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和他的妻子犧牲了,但是他的母親還活著......”
提到辛德勒母親,
蒂萬就不由想起自己在漫威第一個熟睡的夜晚,蓋著的就是她給被單。
很暖和!
陷入回憶的蒂萬沒有發現,弗瑞似乎有些話沒說完。
良久,
蒂萬才是開口:“她還不知道吧?”
“剛發生的事情,暫時還處于封鎖狀態。”
“有人可以贍養老太太嗎?”
“沒有。辛德勒的父親是孤兒,母親是美籍華裔,從小在美利堅長大,華夏語都不會幾句,所以......”
“那辛德勒妻子......他妻子叫什么?”
“瑪麗莎,瑪麗莎·托梅。同樣是一個孤兒,倒是有個福利院的朋友梅·托梅,可梅·托梅嫁到紐約已經十年了,生活很拮據。”
“兩人人都姓托梅?不是血親?錢不是問題。”
“她們的姓氏是跟著院長一起姓的,后來沒有被領養,所以就保留了下來。”
“那辛德勒的同事呢?做了這么多年警察,沒個好朋友?”
“是的,沒有。他做事太固執了,沒人能和他好好相處。”
“不對吧,他明明很老好人的。”
“就是因為這個,他什么事情都要管,得罪了不少人。”
“也是,也是啊......”
蒂萬眉頭狠狠團著。
不是因為可能要贍養老太太,辛德勒走了這就是他該做的。
他是為辛德勒的人緣無奈。
如果不是還有自己,他們夫妻去世了,老太太晚年靠誰照顧?
“不對。”蒂萬發現一個漏洞:“他們兩沒有孩子?辛德勒今年都快四十了吧?”
“的確沒有孩子。”弗瑞面色如常:“夫妻兩都是警察,你知道的,產假是要申請的。”
“辛德勒不是副局長?”
“他不肯動用特權,說是要以身作則。”
“MDZZ!”
弗瑞沒有回應,木著臉站在那里等蒂萬做決定。
蒂萬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道:“老太太那邊交給我吧,我之后去見她一面再說。現在先去見辛德勒最后一面,他在哪里?”
“......”
“嗯?”
“因為要保護現場,所以......”
“所以他還在那輛車里?”
“不......那炸彈的威力很大,警車都只剩下殘骸......”
警察都炸成了碎片,里頭的人更不用多說了,絕對是沒有“完整”的。
可大威力的炸彈,又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安上美利堅首都警局副局長的警車上?
蒂萬問出了他的疑問。
“他在警局里的人緣并不好。”弗瑞答道。
這是警局內部被買通了啊......
那個老好人得多懟天懟地,才能這么不受擁戴?
蒂萬強忍著怒火,站起身道:“案發地點在哪里?當初他救下我,這最后一程老太太不好來,我來送吧。”
弗瑞當即報出一串地址,和前世華盛頓DC的警察總部一個地方。
蒂萬按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嘗試著打開傳送門,意外的成功打開了——如果不是連接記憶中的位置,憑空想象的坐標是打不開傳送門的。
在弗瑞閃爍的眼神中,蒂萬大踏步走過去。
“迎接”他的是一群身著警服的警察,有一小半的人手是搭在槍套上的。
不怪他們不友好,而是蒂萬出場的方式......太魔幻了。
你身邊忽然張開一個濺射火花的火圈,然后里頭有個“奇裝怪服”的走出來,你怕不怕?
更別說是天天和罪犯打交道的警察了,他們的神經時刻都繃的很緊。
蒂萬沒有理會這些警察,旁若無人的越過他們向警戒線走去。
負責攔截的警察自然是不會讓他通過的,就要上前來阻攔,結果后衣領被憑空拎著一路往后倒飛。
眼見蒂萬“動手”了,其他警察紛紛是掏出槍來。
好在這時候弗瑞趕來,身后是西特維爾和另外數名潛伏的特工,拿出證件反過來清場。
弗瑞的表情有些精彩,
這一個沒注意蒂萬就把傳送門開到華盛頓DC,這么多警察看見,事后封口又是個麻煩事兒。
蒂萬沒有理會弗瑞,
他走進警戒線內,遠遠的已經看見中心處地面有著一個黑色坑洞,向著周邊輻射出去散落著不少黑色金屬、以及燒焦的骨頭塊。
這不是正常現象,
常人被“火化”后骨頭都只會是白色的,黑色的骨頭不是中毒、就是長期吃藥慢性中毒。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會說明了辛德勒生前的日子過的并不好。
“為什么不再等等我啊?等等我回來,就算癌癥也不是沒希望活下去啊......”
蒂萬呆呆的看著周邊,心中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以及滿滿的愧疚。
怎么就混到連同事都不幫你呢?
明明是個老好人,怎么就不懂得和人出好關系?
他下山后為什么不立即來找辛德勒?
或許他來了,辛德勒就不會坐上那輛警車呢?
可現實沒有如果。
蒂萬現在能做的,就是用念力盡可能搜刮周邊看見的骨頭,讓辛德勒夫妻兩不至于暴尸荒野。
“我來送你最后一程了。”
“我想過很多和你這個老好人見面的場面,唯獨沒有想過會是給你收尸。”
“你在地下......哦,你們流行說天上,那你在天上安心的呆著吧。”
“我現在可牛逼了,神盾局局長也是我馬仔,那些幕后黑手活不過三天。”
“這次涉及到的人員,一個也逃不掉!”
“你的媽媽我會照顧她的。”
···
弗瑞站在警戒線外,就這么看著蒂萬細心的一片片撿著碎骨,眼中多是滿意之色。
有情有意的人,才更好把控啊。
更別說兩人的關系匪淺。
這個意外情況,倒是側面的成全了他的某個假想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