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雪下的很大,當時不到六歲的雪在那一天突然就生病了,毫無征兆的那一種,幸好我和往及時發現,病癥不怎么重,所以雪挺了過來。
盡管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覺得這不過是一場意外,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場雪結束之后,當一場冬雨的來臨,雨果然是生病了。
這讓我意識到了所謂的詛咒或許真的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的存在。”
沒有再隱瞞,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丈夫,幸運的是,往并沒有覺得我的話很是荒謬,反而親自去請了清水寺的大師以及當時伏見稻荷神社的主持。
兩位大師在調查雨中家詛咒的時候紛紛陷入疾病,狀態很差,最后只是確定了雪和雨的身上確實存在著詛咒,而且將在成年后的第一場雪與第一場雨的時候真正的發作,雪和雨將會陷入不幸,而且如果雪和雨在一起的話,詛咒會加強,甚至可能在十五六歲某個雪天和雨天就會挺不過去了。”
“所以為了讓詛咒的力量薄弱,雪使用了父親智代這個姓氏在東京的生活,而妹妹杏則生活在本家。”
“在國中時期的時候,第一場雪降臨,雪差點挺不下去了,我們將她送到了東京。”
“夫人,您的兩個女兒知道詛咒的事情嗎?”
“只有雪知道,杏是不知道的,我想,杏肯定也猜測到了什么,私下肯定也詢問過姐姐,不過最后,身為姐姐的雪還是安撫下了妹妹,選擇獨自承擔著詛咒的壓力。”
“可是,如果詛咒不解除,最終還是會發作,她們終將要面對。”
“如果這就是她們姐妹的命運,在最后一刻,我也會陪著她們,我不會讓她們在黃泉路上沒有人照顧的。”
雨中梨衣微笑地低下了螓首,淡淡的笑容散發著難以描述的美麗,早已經下定好了決心。
“一條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夫人請說。”
就在一條榊要聽著雨中夫人請求的時候,雨中往站起身,還未等一條榊反應過來,跪拜在一條榊的面前。
“夫人!”
“一條君,現在她們已經十六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十七歲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我和她們一起離開了往的話,我怕他會孤單,而且雨中家千年以來血脈都沒有斷過,而雪則是十分的喜歡你,杏也對您有著一定的好感,身為母親的我是看的出來的,我相信她們兩姐妹是一定不會拒絕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榊君能夠為雨中家續住血脈。拜托了!”
看著以最大的禮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夫人,一條榊想要去將她攙扶起來,但還是收回了手:“夫人,抱歉,我無法答應您的請求。”
房間之中陷入了沉默之中,庭院外的夏蟬發出聲聲作響。
“我能知道理由嗎?”許久,依舊是以跪拜姿勢,螓首貼地的母親說道。
“我承認,我這人很好色,也很渣,在感情的事情上模棱兩可,簡直比上淺貴男還不如,而雪和杏更是十分的漂亮,如同兩朵天山上的雪蓮,您的兩位女兒絕對是所有取向正常的男性的夢想。
可是如果我答應夫人您的話,先不說杏了,雪答應的話,那您愿意孩子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嗎?更何況我不過十六歲,屆時也不過十七歲,我又能夠成為的了一位合格的父親嗎?
先不說您丈夫這位五十歲都沒到的爺爺靠不靠譜,失去了母親、一個不靠譜的父親和一個不靠譜的爺爺,您真的能夠放心的下嗎?”
“可是......”
一條榊跪坐起身將面前依舊跪拜的夫人扶起:
“夫人,還請相信我,您的兩個女兒都不會出事的,雖然我是一個半吊子‘陰陽師’,但是我的能耐還是有點的,另外,今天的事情請千萬別告訴雨,要不然的話她又要生氣地跑過來罵我禽獸了。
而且夫人您太看得起我了,盡管雪喜歡我,但是在我心意未確定的時候,她可是肯定是不會讓我碰的。
畢竟,她就是這么一位女孩啊。”
直視著一條榊的眼睛,雨中梨衣仿佛在尋找著什么,最終,年輕的夫人搖了搖頭,輕輕一笑:
“果然,一條君很像我的丈夫呢。”
“嗯?”
“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自信,對于自己要做的事情覺得一定能成功,當初明明就是大色狼一個,但是在某些方面卻死正經。”
“呃......夫人是在夸我嗎?”
“當然了,不過,一條君要比我的丈夫還要優秀哦,如果我再年輕個二十歲,應該會迷上榊君的吧。”
“夫人。”一條榊嚇得趕緊松手,“這句話也請千萬別說出去。”
“怎么,難道我老了嗎?梨衣自認為還是有些魅力的哦。”
年輕的女子美眸輕輕眨動,一次又一害羞地“偷看”著一條榊,貝齒輕咬著下唇,欲語還休的模樣帶著智代雪與雨中杏所沒有的成熟的嫵媚,尤其是與之前高冷的形象對比,這種反差的形象更有種別樣的魅力。
“夫人,告辭!”
一條榊感覺自己待不下去,雨中梨衣也是解開心結了,一條榊覺得自己再呆下去,就算是沒有發生什么,雨中往就要拿刀來砍自己了。
“等等......”
看著這個年輕人落荒而逃的樣子,雨中梨衣不由捂嘴輕笑,輕輕拉住了一條榊的衣擺。
“夫人,我對上淺夢子和您的女兒智代雪真的一心一意。”
“能用這么深情的語氣說出這么禽獸的話語,榊君還真是厲害呢。”
站起身,雨中梨衣纖手探入脖后,解開脖子上還帶著些許溫熱項鏈遞給一條榊。
“這條項鏈價值并不算太高,但是卻有著非凡的意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個機會,我希望榊君能夠為她帶上。”
接過項鏈,抓在手心,一條榊眼睛顫動,甚至雙手都在肉眼可見的顫抖。
“榊君?”
“夫人!”
深呼吸一口氣,一條榊強行平復心情。
“這條項鏈。
是怎么來的?”