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瑞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開車前往公司。
顧小愛的事情讓徐兆瑞感覺到了空虛和無力,對于創業的熱情都冷卻了不少。
昨天晚上徐兆瑞想了很多,想過是不是應該再回中海重新奮斗。
在一番猶豫之后,徐兆瑞還是選擇繼續在短沙創業,繼續經營這個公司。
雖然未來肯定是有風險,但若是連這點問題都克服不了的話,就太愧對那么多人對自己的信任了。
徐兆瑞打算今天就再招點人,畢竟是創業初期,有什么問題的話都要自己親力親為,以后還是睡公司好了。
剛剛靠近公司門口,徐兆瑞就看到了一包包的行禮,一個長發的少女正蹲在門口玩著手機,在她的身邊還有行李箱和衣服包。
徐兆瑞認識那個女孩,看到她出現在這里,心中有著一種復雜的感情。
少女抬起頭看了一下,看到徐兆瑞站在前方,就迅速的站起來,走向了徐兆瑞。
“早,你每天都這么早上班嗎?”
徐兆瑞站在原地,他不想靠近顧小愛,但也不能后退。
“你來這里做什么?”徐兆瑞冷淡的說道,“我們之間已經什么事情都沒有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也不覺得還有什么解釋的必要。”
徐兆瑞的態度很冷淡,只是這種冷淡和衛玠的那種冷淡有些不一樣。
衛玠的那種冷淡,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冷淡。
徐兆瑞的這種冷淡,是小孩子生氣時表現出的冷淡。
說是不在意,不愿意,但歸根結底,還是認為對方做錯了。
衛玠并不是因為別人做錯事情了才冷淡,是根本沒把人當正常人看,認為和對方說話就是無聊的浪費時間。
顧小愛沒有衛玠那么聰明,只是女性的直覺和本能,很容易讓她清楚應該怎么做。
顧小愛著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我那天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我現在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當時為什么要那樣做,我…我當時很怕…”
怕是真的怕,至于是怕警察還是怕徐兆瑞,就不知到了。
這話的主要作用不是狡辯,是成功的讓徐兆瑞炸了,讓徐兆瑞無法繼續裝作無動于衷。
徐兆瑞的腦子里又浮現了昨天晚上的種種,他悲憤,他滿腔怒火。
然而,從小父母的教育和道德法律的約束,已經斯文成為習慣所衍生的潛意識,讓他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只能是自嘲的酸兩句。
他又不是大金鏈子身上跨的大哥大,身上也沒有紋條龍,遇到這種事情又沒有能力組織十幾個不怕事的朋友去組團抓奸。
還要工作,檔案要清白,不能犯事,所以還要我怎么樣?
徐兆瑞現在都想給這女人下跪,讓她不要再來煩自己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配不上你,你心里喜歡的還是你前男友,所以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顧小愛迅速著急的喊道:“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那是哪種關系?!你和我解釋這些有用嗎?!”徐兆瑞非常非常的煩悶,非常非常的生氣。
顧小愛大聲的辯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么可能喜歡上那種人,他現在還在警局里,他的聯系方式我也刪除了,我真的很后悔,非常后悔!”
徐兆瑞更加生氣了,“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做錯什么事情了讓你這么恨我?就因為我和他上床了?”顧小愛受不了徐兆瑞的指責,她還是一個孩子。
聽到顧小愛的反擊,徐兆瑞被氣笑了,“就因為?你做了那種事情,自己就不知道害臊是吧!”
“我光明磊落!我和誰上床是我的事情!”顧小愛并不是那種委屈求全的女孩,因為衛玠讓她意識到了,比徐兆瑞好的男人,多的是。
一個月的時間,顧小愛已經變成了衛玠需要的那個形狀。
在衛玠身邊,讓衛玠演一個月的戲。
只要是了解衛玠是什么人,都不覺得顧小愛能好好的從醫院里走出來。
只是吵架的兩個人,都沒有功夫去想衛玠。
現在不是衛玠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徐兆瑞:“好好好!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配不上你。”
被洗腦了的顧小愛,當然真的是這么想的,但是聰明的顧小愛,又不會承認這一點。
顧小愛:“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論是在醫院里工作,還是每天忙這忙那的瞎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不讓你那些親戚說閑話?!我就是想好好的賺點錢,可是你根本就不可理解我!就算是在我最為難的時候,你還是來這里上班,而不是在家里照顧急需要安慰的我!”
徐兆瑞臉色漲紅,他把顧小愛從舞廳帶回來之后就一夜沒睡的守在床邊照顧她,在確定她沒事之后又去醫院里低三下四的找衛玠求情,被衛玠高高在上的指責和施舍。
可是因為自己沒有讓衛玠讓顧小愛回去工作,也因為顧小愛醒來沒事了就去忙著耽誤好久的工作,所以就是自己的錯了?
徐兆瑞心酸不已,他甚至是想哭。
這個女人,她為什么要一次次的傷害我?
徐兆瑞深呼吸,用煩躁和憤怒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以及不被理解。
當辛辛苦苦所做的事情不被理解,不被人重視,被人肆意踐踏的時候,會顯得格外的脆弱。
“好,我錯了,請你別來糾纏我了,真的是求你了!”
徐兆瑞直接朝著房門走去,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更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不過顧小愛在徐兆瑞從身邊走過后,選擇了跟隨。
徐兆瑞站在了公司的大門口,他用有些不穩當,顫抖的手拿著鑰匙。
因為生氣,無助,煩悶,心酸,憤怒,身體不適,他沒有回頭,他著急又無力。
兩人就這么沉默的站在這里,年紀更大的徐兆瑞有氣又委屈心酸。
01年的顧小愛沒有讓步,她堅定的站在了徐兆瑞的身后,如附骨之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