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個誤會,但何峰和李長河說的沒錯。
李長河現在臉色蒼白憔悴的確和云婷有關系。而且身后這傷....也的確是她干的啊。
于是,在這漆黑的夜晚。
墨玉就被掛在了陽臺的曬衣桿上,等到來年的春季估計可以風干了。
“你們算計我!”墨玉中,云婷咬牙切齒。
當時,就該用英靈的力量把他們拉起來暴揍一頓。量他們也不敢還手!
而不遠的臥室內,更是隱隱傳出了某人意義不明的聲音。
“對,是那里。”
“嘶...”
“等...那里不行。”
“輕點...太重了。疼!”
隨后,有女孩低語:“別亂動,都對不準了。”
給我等一下!什么對不準了?
“臥槽,里面發生了什么?”云婷大驚失色,就算是小別勝新婚,你們這節奏也太快了吧?剛進房間兩分鐘啊喂。
轉瞬間腦補了十幾萬字后,云婷還是覺得不要深究為好,發絲涌出墨玉。猶如一條被卷起的大魷魚,將墨玉和手機一起包裹在內。
就當沒聽見吧。
另一邊,其實也沒有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雖然聲音有點怪異。
但李長河只是單純的趴在床上,而坐床側的蕭楠正在給他治愈傷勢。
感受到有些發涼的手指在腰間劃過,體內的血液也像是隨之流動。
帶著痛楚和快意的奇異感覺讓李長河不由吸了口氣。
“好點了嗎?”蕭楠輕聲問道:“淤血應該沒有殘留了。”
她是在給李長河找準拉傷的部位疏通淤血。
這可是一個精細活,所謂的對不準,便是指這個。
“丫頭...你在我背上摸了半天,確定不是為了占我便宜?”李長河側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女孩。
柔和的燈光下,褪下厚實外衣的女孩正俯身而下,白嫩的皮膚黑毛衣的襯托下,讓人不禁浮想。
隨著距離的逐漸靠近,女孩的溫熱的鼻息拂過李長河的臉頰,某種迷人香氣飄入鼻腔,使得他有種微醺感。
不由讓他想起,曹植洛神賦中的‘含詞未吐,氣若幽蘭’。
哼,不愧是曹操的兒子,表達的十分貼切呢。
熱氣在脖頸回蕩,李長河可以感受到女孩那精致的睫毛在皮膚上掃過。
“還疼嗎?”
李長河深吸一口氣,低聲回應:“現在好多了。”
別說區區的閃腰,即便是致命傷。
在此刻的李長河看來也不過如此。別問,問就是LSP之力。
當然,李長河不像蒼月溟那般,單靠意志便能夠欺騙自己的身體。
腰間的痛處還是讓他的動作有些許僵硬。先是拉傷再被小黑抽飛這么遠,一般人早就該進加護病房或火葬場了。
想想也屬實倒霉,上次和丫頭同床共枕的時候,雙手重創,動彈不得。
現在難得的機會又碰上了肌肉拉傷。
要問李長河想干嘛?他的回答當然是想了。
心里碎碎念著,微微側頭看向正枕著自己左肩的女孩。
隔著輕薄的睡衣感受著她的體溫,溫熱的鼻息在脖頸間回蕩。令他著迷的櫻色嘴唇就在幾公分外。
李長河的情緒卻逐漸平復,躁動的心跳也逐漸平穩。
多年的相知相識,可以感受到丫頭此刻的情緒有點低落,目光也有些暗淡。
不然以她那容易害羞的性格,也不會一聲不吭的換上睡衣就往李長河懷里鉆。
她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什么時候回來的呀?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李長河低聲問。
丫頭沒有回應,而是將臉埋進李長河的脖頸間。
很快,李長河脖頸間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同時,還感受到一股熱流在脖頸間滴落。
李長河沒有再開口,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發,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肩膀。
同時在列表中,搜尋那些。
這幾天,都在當充電寶。還真沒注意到的變化。
現實時間前幾天才見過的東哥,活著。
昨天才聯系的羅凱,活著。
神秘島上才見過的蒼月溟,活著。
陳余活著,陳燕...灰了!
李長河臉色一動,那是蕭楠的表姐。
在東哥受傷后,接替了守護丫頭的職位。
和李長河在任務中一同對抗海凌山的隊友。
雖然,一開始兩人相處的很不好,她總感覺李長河會連累丫頭。
但后來的關系變的還算不錯。還貢獻了不少。讓李長河的傷勢恢復的更快了一些。
在李長河雙手受傷的那段時間里,還經常跑過來串門,兩人互相嘲諷對方是個殘疾。畢竟當時一個坐輪椅,一個雙石膏。
“你小子小心點,敢辜負蕭楠。我就擰掉你的頭!”
“等等,我能先問問是哪個頭嗎?”
“臭小子,敢和老娘開黃腔!”她氣的臉色發紅,立刻推著自己的輪椅逼近:“我就不信了,你兩只手廢了,我還打不過你?”
當時雙手全殘的老李大喊:“丫頭,救命啊,表姐對我圖謀不軌啊,現在還想扒我衣服!”
“你們安靜點啊...”
在丫頭去總部之前,她便已經傷勢痊愈回到了京都。
據說還幫自己在丫頭父母面前說了不少好話。讓自己下次見面,趕緊給她好酒好肉招待上。
李長河當時還吐槽,趕緊和男友合回去為好,多管什么閑事。
這才多久啊....唉。
“表姐啊表姐,你這可是鴿了我啊。我連飯店都找好了。”李長河微微嘆息,用力摟緊懷里的女孩。
身為,與死亡隨行。一旦出錯,能留給親友們的就只有悲痛。
丫頭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就在李長河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長時間精力值短缺的作用開始出現。
李長河感覺意識開始模糊,雙眼有些疲憊。
“這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李長河心想著,自己還沒開口安慰她呢。
在恍惚間,他看到眼前一暗。
嘴唇和舌尖傳來柔軟絲滑的觸感。
隨后,被用力擁抱著,女孩在耳邊傳來某種請求般的低語。
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