面停留一個小時以上，情緒才會受到輕微影響，三個小時以內，雖然情緒不安，但是仍然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
三個小時以上，才會開始失控，身體才會發生細微的變化，更長的時間櫻沒有去測試。
而被程揚抓出去的普通角色，三個小時就已經變成怪物了。
陳晨有些不確定的追問道：
“她們離開空間三個小時，就會變成和外面的怪物一樣的東西嗎？”
程揚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是的，這件事情讓我明白，空間里面的那些游戲角色，雖然看上去光鮮亮麗，但本質上和外面的怪物是一樣的。
“從那以后，我就對她們失去了興趣，對這個世界也失去了熱情，我開始把這里當作是消遣。
“有機會的話也去獵殺那些游戲角色，賺取能量，然后利用現實中的能力，獲取更加實際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