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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別問,問就是超進化

  后土,無愧她的富豪,一出手就是大方至極。

  不是幾個幾個后大頭的給,而是一給就是一箱!

  然而縱是一箱的后大頭,對于后土來說,依舊連九牛一毫都算不上。

  她從指縫間漏出微不足道的財富,都足夠那圣火長燃,經久不息,乃至是燒遍整個洪荒,代表人道眾生所共同認可的一種信念。

  看著風曦興高采烈遠去的背影,這位祖巫搖頭失笑。

  “這巫妖的時代都還在預熱的時候呢,就籌劃那么遙遠的未來…小家伙挺有想法的,也挺有趣的。”

  “你說是不是?”

  她試探的問著就坐在其身旁不遠處一尊大能——帝江。

  “是的,他很有趣,很有想法。”帝江微笑,“還未證大羅,便想著長遠布局,有膽子參與到炎黃之爭中…當然,同樣有趣的還有后土小妹你。”

  “這么干脆利落的就砸氣運功德進去…也不怕打了水漂?”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長,“越是長遠的投資,風險也就越大哦?”

  “可能輕微的起伏波動下,這筆投資便已經失敗?”

  “那又如何?”后土手指無意識的在桌案上點了點,“左右不過是一點小錢,閑時零花都不夠。”

  “既然如此,小小的在這里面推波助瀾一二…我覺得可以有。”

  “成固可喜,敗亦無妨。”

  “話說回來。”

  “圣火配炎帝…單看屬性,兩者之間倒還是挺合適的呢。”

  “希望在未來的時候,能讓我有眼前一亮的操作罷。”

  后土微微閉上雙目,中止了對這個問題的深入討論。

  畢竟對她來說,這并非是太值得投入心力關注的事情。

  本就是一個超長線的投資,在很漫長歲月以后才能出成果,屬于邊邊角角的閑棋。

  現在真正重要的,還是…

  妖族!

  大殿中沉寂了片刻后。

  后土祖巫重新睜開眸子,眼底深處有鐵血兵戈征伐殺戮的幻象一閃而逝。

  “待到昆侖事了,就該著手處理鴻鈞的問題了。”

  “若非有這天道精屢次作梗,本座何至于如此艱難?早便一統山河,威臨古今,所思所念,都已被實現。”

  后土雖是女神身,此刻卻有一種屬于帝皇的霸道凌厲風采,福威自用。

  “妖族那邊的女媧道友,龍鳳紀元奪取了最高造化權柄,逆行歲月抵達天地開辟、萬物誕生之初,成為推動萬物萬靈造化誕生源泉。理論上她的意志,可以輕易決定妖族的成長和去向。”

  “她若是能與我合流,簽署協議,將妖族并入巫族…這個紀元還需要打什么?一切都是塵埃落定。”

  “那些在開天后誕生與證道、有了逆反先天機會的大羅妖神,哪個不得承她的一份情?”

  “當年,這位媧皇若是想阻道,那這世間的大羅起碼要少去一半,都是在成道的時候被人借用名為‘誕生’的那一份天生因果,化作最恐怖外劫,斬去性命,身死道消。好在她性子寬厚,品德高尚,高抬貴手放了他們一馬。”

  后土慨嘆,對媧皇不吝盛贊。

  一旁的帝江,眼角抽動瞬間,并且撇了撇嘴角——只是這番動作做起來太快,也太隱秘,讓后土祖巫都沒能發覺。

  “本來很美好的計劃,拉攏媧皇進入我巫族,憑其權威,將全部資產轉移過來,妖族還不是手拿把攥?”

  “我們之間,固然能算是大道之爭…可我輩大羅,壽元永恒無盡,什么道爭不能協商解決?”

  “大不了,我主宰一個紀元,她主宰一個時代,輪換著來。”

  大道之爭?

  不死不休?

  至于嗎?

  大家都是最頂尖的大能,不死不滅,永恒自在,別跟街頭小混混那樣,豁出去火拼,就為了宣布這一條街的保護費,從此之后歸我“斧頭幫”收了!

  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甚至若有足夠的共同利益,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重組?

  業務對接,集偌變強,一致對外…不勝過互相削弱因此被外人撿了便宜的結果十倍百倍?

  成熟的大神通者,有幾個會意氣用事?

  一個個眼睫毛都是空的。

  若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還有天大的利益,就生死相搏…多劃不來啊?

  后土憤憤。

  ——一切,本該是很美好。

  當然,帝江祖巫對此不敢茍同。

  他目光閃閃,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輪換著來…這樣結果你是開心,但別人呢?一點湯水都不剩了,去喝西北風嗎?’

  帝江祖巫的腹誹,不為后土所知。

  她還在用語言,對某人進行瘋狂輸出。

  “可恨!”

  “鴻鈞作祟,橫插一杠子,許以妖族的天庭成立!”后土用力一拍桌子,“仗著天道權威,以天道律條壓制媧皇,使這一切計劃還沒能來得及施展,便胎死腹中。”

  “是啊!鴻鈞太可恨了。”帝江應和了一句,“天地君親師,君在前而親在后,鴻鈞使君道凌駕親道,讓媧皇不能直接憑借造化權柄調動妖族。”

  “本來我們有一步登天的可能,結果?”

  帝江祖巫搖頭。

  媧皇掌握造化權柄,并且逆轉時序、顛倒因果,成為眾生億族源頭的造化主——媧皇等同眾生父母。

  父母有命,子女能不從嗎?

  從人倫角度出發,自是不能違逆的。

  但是,當有法律條令存在,條條框框往下一鎮壓,做為父母的權威,一下子就潰散大半。

  ——你有創造誕生新生命的權利不假,可是在新生命誕生之后,為其帶去傷殘懲罰乃至死亡的震懾權威,理論上便不再歸你所有。

  頂多鉆一下空子,用監護人的身份做做文章,擁有財產的代為管理處置權利。

  可監護人也不是永遠,被“天為”的給設置了期限、標準。

  期限一到,又或者是翅膀硬了,子女便可以單飛了。

  當然,那份創造的恩情,還是會被銘記、會有回報…可要說無條件服從?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道祖,搬出好厚一本天規,表示生靈生而自由,有著基本的人道自主權利,不能淪為某些人為實現一己私利的工具。

  那誰誰誰…對!

  媧皇!

  說的就是你!

  你想搞事?

  造出人族,作為天地主角?

  可以。

  隨你便。

  但是!

  不允許你損害廣大妖族的利益、強行轉移資產和基本盤哦?

  否則的話,我只好秉公執法,判決你與妖族之間斷絕母子關系,解除監護人職位了!

  女媧與后土,兩尊女性最頂尖大能的和平合流希望,被硬生生的給斬斷。

  最終,不得不刀兵相見。

  后土對此深恨之。

  心底的小本本上,道祖鴻鈞名列第二,名字一直閃閃發光,屬于那種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收拾的目標對象。

  “鴻鈞此獠,必須挫其鋒芒!”后土祖巫冷漠道,“否則,怕是還會給我們添堵。”

  “的確。”帝江揉了揉眉心,“這倒是挺有必要的。”

  “前段時間我們訪問一位位大能,建立外交關系,就是為此做準備。”

  “在下一次紫霄宮會議上,一起出聲,請道祖為天地計,為眾生計,身合天道,垂拱紫霄宮,穩定宇宙運轉…至于蒼茫洪荒,便由我等賢明神圣治理。”

  “但是,鴻鈞也不會那么簡單就束手待斃。”后土冷冷開口,“他會掙扎,他會反抗。”

  “而且,他的棋子還不少。那第一次紫霄宮會議上,被提出的圣人業位…這業位,說是執掌天道權柄,替天行道,牧守眾生。”

  “可背后的隱情…我估摸著他怕是對現在的妖族高層一點都不放心,擔心里面會出現棄暗投明的大能。”

  比如說羲皇。

  比如說帝君。

  比如說東皇太一。

  比如說…

  “因為不放心,所以需要招攬心腹,提拔親信,執掌尚方寶劍,好順應他制定的所謂大勢,安排未來棋局走向…”后土瞇起了雙眼,“放妖族斗巫族,再放圣人斗妖族…玩帝王心術,互相制衡?”

  “以為是文斗武,太監再斗文?”

  “也不怕把他自己給坑死在里面!”

  “我們需要在這里面推波助瀾一二…”后土淡笑,“帝江…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帝江稍一沉吟,便微笑應道。

  “盤古正宗是與非…又有誰比我們更有發言權?”

  兩位大能對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紫霄宮中,某位道祖不自然的抖了一抖。

  “嗡!”

  風曦吹了吹夾著的后大頭,頓時有一聲輕輕嗡鳴響起。

  在這嗡鳴聲中,風曦陶醉的閉上了雙眼,沉浸在曼妙的樂音中。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

  坐在他對面的侯岡,兩只眼睛中充斥滿了羨慕嫉妒恨。

  “沒天理…這年頭養個火,都能得到專項贊助?!”

  “憑啥啊?!”

  “講道理。”

  “我這個熱衷于記錄歷史,并且還能進行美化,于文稿中宣傳巫族光輝形象的文宣人才,才更應該得到撥款好不好?”

  “對面這個家伙,就是嘴巴張一張,瞎忽悠幾句…難道是因為跟炎帝黃帝扯上了關系,因此身價暴增?”

  侯岡憤憤不平。

  “雖不中,亦不遠矣!”

  收獲頗豐、公費養火的風曦,此刻也不計較侯岡那酸酸的語氣——這是屬于勝利者的從容和風度,“炎黃…多么高大上的品牌?”

  “哪怕是蹭上一點關系,都會因此獲益無窮!”

  “是么?”侯岡沒好氣的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這小身板也敢往里面湊,小心到時候黃帝賞你一劍,讓你重新做人!”

  說著說著,這位小巫突然就打了個寒顫。

  明明是大熱的天,侯岡的身上卻有冷汗滲出…非常的不對勁。

  風曦沒有看到——他大半的精力都還在后大頭上呢。

  勉強有一點應付友人的心神,很不在意的開口,“嗨…那得多久以后的事情?”

  “起碼得等巫妖大劫結束吧?”

  “那要過去多少年?”

  “到時候,我再怎么說也都活夠本了…黃帝他老人家要是惦記我,就讓他惦記唄!”

  “況且…我的背后也是有靠山滴!”

  “炎帝!”

  “立場早已注定,害怕無用,恐懼無用,踏踏實實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風曦躺在軟椅上,整個巫都快陷進去了。

  說是踏踏實實做自己…

  侯岡看著沉迷后大頭的風曦,嘴角一抽——

  這可真是“踏踏實實”,“本性畢露”啊!

  他心念電轉,憶及都運會的賽事,頓時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這笑容有些滲人,讓愜意無比的風曦都有些感到不自在。

  “怎么了?笑的那么鬼祟奸詐?”

  風曦瞬間提高警惕,嚴陣以待。

  通常來說。

  侯岡臉上掛著這樣的笑容,都代表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上演。

  “我覺得…你應該多去關注關注,那都運會中一些項目的投注賠率。”侯岡緩緩道,“否則,你的很多小錢錢,就要長著翅膀遠離你了。”

  風曦頓時跳起來,也不沉迷功德幣了。

  畢竟,這是專項養火的錢,哪里比得上他半坐莊的大生意?

  “出了什么事?”

  風曦表情嚴肅。

  “是有妖族一方的大羅搞事嗎?”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懷疑有這種可能。”侯岡笑道,“知道蔥曄兔這一族嗎?”

  “蔥曄兔?我知道。”風曦回憶了下,“綜合實力很強的一族,算是昆侖兔族的扛把子。”

  “既然你知道,那應該也清楚其中的強勢和弱勢處…畢竟你的賠率也是因此確定的。”侯岡道。

  “沒錯。”風曦點頭。

  “那你還記得里面賠率開的最高那一項嗎?”

  “記得…”風曦回答,“據我所知,那一項從來不讓人失望,絕對不可能奪冠的!”

  “可眼下…你要有些心理準備。”侯岡緩緩道。

  風曦一口氣瞬間提起來了。

  “它們的參賽選手,在球場直接超進化了…整整十一位一起進化!”侯岡嘴角一扯,“蔥曄兔超進化出房日兔——對,星空中的頂尖族群之一!”

  “我估計,它們可能要踢穿全場了…”

  “我…”風曦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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