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破局者而言,只需要抓住一個破局點,便已足夠展開行動。
陸澤瞇起眼睛,看著天上的明月,手指敲擊桌面片刻隨手一揮,恐怖的星源力以識海為中心鋪開,形成一個方圓2米的隔絕力場。
三個臥室里,高越和王新星毫無察覺,正在望著前方盤子里荔枝在做單指俯臥撐的嚴觴忽然感覺心頭一悸,警惕抬頭。
可當嚴觴真正去尋找心悸來源時,那份危機感卻瞬間消失,靜聲又聽了一會,嚴觴確信真的毫無異樣,這才繼續鍛煉。
100個單指俯臥撐才可以吃一粒荔枝!
陸澤送給他22粒荔枝,所以嚴觴決定今晚的訓練就以2200個單指俯臥撐為止。
陽臺上,陸澤撥通了尚南基地楊百甲司令的通訊。
對于生活在迷霧時代的人們來說,過去的終究是過去,即便再大的災難也不會影響次日正常的生活,自由城如此,要塞更是如此。
在申城的A級要塞警報過后,這座擁有近兩千萬人口的特大要塞重新恢復了原有的忙碌與繁榮。
在天空巡邏的機師們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會心的一笑。
國泰民安,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幸福,是這個時代最值得去守護的珍寶。
颶風學院的新生軍訓,僅剩的五天時間在一種平靜祥和的氣氛中度過。
缺少了陸澤的39人“炮灰團”在谷祝上校的魔鬼訓練下,精氣神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提升。
當最后一天在校內拉練時,著實讓五千余名新生驚艷了一把。
那一道道眼神漠然如鐵的身影,真的是戰斗序列國防預備役的新生?
能進入國防預備役的學員本來就是武道種子,身體在常年累月的訓練下輪廓極好,再加上現在身上彌漫的那股鐵血氣息,頓時讓不少女生眼里大放異彩。
“怎么以前沒發現還有這么一個帥哥班的。”
“你有沒有發現軍裝穿在他們身上好帥的哇。”
“你犯花癡了喂。”
“討厭,明明你也很心動。”
“一個個跟剛從煤窯回來一樣,哪兒帥了。”
男生里面開始有人不是滋味了,頓時酸溜溜的說道。
但是當看到為首的車云虎、邵奕修等人那冷酷的氣質時,頓時又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本就氣質極佳,經過十多天的魔鬼訓練后,那種雜糅了陽剛美的氣質幾乎無可挑剔。
于是先前酸溜溜的人們又換了一種措辭。
“長這么好怎么不去當演員。”
燕魚也在新生人群當中,但是她的心思顯然沒在這些人上,就連身邊同學嘰嘰喳喳的時候,她也顯得興趣懨懨。
隨著谷祝教官一聲高喊:“全體都有,1000米,負重20公斤,沖刺跑!”
39人如離弦之箭奔出,狂暴的速度帶起的氣浪瞬間掀起周圍女人更大的歡呼聲。
“快看,為首的那個帥哥連跑步都那么帥!”
“啊啊啊!燕魚,我戀愛了,你快幫我看看啊。”
燕魚實在被身邊的好友呼喊的煩了,她隨意瞥了一眼邵奕修,撇撇嘴,“跟陸澤比差遠了。”
“真找男朋友,還不如找那邊眼神跟孤狼似的家伙,體力肯定好。”
旁邊女生的氣焰頓時滿臉通紅,這才反應過來身邊這位是帝都燕家的小公主,眼界何其高。
不過為首的邵奕修再差也比其他人強吧,這名女生又看了一眼燕魚形容的那個狼一樣的男生。
一看就有些發愣。
奔行如狼,脖頸、手臂上露出的累累傷痕觸目驚心,一身精悍肌肉極具視覺沖擊力。
不過,整個人沒有邵奕修高大,也沒邵奕修帥。
“不是我的菜。”女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燕魚完全沒有理會好友的嘀咕,反而在說完之后眼神繼續進入放空狀態。
陸澤輕松破解自己未來感知超能時的身影,現在都深深印在心里,因為她事后每一次思索,都感覺看陸澤的出招畫面是一種視覺享受。
當然,不包括自己最后被“捆綁”的畫面。
除了這些,燕魚還有自己的小秘密,畢竟其他人可是沒有看過陸澤與索倫學院對戰的那一幕。
這么驚艷的男子,就該是我燕魚的男人!
“你說陸澤他…什么時候才能從了本宮呢。”燕魚咬著嘴唇,眼里閃過不甘。
明明你才最花癡好不好!
旁邊的女生臉頰都在抽搐,你可是燕魚啊,剛剛的話要是被燕都那些青年才俊們聽到,得有多少人心碎。
不知為什么,女生心里也有些微酸,想要反駁。
可是一想起陸澤甲字社長的身份,又想起那單手扼著孫少倉從觀臺落到操場的畫面,心中就是一陣悵然,再帥也不過如此了吧…
可陸澤現在又在哪兒呢?
陸澤當然不在這里,他此刻正坐在滿臉笑容的武文烈副院長對面。
現在這師生兩人相談甚歡,越發對眼。
陸澤心想學院多好啊,去哪里找這種無私背鍋不求回報的老同志。
老武同志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背負數口黑鍋,他現在笑瞇瞇的看著陸澤,越看越高興。
有這種優秀學員,有他武文烈這雙慧眼,活該颶風學院牛批。
老武同志美滋滋的想到,渾然想不到摩多、修蛇、圣曜教會都已經盯上了他,甚至都已經喊出了要破颶風學院必先斬武文烈的口號。
他端起茶杯來了一口滾燙的金駿眉,清了清嗓子說道:“…以后有什么工作或生活上的困難或需求,都可以和學院提嘛,咱們學院還是有點底蘊的。”
“迷霧分析儀來兩臺?”陸澤隨口說了一句。
“噗!”武文烈的茶水從鼻孔里噴了出來。
這玩意是國家級戰略物資啊,颶風學院的迷霧分析儀甚至比軍用的還要強悍30以上!
這玩意哪怕組件里的一個墊片都不能流出去,你這一開口就兩臺,當索要大白菜呢。
“沒戲?”陸澤一臉驚訝的問道。
“有個屁的戲,換一個。”武文烈黑著臉說道,聲音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