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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叮咚~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如少兒頻道主持人一樣陽光的男生,用對著小朋友的微笑看著樊宏宇,唱著深情又恐怖的歌。

  樊宏宇后退了一步,他脆弱的神經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強韌,他現在因為恐懼而顫抖。

  樊宏宇很快就碰到了什么,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了一個一臉慈祥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手臂上綁著紅帶子,像是社區的義工,又像是居委會大媽。

  慈祥老奶奶的身體很好,她雙手攙扶著身體不穩當的樊宏宇,張開了口,伸長脖子詠唱。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原本背對著樊宏宇的男人和女人,同時的轉過了身。

  他們這些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麻木的人,一臉高興的開始了詠唱。

  “天之涯”

  “海之角”

  “知交半零落”

  樊宏宇用力的跑了出去,他倉惶的逃竄,就像是一條橫穿鬧市的狗。

  他竭盡全力的奔跑,隨風奔跑。

  只是很短的片刻,他就跑遠了那個地方。

  然而魔性的歌聲并未停滯,那個如惡魔一樣的男人,又出現在了前方廣場上方的巨大屏幕里。

  這個衛玠的腦袋微微的注視著下方,就好像是真的在那里看著樊宏宇一樣。

  樊宏宇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他緊緊閉著眼往前逃。

  他快速的邁著腿,從這地獄一般的場景里往前跑。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衛玠!是衛玠的歌聲!!

  樊宏宇因為太過緊張,也因為雙腿沒了力氣,他跌倒在了地上。

  膝蓋有些疼,樊宏宇已經沒有了力氣,他完全不清楚情況,更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墮入地獄。

  這是夢嗎?

  樊宏宇放棄了抵抗,他真的不行了…

  樊宏宇此時很慘很慘,但這沒有任何卵用,因為沒有叮咚聲。

  沒有叮咚聲,就沒有五分。

  沒有五分,某人就會善罷甘休。

  在樊宏宇痛苦的趴在地上裝死的時候,一陣細微的聲音從遠處慢慢的靠近著樊宏宇。

  已經沒有什么好怕的了,放棄了抵抗,放棄了奔跑的樊宏宇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哭,只想早點從這噩夢里解脫。

  身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很快的,就在自己的耳邊戛然而止。

  “賭狗,你跑啊,繼續跑啊!”

  樊宏宇小心翼翼的扭過了頭,他看到了說話的人。

  衛玠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無比的高大,即使是坐在輪椅上,依舊是壓制的樊宏宇喘不過氣來。

  樊宏宇低下了頭,他已經不敢跑了,他無論逃到哪里,都逃不過這個惡魔,也跑不出這個噩夢。

  “站起來吧,賭狗,這是你選擇的道路!”

  衛玠看著樊宏宇,一臉的嚴肅。

  “現在,繼續給我跑下去!”

  樊宏宇哭著說道:“我錯了…我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

  衛玠冷漠的看著這個鼻涕和眼淚都出來的男人,哼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大冬天的,衛玠召集萬人公演,以申請吉尼斯記錄的名義給這賭狗唱歌,衛玠容易嗎?!

  不給分,你別想好過!!!

  樊宏宇已經放棄了抵抗,他現在精神狀態差的不得了,剛補充了一星期的滋養,都在衛玠這魔性的歌聲和恐怖的威嚇下,蕩然無存。

  “我真的不賭了,我真的是不敢了…”樊宏宇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他真的真的是不敢賭了。

  他后悔著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今天為什么要找死的走進那個地方。

  衛玠冷著臉看著這人,淡漠的威脅道:“站起來!繼續跑!今天只是一個開始,你給我記住,你只要當一天賭狗,我就和你耗一天!這是你自己選擇開啟的道路,一切的后果,都由你來承擔!”

  樊宏宇心神疲憊,他痛哭著看著衛玠,跪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是服了…”

  衛玠淡淡的說道:“你只要不賭就可以。”

  樊宏宇真的不清楚衛玠為什么和自己過不去,真的是不理解衛玠的要求。

  “我不賭,我一輩子都不會碰賭…”樊宏宇說完,就哭了起來,委屈的厲害。

  衛玠很反感這個賭狗,草,我不比你委屈?

  “滾吧,滾回你家去!別打擾我唱歌!”

  衛玠拿出了麥克風,他要繼續唱歌。

  這次還是不夠猛,不過沒關系,還有兩年多的時間,等下讓劉艷給他回回血,等好一點后,自己再來更猛的打擊!

  對待樊宏宇這塊頑固分子,衛玠就是要不斷的敲打淬煉,反復的暴力摩擦,從內到外的改變它的基本結構和穩定度。

  同樣,也不能用力過猛,把這只有一件的坯子給砸壞了。

  樊宏宇聽到衛玠要唱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發瘋一樣的又跑了出去。

  衛玠淡淡的看了樊宏宇一眼,拿起麥克風慢慢的唱了起來。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這一首歌,帶給樊宏宇太多痛苦的回憶,尤其是唱歌的衛玠,是樊宏宇這輩子都擺脫不掉,也忘不掉的噩夢。

  樊宏宇一口氣跑回了家里,在驚慌失措的用顫抖的手把防盜門打開之后,他就終于回到了溫暖的家。

  當進門的那一刻,樊宏宇就愣住了。

  “二筒!”

  “五皮!”

  在客廳的位置,樊宏宇的老母親、劉艷、大姐水笙、老樊,正在一張四方桌那里打麻將。

  老樊在這里很自在,看到兒子回來了,就站起來說道:“我上去睡覺,你過來幫我打幾回。”

  麻將…

  看到這東西,樊宏宇滿臉的驚恐!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在一陣錯亂的腳步聲之后,一伙穿著警服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些人很快就堵住了門,其中一人嚴肅的說道:“有人舉報你們這里聚眾賭博!我們…”

  民警的聲音很快就停下了,因為一個人形的生物正在一邊發著怪聲,一邊朝著桌子底下躲避著。

  “啊啊啊!啊啊!別抓我…我不賭了啊啊啊不賭了…啊啊啊啊!我不要回去,不要進去,不要回去…!”

  這個人蜷縮著躲進了鋪著厚墊子的桌子底下,他的聲音充滿了驚恐。

  他的雙手抱著腦袋,他在看到那身警服之后,心態就徹底的崩了…

  另外一邊,正在朝著機場前進的衛玠突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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