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
正是王重一家現在所待的大陸。
這片大陸極為廣泛,數百年前,這里還有大大小小不少國家。
之后一位叫吳用的君王,率領手下兵馬,南征北戰,最終將整個乾州大陸統一了起來,立國名就叫乾州之國,國都為乾都。
而王重現在所在的大城,就在乾都一條官道的必經之路上,因此這里異常繁華。
城內有一大河,兩邊除了吃喝玩之外,基本上就都是喝花酒的地方,經常有不少花船途徑此地,在付了縣衙一些銀兩,打通關系之后,這些花船就停靠在河邊,開始做起了生意,惹不少男子上去喝花酒。
這樣一來,在這里本地的一些喝花酒的地方鬧得沒生意了。
就比如王重第三家火鍋酒樓對面的迎春樓,前些年,這迎春樓生意還算不錯,里面共有二十個女子左右,每天人來人往的,生意好的都來不及干。
可這些年,隨著花船增多,迎春樓生意越來越差,都要揭不開鍋了。
這一天,迎春樓和往常一樣中午開門,一群姑娘打扮完畢,全都手拿著搖扇,站在門口,看到路過的人,那態度熱情無比。
只是和前些日子一樣,最近生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人一個個都往河中央的花船跑去了,搞得她們郁悶無比。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個姑娘氣憤的回屋,一扔折扇:“生意越來越差,老娘都一個禮拜都沒開張了。”
“哎,這樣下去,咱們只能關門大吉了。”
叫阿菊的老鴇搖頭嘆息,喝了一口茶,失神的看著周圍。
這家店,是她從養母那里接手的,想當初,她十四歲就是這里的頭牌,藝名叫菊花,那時候生意,那些人都要在門口排隊,趕都趕不走。
尤其是她,想要找她喝花酒,不但得挑時間,而且還要加價,想那時候,她是何等風光,一條街上面的同行哪個不要給她一點面子?哪個女子不是擠破頭想要來她這里干活。
而現在,門口羅雀,生意差的讓姑娘們天天喝粥,連一點葷腥都沒有了,瞧把姑娘們給瘦的。
“難道,迎春樓就要敗在我的手中嗎?”
“難道,我真的要去接受村里的葛老漢,和他廝守一生嗎?”
“難道,我真的要回到村里,去種莊稼嗎?”
“我不服,我不服啊,我還年輕,才四十啊…”
阿菊悵然失神,想到以后艱難的日子,忍不住都要哭了。
“咦,有人來了!”突然,門口一聲驚呼。
“呀,是王掌柜。”
“哪個王掌柜。”有姑娘不解。
“就是那個開小魚火鍋的王掌柜啊,他一家分店,不就是開在我們斜對面么,上次開業大酬賓,搞特價的時候,我還和我相公去吃過,認得他的,人長得可好看了。”
聞言,一群姑娘眼睛都直了,這可是財神爺啊,不但多金,而且人帥,哪個女生不喜歡,于是全都朝著王重圍了過去。
“都給我閃開。”
看到一群姑娘圍過來,王重面無表情,冷喝一聲,也許是氣勢太盛了,一群女子連忙退后,眼含畏色。
在王重身后,跟著兩個下人,面無表情的跟著王重進了屋。
這兩個人都是打架高手,王重請他們專門負責自己安全。
“這里的老板是誰?”王重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詢問。
阿菊拿著手絹,嬉笑著連忙迎了上來:“哎呦,這不是王掌柜么,貴客,貴客啊,不知王掌柜是想找個姑娘,我這的姑娘可好看啦。”
“找你。”
“啊!”
阿菊愣住了。
想她已經四十了,不做頭牌好多年,現在居然有人點她,這這…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王掌柜,好她這一口。
罷了,今天就豁出去了!雖然她老了點,但是技術還在。
阿菊正欲說話,王重道:“我過來找你,是要談點事的。”
“王掌柜找我,不知是要談什么事?”
王重看了看周圍的女子,淡淡道:“進屋說吧。”
阿菊也看出來了,王掌柜今天過來,是想要談正事的,于是點點頭:“進偏房吧。”
王重負手而立,在阿菊殷勤的引路下走著。
一邊走,一邊看著房間里的裝飾,不得不說,這里的裝飾實在是土掉渣了,墻皮不是脫落就是褪色。
在這里喝酒,首先就是氣氛不好,再看看剛剛那些人的衣著,無一不是透露著一股土氣。
這生意差成這樣,活該!
“王掌柜,小女子菊花,現在大家都叫我阿菊,不知王掌柜今日過來,是要談什么事?”
阿菊給王重倒著茶水說道。
王重看了一眼水里飄著的發黃茶葉,微微搖頭道:“這茶,陳了。”
阿菊老臉一紅,沮喪著臉道:“對不住王掌柜了,現在生意不如以前,我這生意你也看到了,好久都沒開張了,只能用這些茶葉了。”
“你想不想把生意做大。”王重道。
阿菊眼睛一亮,“王掌柜的意思是…”
“我想盤下你這里。”
“王掌柜還懂的經營咱們這個營生?”
“這有什么難的,不出三年,我可以讓你這里成為本地最火的娛樂場所。”王重平淡道。
阿菊訕笑幾下,沒說話了,心中只當王重在吹牛。
畢竟在她看來,連她面對如此差勁的生意都無可奈何,王掌柜這個門外漢,又懂什么呢?
“怎么?不信?”看阿菊這神態,王重道。
阿菊當然不敢說不信,連忙回應:“信當然是信的,就是想知道,王掌柜想怎么做?”
“這里關門一年,我會對這里裝修一番,然后系統性的對你們進行培訓。”
“啊?”阿菊有些茫然,關門一年,這姐妹們豈不是要餓死了。
“你放心,讓你們關門一年,我會每月付你們十文工錢,并且管吃管住。”王重道:“至于你,開個價,這家店給我,可以撒手不管,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幫我管理,每個月我開你四兩銀子作為工錢。”
這筆賬其實就好算了。
等于是酒樓賣給了王重,王重全部接手了這家酒樓的盈虧,而她阿菊去留都可以,自己還保證有的賺錢。
想到這里,阿菊喜上眉梢,“我都聽王掌柜的,不知這家酒樓,你準備出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