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正文卷玄鳥衛已經得了消息,紂王又要重用他們。
梅德今天爭了一天,總算爭到了一個種田名額。
他甚至感覺有點意識模糊,還有點虛脫。
如果不是早年出身農戶,又和頂頭上司崇應彪有些酒肉關系,不然還真不一定爭得上。
他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大家都爭的這么兇。
玄鳥衛待遇好,有身份,紂王讓他們從此過的堂堂正正,還有什么理由不報效國家呢?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哪怕他們沒什么文化,總也懂些道理。
何況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原本都是老實的農人,只是因為田地被貴族侵占,才不得不過著潑皮閑漢的生活。
現在紂王不僅讓他們當官,還給他們田種,簡直稱得上是再生父母。
想到今天同僚的狂熱,梅德就一陣汗顏。
一個個嗷嗷叫的,跟看見黃花大閨女似的。
實際上呢?
其實也就是一塊田地的耕種權而已。
而且還得用上西園肥澆灌。
玄鳥衛都得到了消息,在上林苑種官田所使用的的西園肥就是糞便,奇臭無比,甚至還有爆炸的風險,也許一個不慎,就會如前陣子的西園一般,火光沖天。
可沒幾個害怕,本就都是渾人,哪在乎這些。
想到即使爭搶如此兇殘,自己還是成功入選,梅德就一陣自豪,也覺得不那么累了。
梅德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側后方有一聲咳嗽聲。
“誰?”
梅德機警轉身,看見了一個高瘦青年。
高瘦青年很自然的來到梅德面前:“兄弟請留步,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有些事還請兄弟聽我一言。”
梅德上下打量一眼,這人有些面生,不太認識,可他又不敢確定,當潑皮閑漢時交慣了酒肉朋友,許多很久未見的朋友聽說他進了玄鳥衛,都湊了過來。
梅德試探著問道:“你是....老王?”
“沒錯沒錯,我就是老....不是,我是南伯侯府的鄂高。”
高瘦青年抹了把額頭,差點被帶到溝里去了。
其實他是姬高,姬昌第十五子,不過平日里深居簡出,沒人認識。
他幾天前就來到了朝歌,特意來打聽消息,順便布下眼線操作一番,以便趁著幾個月后的朝賀之機,營救姬昌,再興西岐。
姬高找到梅德,就是想拉攏,將其當做眼前,在他看來,玄鳥衛是最容易拉攏的群體,畢竟都是出身低賤之人,沒有任何道德操守,毫無底線,而且都是官員,接觸的情報很多。
不過這番操作倒是把梅德弄迷糊了。
南伯侯府?鄂高?
南伯侯姓鄂,這鄂高竟是南伯侯親眷?
這等人物,怎么會找上自己?
梅德看姬高身著華服,談吐不凡,氣質出塵不像說謊,雖然迷糊卻也不敢怠慢,連忙道:“鄂兄找小弟所為何事?”
姬高低聲道:“兄弟可愿投奔南伯侯麾下?”
呃....
最近太陽有些大,整天曬著皮膚是黑了不少,但梅德想了想玄鳥衛的俸祿,再想想酒池肉林的美味,果斷搖頭:“我乃紂王麾下玄鳥衛,兄弟何出此言?”
他倒也沒撕破臉或是生出有告密的想法,對方好歹也是南伯侯府的人,對付自己區區一個玄鳥衛,還不是隨意捏拿?
還是減少交流比較好。
梅德轉身,剛邁一步,姬高趕忙將他攔住。
“兄弟,請留步。”
梅德皺眉,你誰啊?
要是申國師在這里,別說留步了,我當場跪下來抱大腿也沒事,可你就一個南伯侯屬臣,咋還就纏上我了?
姬高道:“兄弟,相遇即是緣,不如來我府上坐一坐,稍微聊一聊,你是紂王麾下臣子,南伯侯難道就不是紂王麾下臣子了嗎?”
梅德還是想走,但他是個心軟的人,紂王可憐他們這些潑皮閑漢,讓他們當官,他一向以紂王為榜樣,覺得站在無人街道上的姬高很可憐,索性還是陪陪他吧。
梅德只好接過姬高手中的美玉,勉強答應去府上坐坐。
到了府中,兩人對案而坐。
姬高大嘆,不容易啊,終于忽悠來了一個,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前六個一個都沒來府上。
他的目的就是從玄鳥衛里找些眼線,順便頂著南伯侯的名頭,給南伯侯破些臟水。
反正通訊不便,只要自己不完全暴露,就不會出問題。
姬高也有些能耐,針對玄鳥衛做過調查,來朝歌僅僅幾天,就找到了玄鳥衛中最容易被誘惑的幾個人。
梅德就是其中之一。
姬高其實很看不起梅德這種潑皮閑漢,不過為了西岐,為了自家老爹,不得不忍著內心厭惡,裝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都到了這一步,好好地施展一番,定能讓梅德納頭便拜。
姬高親自燙酒,為梅德斟滿,還喊來了舞姬,又親自擊筑奏樂,面子工程做足。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重利賄賂。
離開西岐之時,智計百出的三哥姬旦曾專門教過他,賄賂拉攏都是有技巧的。
首先就是提高對方對自身的認知,讓對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價值,并且認為當前的待遇不足以體現自身價值。
到了這時候,就可以開始畫餅,講述自己所能給對方帶來的,并給與小恩小惠滿足一定需求。
姬高已經查好了,梅德處于玄鳥衛最底層,以前是崇應彪的狐朋狗友。
那崇應彪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任人唯親,梅德肯定也是靠著裙帶關系上位。
而梅德雖然是玄鳥衛,平時只在集市上挑個太陽好的地方坐著,玩忽職守,要么是對玄鳥衛不滿,要么就是被內部排擠。
想來很容易拉攏。
而且玄鳥衛新立,這種底層官員俸祿不可能高到哪兒去,就像剛才一樣,一塊美玉就能讓梅德來到府上,只要多舍些錢財,必然能成功布下眼線。
梅德承認,朝歌的普通百姓收入比西岐百姓高得多。
一個月能掙上三百文左右,最近一陣子因為憨比紂王盲目提高炭價,收入又高出不少,但這就是他的突破口。
“梅兄弟大才,不過俸祿會不會有些低了?”
“朝歌里一斤木炭足能賣上百文,梅兄弟身為大商官員,俸祿竟然比不得尋常百姓?!”
姬高有些不屑,像梅德這種玄鳥衛里的吃閑飯式關系戶,能當官就不錯了,俸祿肯定處于最底層。
如果俸祿再高,恐怕就不是崇應彪能遮掩得住了,紂王知曉后,絕不會放任不理,甚至還會牽連到崇應彪。
所以,處于玄鳥衛底層的梅德,一個月肯定也就比平常時間百姓的收入高上一點,三四百文,最多不超過五百文。
梅德聽得一懵:“鄂兄何出此言?”
他環顧四周,搓了搓手,問道:“府上會不會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