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斗的結束,兩支人類隊伍成功匯合。
不到兩百人的隊伍,其中有著八位玩家,以及五十多位非玩家戰斗人員。戰斗力充足。
然而半數都是傷員,李長河從地底帶出來的戰士們,幾乎各個帶傷。
而老趙這邊也差不多,他們像是和那些人類打了一場,后來又和恐魔干了一架。傷員不少。
而如今的燕云可開不了什么車,由于之前的撤離,馬路上到處都是隨意停放的車輛。
在夜間帶著一群移動不便的人返回安全區,路上恐怕會有危險。
于是,玩家們商量了一番后,決定先退守回大廈里。
畢竟,這里原本就是某個玩家組織布置的安全區。多少還有些防御作用,至少能夠讓隊伍休整一番。
其實大廈的安全系數不高,遠沒有官方選擇的地下停車場或體育館來的安全。
雖然內部的空間不小,但這種結構的防御壓力會很大。
原本的安全區是設立在一到五層的,第一層安置了很多陷阱和自動炮臺。
可要是一旦有恐魔突破并占據了第一層,上面的人除了跳樓外沒有別的逃生可能。
更別說還有些恐魔會飛,上層的人也不會安全。隨時有可能遭遇多方向攻擊。
不說遠的,至少躲在地下停車場還有些許防空能力。
不過,現在也由不得隊伍選擇太多。在收拾戰場后,他們便立刻回到大廈內。
有些人還收獲不少,畢竟有些恐魔的裝備還是挺奇特的。
比如,老趙就在秘寶不死隊那摸到了一對雙劍。那還是一對稀有級別的武器,老趙算是賺大發了。
不得不說,他變化很大,一星期前他還是個看個老虎視頻都會被嚇出心里陰影的學生。
現在已經能冷靜的持槍戰斗,之后還能面不改色的摸尸。
哦,好吧,已經在吐了。
這才正常嚒。
而其余恐魔,也被搭理干凈了,人型恐魔和看起來就不能吃的恐魔直接給燒了。那些獸型恐魔也就成了預備食物。
至于深淵蠕蟲...它太大了,如果能吃的話,足夠災霧內的人類吃上很久了。
可惜,玩家們看著深淵蠕蟲的尸體商量了好一會,覺得這玩意實在是帶不走。
這么大一坨肉,要是放這,豈不是要被某些食肉恐魔給吃掉了?那可是資敵啊。恐魔也是要吃東西的。
玩家們猶豫了一會后,開始動手切割深淵蠕蟲。
打算先帶走一些有用的東西,之后再讓官方派遣人手處理這東西吧。
于是,在場的每位玩家都得到了很大一部分深淵蠕蟲的部件。李長河就得到了七、八枚巨大且鋒利的牙齒。多了的也塞不下。
這可是好東西,深淵蠕蟲就是這這些牙齒粉碎了堅硬的巖石,硬度很高。
不過,李長河其實不是很在意,比起死掉的蟲蟲,活著的蟲蟲用處更大。
當李長河驅動深淵蠕蟲時,那自然而然出現的所向睥睨。光靠體型就能碾死絕大部分敵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酷了。
要是深淵蠕蟲多活一會,對付六翼守門人也不用這么麻煩了。可惜啊,可惜。
也不知道,災霧中還想那些巨大的非人型單位可以讓李長河騎一下。到時候得讓官方注意些。
據說,在李長河在地下區域的這段時間里。有玩家利用恐魔的特性消滅了不少恐魔。用恐魔消耗恐魔,這才是最完美的辦法啊。
隨后,隊伍回守大廈。
官方玩家很快就布置了一道道防線,并重新規劃了生活區域。
這段時間,李長河也在好友中聯系了一下何峰等人。
何峰他們在之前追擊六翼守門人時,被其余的恐魔偷襲。
好在神人狀態下的他恢復力極強,不然可得出大事。
后來,他和鬼臉玩家以及水月三人,再次投入到了蟲群討伐隊中。
“你既然已經搞死了六翼守門人,那就沒問題了。”好友中,何為峰回應:“不過,她應該不是你的恐魔吧?為何會對你有如此大的敵意,為了殺死你,多出冒險出擊。”
其實,殺戮小隊最近已經很難追蹤到那些強大的恐魔了。有人...不,應該說是有恐魔正在悄然的聯系那些高危險存在。并達成了一定的協議。
反正,原本那些隨心所欲的危險的家伙,現在都統一的躲了起來。想要消滅他們的殺戮小隊多次無功而返。
官方推測,那應該是機器人工廠的手筆。也只有它有這種能力,能夠同時精準聯系那么多恐魔了。
現在,人類要做的便是。
趕在機器人工廠之前,擊殺那些剛剛被制造出來的強大恐魔。不然讓它繼續聯合下去,人類的壓力也太大了。
而六翼守門人則是一個另類。
她出手過三次,第一次是出手攻破了非官方安全區。
之后,她便銷聲匿跡。
第二次,是李長河等人準備離開地下區域時。
第三次,便是剛剛那次。最后死在李長河手里。
這也太過針對李長河了。
李長河的恐魔,必然不會是六翼守門人,畢竟之前他連見都沒見過。
何必要冒著被殺戮小隊擊殺的風險,強行出現擊殺李長河呢?
“可能是...我的黑泥神性。”李長河回應:“黑泥神性并不安全,甚至可以說十分扭曲十分癲狂。那是惡意的具象化。對于某些存在來說,或許是必須消滅的對象。”
其實李長河多少也能從六翼守門人的話語中聽出某些線索了。
加上之前施展黑泥神性時,看到的黑色王座。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那就是,所謂的黑泥之神嗎?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也太過巧合了吧?
那至少,能夠確定某個和自己有著極大淵源的恐魔已經出現了。
他有著比自己很強的黑泥神性掌控力,且還被六翼守門人稱為邪神。
而自己和他又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想到這,李長河感覺有些復雜。他或多或少以及猜到對方是誰了。
看著遠處的迷霧與夜色,李長河低聲嘆息。
嘆息聲,如同墓碑前的烏鴉般低沉。
“另一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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