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老奴今日派出去的探子注意到一件事,外面很多人流傳著皇爺的消息,非常不好。”
謝晉低頭恭敬道。
“邊走邊說吧。”
王重很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幾個沒什么兵權的大臣不成?
隨后,謝晉把天下百姓罵皇上的事情說了一下。
王重聽了暗暗驚訝:“什么,外面流言那幾個大臣是因為減賦稅才坐牢?朕修建后宮是為了享受?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朕的國舅果然不一般,如此辦法都能想得出。”
“皇爺,你可別掉以輕心啊,這些消息傳出去,萬一引起民憤就麻煩了。”
何太高擔心道。
“大伴無需擔心,關于名聲這個東西,朕早有了辦法。”
王重沒有多說,帶著何太高和謝晉兩個太監,以及一隊御林軍以及侍衛出宮。
這一天,府尹盧平英忐忑不安的終于等來了王重過去。
今天的太陽很烈,龐大的皇帝隊伍浩浩蕩蕩的在路上走在。
這還是王重這么久第一次來到宮外繁華的街道,看得出京城這邊的民眾們都過得還算是不錯的,穿的衣服和吃的用的都是富貴人家。
越往外走,屋子越小,窮人也越來越多。
王重看的感慨不已,看來想要讓大炎朝變強任重而道遠,不僅僅朝廷奸臣要處理,還要想辦法提高民眾收入。
外面的風很大,天氣有些涼了,王重還注意到一些孩子都穿著單薄的衣服,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看。
“兒子,別看。”
當媽的按著兒子的頭,不敢看王重一眼。
這就是皇上的威嚴。
“國力還是太弱了啊。”
王重微微一嘆,這些日子,他也研究過大炎朝國家地圖。
大炎朝面積寬廣,看似強大無比,但周邊也是強敵環繞。
他的大炎朝現在就好像一塊香饃饃,周邊的強敵若是咬上一口,都能重創大炎朝。
而根據他的了解,邊境守軍自從趙鸞父親死后,趙家軍已經解散,他手里并沒有很強的軍隊可用。
明面上,他邊境有幾十萬大軍,但能用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因為他早已經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東西,原主羅昭竟然不知道怎么指揮邊境守軍。
或者說,若是守軍反叛,他現在沒有可能制衡的東西。
僅僅靠著兩萬的御林軍防防亂臣賊子還行,要是去平息叛亂什么的根本不夠看。
重建兵馬,又需要大一筆銀子啊。
銀子銀子銀子!
王重感覺越來越頭疼。
很快的,浩浩蕩蕩隊伍來到了府尹衙門外停下。
何細弓著腰來到門口,朝著大門喊道:“皇上駕到!!!”
這個何細不愧是被何太高看中的小太監,就憑這一聲大喊,就能看出他內功之強勁。
立刻,衙門里面一群人魚貫而出。
包括周邊的人民群眾在內,所有人跪了下去,齊聲大喊:“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真的,王重也不是虛榮心很強的人,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讓他感慨萬千。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上,這滋味果然不一樣。
頓時威嚴喊道:“平身。”
“謝皇上。”
所有人起身,衙門門口的盧平英緊張的走了過來,也許是因為心虛吧,他不敢抬頭看王重一眼。
“皇上,關于罪人猛提的一些證據,微臣已經備好,敬候皇上查看發落。”盧平英小心翼翼說道。
“嗯。”
王重點點頭,朝盧平英喊道:“朕準備開堂公審,帶齊東西前往城墻廣場,朕要朕的子民們看看,以后,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現在不是外面流傳他殘害忠良的事情么,所謂謠言就靠一張嘴,辟謠就要跑斷腿。
對這些流言辟謠是沒用的,王重要做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審案。
只有讓民眾們眼見為實,才能知道他是明君。
當然了,這是第一個辦法,世界太大了,他不可能一個個地方跑過去。
第二個辦法是跟著美帝學習,學習美帝強大的輿論宣傳。
他要創辦第一份大炎朝報紙,將關于他如何治理國家,如何體恤民情的事情傳出去。
美帝就是靠著強大的傳媒,讓別國民眾對他信任不已。
不過,現在的問題在于古代造紙術不發達,紙張對于普通人來說太貴了。
所以王重準備后期提升造紙術技術,讓大家都用得起紙,到那一刻,就是他大炎朝傳媒發達的時刻。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此話一出,周邊百姓們竊竊私語起來。
大家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相信,這怎么可能……
王重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至于盧平英在何太高的帶領下,下去忙活去了。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王重已然來到了城墻下的巨型廣場之下。
烈日當空,王重就坐在城墻之上,底下的民眾好奇的張望著。
他不著急,倒是把何太高和謝晉兩人弄得一片著急。
周圍民眾太多了,萬一有刺客怎么辦?
之前兩人力勸過王重,但被王重給否了。
“帶猛提上來。”王重喊道。
猛提還是戴罪之身,被手鏈和腳鏈鎖著押解了上來。
不過看他的精神狀態,比起之前在獄中要好了許多。
猛提行禮之后,盧平英走了過來,站在王重面前,恭敬的將據說是猛提犯罪的證據交了上來。
“皇上,這是罪人猛提的罪件,在猛提當左參前鋒大將軍的時候,克扣數百兵員餉銀,前前后后五年多時間,總計少了數十萬兩。”
“這里面有那些被扣餉銀兵員的口供,請皇上查閱。”
王重隨意掃了幾眼,便沒興趣了,淡淡道:“這些內容只是普通的人為起草證據罷了,隨便請個寫小說的過來都比這個寫的好看。”
“這……”
盧平英眼中精光一閃,果然和他的猜測一樣,皇上這么說,是想要保下盧平英。
“皇上,這些是微臣走訪多個猛提以前手下,所收集到的證據,絕對不會出錯。”盧平英耐心解釋道。
“是嗎!”王重看向盧平英道:“其實這些銀子,乃是朕讓猛提將軍拿的,只是因為是軍務要事,閑雜人等不能知曉,所以才會被人誤會。”
“皇上,你這……”
盧平英都懵逼了。
原本他想著王重可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幫助猛提脫罪,他準備了不少猛提貪贓枉法的證據。
怎么都沒想到,王重以這個借口搪塞了,這讓他有種有氣無力使的感覺。
“盧府尹,想不到你查的是這些,看來真的是冤枉猛提了。”王重感慨道。
“皇上,猛提還犯了………”
就在這時,盧平英身邊的兒子突然站出來說話。
只是他還沒說完,王重冷冰冰的盯著他道:“你是誰?朕讓你說話了嗎?”
盧平英連忙道:“皇上,這是微臣的犬子,盧量。”
盧量連忙跪下:“草民盧量驚擾的皇上,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哼,朕最討厭沒規矩的人,本來確實應該處死你,但既然你是盧府尹的兒子,朕就放你一馬!”
盧平英松了一口氣,只是王重下一句話讓他心都揪了起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打二十大板吧,謝公公!”
“老奴在!”謝晉走了過來。
“盧府尹公子盧量敢頂撞朕,罰二十大板,立即執行!”
已經決定要整這個盧平英了,王重可不想和他再客氣。
“遵旨!”
謝晉扭頭朝盧量看去,一揮手,兩個侍衛制服住謝晉。
“打!”
謝晉一聲令下,這兩個侍衛打了起來。
“啊,啊,啊……”
盧量被打的不停慘叫。
要知道這種大板子打在人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十大板就能打的皮開肉綻,二十大板更不用說了。
“皇上饒命,饒命……”
盧量哭著大喊,可惜王重壓根沒搭理。
盧平英臉色難看,硬是沒敢吭聲,但心里算是把王重給恨透了。
“盧府尹,今日猛提的事情辦好了,說說你吧,朕不小心知道,你盧家在這鎮上居然有二十家鋪子,酒樓和青樓各兩家,嬌妻美妾足足有三十多人,盧府尹,你這嬌妻美妾,可是比朕還要多啊…”
噗通!
盧平英跪在地上:“皇上,這…這些是臣做生意所得。”
“若是做生意所得,朕也不會為難你,可是有人向朕喊冤,說你強占了人家鋪子!”
說著,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了上來。
“草民王德鳴,參見皇上。”
“王德鳴,說說你身上的事吧。”
“是!”
王德鳴指著盧平英開始訴說。
這個王德鳴自然也是被東廠查出,被盧平英欺壓的一個百姓。
不過他以前還算好,家里經商有點錢,他兒子招惹了盧平英之后,盧平英找借口占了他家鋪子。
王德鳴哪里敢鬧事,這個虧就吃下了。
這件事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正好被謝晉知道了,于是帶著人找到了王德鳴,要他出面指認盧平英。
皇上都找上來了,王德鳴自然一百個愿意,于是有了今天這一幕。
“事實已經查明,府尹盧平英,身居高位,任有要職,不體恤民苦不說,還與民爭利,貪得無厭,欺壓平民,實在是罪大惡極。著東廠全力追查盧平英一家全家財產所得…”
王重,話沒說完,卻沒想到盧平英突然掏出長劍,朝王重殺去:“狗皇帝,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