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袍男子,一定是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
“而且,他還不是初入一流武者那么簡單,這黑袍男子的實力,恐怕達到了一流絕巔之境后期的修為!”
“他也隱藏的太深了吧?”
“從這個黑袍武者的身上,根本就感應不到一絲武者的氣息波動,這份隱藏的手段,在府城當中,可是極為少見的存在。”
想到這里,葉管家豁然扭過了頭。
將自己的目光,從灑落了一地的這些碎肉之上,快速的移開。
然后,
都投向了不遠處的黑袍男子的身上。
在葉管家那漆黑的瞳孔,在這驟然之間,便是狠狠的收縮了起來。
在眼眸的最深處,有著一抹極度震動之色,在翻滾涌動著。
要知道,
在偌大的府城當中,一流絕巔之境后期的那些武者,都是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每一個這樣的武道強者,一出手就能震動數千里疆域。
讓得無數人頂禮膜拜。
像這等武者坐鎮的家族勢力,在府城里面的諸多大家族當中,都算得上是排名前列的佼佼者。
在府城里面,還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一流絕巔之境的武者!
“不過,就算這個黑袍男子,是一流絕巔之境后期的武者,又如何?”
“他難道敢得罪我東盛拍賣行?”
一抹自信倨傲的神色,在葉管家的嘴角上,緩緩的勾勒了出來。
“呵呵,在我東盛拍賣行面前,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還輪不到一個區區的一流絕巔之境后期的武者,在東盛府邸的門前,囂張撒野!”
“縱然是一流絕巔之境武者之上,那些踏足了宗師境界的武者,在面對我東盛拍賣行的時候,
也得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半步。”
“更不敢違逆我東盛拍賣行定下來的那些規矩!”
念及此處,在葉管家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了一股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神色。
若是論武道修為的話,
他葉管家,自然遠遠及不上這黑袍男子。
他捫心自問,即便是再給他二十年的時間,他也沒有從二流之境武者,突破到一流絕巔之境的把握。
更是永遠都無法抗衡眼前這個黑袍男子。
但是,
背靠著東盛拍賣行,這顆蒼寧府里面的參天大樹、無上勢力。
葉管家自認為他不需要懼怕黑袍男子。
畢竟,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敢在東盛府邸的大門口,將自己這個東盛的管家,給當場斬殺?
他,敢嗎?
他,有這個膽量嗎?
呵呵,就算借黑袍男子兩個膽子,他都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
在東盛府邸的大門口,對東盛的管家出手攻擊。
這種堪稱膽大包天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釁整個東盛拍賣行的威嚴。
后,果非常的嚴重。
簡直就是在找死!
所以,葉管家的心中,極為篤定,
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即便他的實力再如何的強大,肯定也是不敢對自己動手的。
“今日,我葉管家,就要攜東盛拍賣行之勢,將眼前的黑袍男子,這個一流絕巔之境后期的武者,給徹底鎮壓!”
“想必我這番壯舉,一定會震撼整個府城,讓無數人,都贊嘆不已。”
“甚至,或許,我還能得到東盛拍賣行的不少獎勵。”
“畢竟,這也算是,我鎮壓了一個敢在東盛府邸的大門口鬧事的人,維護了東盛拍賣行的威嚴。”
不屑的撇了撇嘴,葉管家在自己的心中,盤算了一番之后。
在他的臉上,
不禁是浮現出了一抹興奮、激動的潮紅之色。
一抹微微有些上揚的得意弧度,便是在悄然之間,就在葉管家的嘴角處,緩緩的勾勒了出來。
當即,
葉管家邁動腳步,向前一踏。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不遠處安靜站著的黑袍男子,大聲的呵斥道: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身份背景,也不管你的修為有多么強大。”
“但是,現在,你既然來到我東盛府邸這里,你就要乖乖的守我東盛拍賣行定下來的種種規矩!”
“在我東盛府邸的門口,不允許大聲喧嘩,不允許動手斗毆,更不允許廝殺!”
再度往前一步,葉管家身上的氣勢,又是更勝了三分。
他語氣極為冰冷的說道:
“剛才,你不單單是在我東盛府邸的門口廝殺。”
“你更是將無數的污血碎肉,都灑落在了東盛府邸的門前。”
“甚至,還有一些碎肉、武學,竟然都迸濺在了東盛府邸的大門之上。”
“你這些行為舉動,是嚴重挑釁了東盛拍賣行的威嚴。”
“你,該當何罪!”
一邊開口大聲怒斥,葉管家一邊又是往前踏出一步。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那股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氣息,則是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盛氣凌人!
就猶如端坐云端的神靈。
在審判一只卑微羸弱的螻蟻一般。
“按照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來說,你這是犯了死罪。”
“原本,按照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是要派出無數的武道強者,將你當場斬殺,再將你的頭顱,懸掛于城門示眾!”
“不過,我這個人心地善良,寬宏大量,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只要你能自斷雙臂,然后,我東盛府邸的門前,跪上三天三夜,我東盛就網開一面,不殺你!”
袖袍一甩,葉管家的雙手,背負于身后。
他語氣中的殺機,直沖云霄,根本就不加任何的掩飾。
讓得圍觀的那數千個人,在聽到了葉管家的這些話之后,都是心中一凜,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就出現在了身體之上。
膽戰心驚。
隨著葉管家的話音,剛剛落下,在東盛府邸門口的那十多名護衛。
紛紛拔出了懸掛在腰間的百鍛鋼刀。
那鋒利無比的刀尖,都是指向了安靜站在門口的黑袍男子身上。
好似只要那黑袍男子,不照著葉管家的話去做的話。
他們就要上前一步,把他給剁成碎肉。
而葉管家剛剛說出來的這些話語,都是以他那二流武者之境后期的強大內力修為,激蕩而出。
聲音之大,響徹在東盛府邸的大門口。
甚至,
這些殺機四溢的冰冷話語,還以東盛府邸的門口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各處位置,回蕩而去。
頓時,
在長街街口位置處,因為楚江瞬息之間,就直接轟爆了陶家的那一行人,而陷入震撼當中的數千人,
全都回過神來。
隨即,
便是無數道議論之聲,就從人群當中,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黑袍男子,他就不該在東盛府邸的門口殺人。”
“他更家不該將人給轟成碎肉,結果,這些碎肉,化作一場場血雨,都淋在了東盛府邸的門前。”
“現在,葉管事開始追究這件事情了。”
“并且,葉管家一開口,就是打著東盛拍賣行的旗號,維護東盛的威嚴,這可謂是師出有名,名正言順。”
“嘿嘿,你們猜猜看,面對葉管家提出來的這個要求,那個黑袍男子,最終會做出什么選擇?”
身穿綠袍的年輕公子哥,面露嘲諷之色,輕聲說道。
此刻,即將看到好戲上場的他,也不在意自己上千兩的衣袍,被碎肉、污血給弄臟的事情了。
“他是會選擇斷然拒絕,然后,被東盛派遣無數強者,將他當場斬殺。”
“還是會選擇按照葉管家所說的那樣,自斷雙臂,然后,在東盛府邸的門前,跪上三天三夜?”
“呵呵,這還用猜?”
“依我之見,這個黑袍男子,肯定沒有膽子選擇拒絕,他一定會選擇自斷雙臂,跪在東盛府邸門前三天三夜。”
一時之間,在人群當中,各種各樣的猜測,便是不斷的響了起來。
“兄臺所言甚是,雖然,那個黑袍男子的武道修為,要遠勝于葉管家,甚至,可以說以黑袍男子的實力,他能輕易斬殺葉管家。”
“但是,現在的葉管家,他可是按照東盛拍賣行定下來的那些規矩,來處置今天的這件事情。”
“并不是以他個人的身份行事!”
“這也就是說,如果那個黑袍男子,膽敢違抗葉管家的這個要求的話,那他就是在違抗整個東盛拍賣行!”
“葉管家并不可怕,他不過是一個二流之境的武者而已。”
“真正可怕的,是東盛拍賣行這個勢力,這可是蒼寧府數千里疆域之內,無上霸主級別的勢力。”
一提到東盛拍賣行,圍觀的數千人的雙眸當中,都是浮現出了一抹慎重之色。
作為蒼寧府數千里疆域內的三大霸主之一,東盛拍賣行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絕對不可招惹的恐怖存在。
君不見,這些圍觀的數千人,只敢在長街盡頭,遠遠的觀戰。
而不敢真正的,踏足東盛府邸門前的這條長街一步!
“在蒼寧府,能和東盛拍賣行,相提并論的勢力,也唯有府城衙門,和擎天門這兩個勢力而已。”
“縱然是那些有著宗師境界的武者,所親自坐鎮的府城頂尖勢力,也必須要看東盛拍賣行的臉色,不敢有半點違抗!”
“試問一句,遍數府城所管轄的這數千里疆域里面,那數以億計的生靈當中,又有誰敢違逆東盛拍賣行?”
“沒有!一個都沒有!”
“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就是但凡違逆東盛拍賣行的那些人,都已經全部都被東盛拍賣行,給直接斬殺了。”
在圍觀的這數千人看來,面對葉管家現在提出來的這個要求。
眼前那個黑袍男子。
他即便心中再如何的不甘心,再如何的不愿意,也會選擇自斷雙臂,跪在東盛府邸門前三天三夜。
畢竟。
如果黑袍男子不自斷雙臂,跪在東盛府邸門前三天三夜的話。
那么,他就是在違抗東盛拍賣行的規矩。
就是在挑釁東盛拍賣行的威嚴!
這個嚴重后果,別說是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承受不了。
恐怕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師境界的武者,也承受不了。
到了那個時候。
東盛拍賣行,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黑袍男子。
一定會派遣無數強者,將之當場斬殺。
或許,對于府城里面的平民百姓來說的話。
這個能在瞬息之間,就轟爆了陶家那一行人的神秘黑袍男子,是一個極為強大可怕的恐怖武者。
但是。
對于傳聞當中有著先天之境的武者,坐鎮的東盛拍賣行而言。
滅殺這個黑袍男子,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情。
都不會比踩死一只螞蟻,難多少。
甚至,完全可以用不費吹灰之力這個詞語,來形容斬殺黑袍男子這件事情,對于東盛拍賣行的難度。
當然,對于一個武者來說。
尤其是,對于一個武道強者而言。
一旦自斷雙臂的話,也就代表著他的武道修為,被廢了大半。
更是再無任何前途可言。
再加上,還要在東盛府邸的門前,跪上三天三夜。
毫無疑問,這種舉動,不管對于誰來說,都絕對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情。
但是,丟臉總歸要比丟命強。
雖然,以后的修為,會廢掉大半,也會受到極大的屈辱。
但是,這樣至少能保住自己的這一條命。
在這種生死抉擇的情況之下,在東盛拍賣行,隨時都有可能派出強者,將之當場斬殺的情況下。
眼前的那個黑袍男子。
若是想要活命的話,也就只有選擇自斷雙臂,跪在東盛府邸門前三天三夜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正當圍觀的那數千人,議論紛紛,不斷譏笑。
并且,這些人還全都用嘲諷、不屑的目光,望向黑袍男子的時候。
忽然,
一道淡淡的嗓音,便是從黑衣斗篷袍子之下,緩緩的傳了出來,在這東盛府邸的門前,驟然響起。
這道聲音,落在在場這些人的耳畔之際。
就宛如一道炸響的晴天霹靂一般,振聾發聵,震懾心神。
讓得圍觀的每一個人,都是有些微微失神。
“說我壞了你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
“呵呵,那之前,陶家一行人,走出來圍住我,要將我當場斬殺的時候,我怎么沒見你葉管家出來講這些規矩?”
楚江屈指談了一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他掃了一眼那正等著看好戲的數千人,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屑一笑。
對于這些連東盛府邸門前的長街,都不敢真正踏足的怯懦之輩,他根本懶得浪費時間去關注。
楚江輕聲說道。
“怎么在我將陶家一行人,全部斬殺了之后,你葉管家,就迫不及待跳出來,給我講你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
“還是說,陶家的那一行人,將我給當場斬殺,那就是正常,那就是符合你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
“而我出手將他們全部斬殺,就是在破壞你們東盛拍賣行的規矩,你葉管家,就要跳出來主持公道?!”
楚江微微的偏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葉管家。
輕哼了一聲,他冷聲的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一句,你們東盛拍賣行,真是好大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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